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次布置陣法,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厲害了。
但,稍微一想,也就釋然了。
以前剛當八仙時,學了不少東西。
雖說這些年,學過的東西鮮少用,很多時候甚至忘了自己會哪些東西。
這也是辦法的事,主要是我學的東西太雜了,用大雜燴來形容也不足爲過。
而現在,我在擡棺匠這一行混了不少年頭,渾身的本事漲了不少,再加上火龍純陽劍的威力也大增,也就是說,我以前學過的東西,威力應該倍增了。
心神至此,我心中一喜,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将我以前學過的東西整理一番了。
當即,我深呼一口氣,便朝李子嚴望了過去,也沒給他好臉色,就說:“很多,要不你來試試?”
那李子嚴一聽我的話,連忙罷手道:“那啥,九爺啊,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别放在心上。”
我故意冷笑一聲,就說:“别介啊,來試試呗,要不,将你扔進那陣法當中?”
“九爺,我錯了還不行嘛,不帶你這麽玩的。”那李子嚴一臉苦澀。
看着他的表情,我也沒了打趣他的心思,就說:“行了,在旁邊看着點,等會試完陣法後,就準備下坤陵。”
我這邊剛說,那李子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咋回事,他朝我靠近了一點,緊緊地挨着我,輕聲道:“九爺,事到如今,有個事,我想向你坦白。”
我一聽,眉頭微蹙,這家夥莫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就問他:“什麽事?”
他吱吱唔唔地說了老半天,愣是沒說個完整的話出來,這把我給氣的,恨不得直接踹他幾腳,好在那李不語走了過去,他沒李子嚴那麽多花花腸子,直接開口道:“九爺,是這樣的,我哥哥以前幹的事有點不厚道,跟你們擡棺匠是敵對的職業。”
嗯?
敵對的職業?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僅僅是幾秒鍾,我眉頭一皺,下意識問:“盜墓賊?”
那李不語點點頭,就說:“的确是這樣,不過他們都是自稱什麽摸金校尉,專幹盜墓那種損陰德的事,爲了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不惜扯上曹操。”
我微微一怔,我沒想到的是李不語會對盜墓賊有這樣的評價,想想也是,無論怎樣裝裱自己,盜人墳墓便是賊,哪怕叫了高大上的摸金校尉這個稱呼,依舊難逃偷盜的本質。
憑心而言,我平生最厭惡的職業便是盜墓賊,而現在…。
當即,我臉色沉了下去。
那李不語應該是發現我臉色不對,立馬開口道:“九爺,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哥可老實了,雖說他身邊一直帶着洛陽鏟,但這些年,我敢發誓的說,他沒碰過任何陵墓,對于以前的事,也是相當後悔,否則,也不會在知道你是擡棺匠後,對你态度大變,更不會這麽死心塌地跟在你身邊,他主要是想贖罪。”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朝李子嚴瞥了一眼,詢問道:“哥,那事要告訴九爺麽?”
那李子嚴低着頭,輕聲嗯了一聲。
他話音剛落,那李不語朝我望了過來,開口道:“九爺,還記得在銀川時,我們兄弟倆告訴你,我們要處理一些事麽?”
我點點頭,我記得這事,當初他們倆的确跟我說過,那步陳言還諷刺他們倆是有事求我才跟在我身邊,就說:“記得。”
他苦笑一聲,解釋道:“當時就是在處理我哥盜墓留下的一些事,也算是在補充那些人吧!”
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我也沒問那些人到底是誰,而是朝李子嚴望了過去,一字一句問:“誠心悔改了?”
那李子嚴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我,“九爺,我以性命起誓,絕不會再幹那種缺德事了。”
我緊盯着他,又問他:“爲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那李子嚴瞥了一眼李不語,又看了看張沐風、吳仲雄、小川以及戴研帆,沉聲道:“這次下坤陵,危險極大,而你們幾個沒任何經驗,一旦下去很容易出事。我不同,我有經驗,我懂得怎樣避開一些東西,即便是機關之類的東西,我也懂怎麽避開,再者,我感覺這次下坤陵,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盜墓,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稍微想了想,這李子嚴說的應該是真話,否則,他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說出這事。
深呼一口氣,我擡手拍了拍李子嚴,輕聲道:“你以前經常帶在身邊的那把鐵鏟就是洛陽鏟?”
他嗯了一聲,從後背摸出洛陽鏟,朝我遞了過來,“九爺,這洛陽鏟對我有特殊意義,當年是一個恩人送我的,這些年我一直留在身邊當個念想。”
“不錯!”我再次拍了拍她肩膀,滿意道:“不錯,不負恩情,你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不過…。”
說到這裏,我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沉重了幾分,“既然已經決定不當盜墓賊了,這次下墓,你别碰墓裏的任何東西,洛陽鏟帶在身邊當個念想就行了,别輕易動,你隻需要指點我們注意什麽就行了。”
“九爺,如果我…。”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老李,無論任何事,既然已經決定了,還望你莫忘初心。”
那李子嚴聽我這麽一說,低下頭,也沒說話,反倒是李不語旁邊開口道:“九爺,有他在,這事是不是會容易點?”
我瞪了他一眼,“你可聽過一日爲賊,終生爲賊。”
那李不語立馬明白我意思,沖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後朝李不語望了過去,就說:“哥,九爺是爲你好,這次你就聽九爺的話。”
那李子嚴重重地點點頭,也沒說話。
我原本還想說道幾句,偏偏這個時候,那魏軍走了過來,他手裏左手牽着一條黑狗,右手領着一個麻袋,裏面裝的應該是公雞,令我詫異的是,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名女性。
這三名女性,其中兩人約摸四十出頭的年紀,另一名女性約摸二十二三的年紀,長相清秀,五官頗爲精緻,一襲紫衫長裙,不像是鄉下人。
這麽多女人?
我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魏軍已經走到我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