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從腰間開始,我整個上半身好似被一層薄薄的濃霧包裹着,邪乎的是,那些濃霧隐約有結成冰渣子的趨向。
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那些濃霧之下竟然湧現出來一層極淡的黃光。
那些黃光似乎要沖破濃霧。
而那些濃霧則奮力将黃光死死地包裹在内。
發現這一情況,我心中别提多震撼了,這是什麽情況?
爲什麽我身體四周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是因爲火龍純陽劍劈空氣牆的緣故?
閃過這念頭,我也顧不上那麽多,手頭上再次使勁,嘴裏暴喝一聲,“破!”
一字落音。
火龍純陽劍的劍身傳來一陣輕微的顫抖。
慢慢的。
慢慢的。
那股顫抖感愈來愈重,僅僅是一個瞬間的時間,火龍純陽劍傳來一股炙熱感。
旋即。
一道輕微的咔嚓聲,從劍尖的位置傳來。
漸漸的。
漸漸的。
那咔嚓聲愈來愈大,就好似要将空氣撕裂一般。
隻聽到嘶的一聲,火龍純陽劍刷的一下,朝地面劈了下去。
就在劍尖碰到地面的地面,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前邊溢出來一股熱量,是太陽光的熱量。
這忽然的熱量,令我渾身一顫,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前面的空氣牆應該是被撕裂開一道口子。
當即,我連忙收回火龍純陽劍,左手朝前邊探了過去,跟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一股暖洋洋的熱量迎面撲來,令我整條手臂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隻是,我手臂想要朝前邊伸過去時,卻還是被一道無形的氣牆給堵住了。
就在這時,那步陳言再次開口了,他說:“九哥,你身體好像恢複正常了。”
嗯?
恢複正常了嗎?
我低頭一看,就如步陳言所說的那樣,的确恢複正常了,但隐約能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有些濕潤的痕迹。
正是這些痕迹,足以證明剛才那一幕是真實發生過。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明白那些濃霧到底是怎麽來的,就覺得剛才那一切太特麽神奇了。
不過,我最終還是把這些東西歸功在陳二杯送我的星月菩提手串上面。
說白了,我身上也沒什麽神奇的東西,唯有陳二杯送的星月菩提,令我有些不敢肯定。
想通這個,我也沒細想,立馬收回心神,然後朝躺在地面的陳二杯望了一眼,此時的陳二杯跟先前一樣,還處于昏迷狀态。
深呼一口氣,我朝李不語望了過去,在場這些人當中,恐怕隻有李不語才有辦法解釋這一切。
我連忙朝他問了一句,“老李,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那李不語皺着臉,眉頭緊蹙,低聲道:“九爺,你剛才那一下有點用,劈開了一道口子,隻是那口子隻有劍刃那麽寬,我們想要鑽出去,顯然不可能,除非用剛才的辦法,劈過上百次,指不定能劈開一道很寬的口子。”
嗯?
劍刃那麽寬?
我下意識提起火龍純陽劍,看了看劍刃,極薄。
瑪德,就這寬度,上百次能讓我們鑽出去?
扯犢子吧!
估摸着得劈好幾千下,才能劈開一道一個人的寬度吧!
先不說劈多少下,就剛才那一下,我感覺渾身的氣力都快要消耗幹淨了,别說劈幾千下,估摸着就是十下,我都得累死在這。
當即,我翻了翻白眼,就說:“這個辦法肯定不行。”
那李不語點點頭,輕聲道:“我也看出來了,這個辦法的确不行,不過,剛才九爺的動作,卻證實了一件事,那便是這周邊的氣場并不是不可破的,隻要我們找準辦法,想要破了這邊的氣場,也不是沒有辦法。”
“還有辦法?”我連忙開口道。
他嗯了一聲,說:“九爺,你是不是忘了我哥出去幹嘛了?”
他哥?
李子嚴?
對啊!
我怎麽把李子嚴給忘了,當初我讓李子嚴去卡門村拿八棺鎮魂了。
隻可惜,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裏面,那李子嚴壓根進不來,他進不來,那八棺鎮魂便沒辦法送到我手裏。
還有便是張沐風。
從張沐風離開後,到現在也沒見到張沐風,甚至連整個孝子村的村民都不見了。
深呼一口氣,我搖了搖頭,說:“李子嚴進不來,這個辦法也沒用。”
那李不語并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九爺,并不需要将那八棺鎮魂拿到裏面來,隻需要在外面将八棺鎮魂找八個方位埋下去,便能将周邊的氣場壓下去,雖說達不到直接讓氣場恢複正常的效果,但隻要配合九爺的火龍純陽劍,讓我們所有人逃出去還是可以的。”
他不說還好,他這麽一說,我更郁悶了,就問他:“那李子嚴知道怎麽用八棺鎮魂麽?”
那李不語苦笑一聲,就說:“他不知道,但卡門村的馬普卻知道,倘若馬普跟我哥一起過來的,他應該會在外邊将八棺鎮魂埋下。”
嗯?
我心中狂喜,就問他,“那我們怎麽知道馬普埋下了八棺鎮魂?”
“很簡單!”他輕輕一笑,緊盯着我,就說:“九爺是卡門村的村長,卡門村的一切東西,都在你心中,倘若你能感覺到八棺鎮魂的存在,便說明那東西離你不遠。”
感覺?
存在?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你怕是小說看多了吧,我一個凡夫俗子,怎麽可能感覺某樣東西的存在?”
他自信一笑,“九爺,你别不信,世間萬物皆有靈氣,那八棺鎮魂在卡門村存在了上千年,早就有了靈氣,而你是卡門村的村長,那八棺鎮魂便是你的私有物品,八棺鎮魂與你之間會存在一絲微妙的聯系。”
我白了他一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覺得他說的一切,過于玄乎了。
哪怕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八棺鎮魂是我的私有物品,但那什麽微妙的聯系,肯定不會存在的。
那李不語好似知道我不會相信一般,緊緊地盯着我,就說:“九爺,你别不相信,世間萬物之間的聯系,往往是神奇的很,并不是你我三言兩語能解釋的。”
我點點頭,假裝信了他的話,也沒怎麽将他的話放在心上。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