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天機見我盯着他,微微一笑,“怎麽?不認識我了?”
我翻了翻白眼,瑪德,别說是我,就算是他妹妹,梅苗苗恐怕也不認識他吧!
那梅天機見我沒說話,擡步走了過來,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拍,笑道:“兄弟,我看好你,好好教訓那小子。”
說話間,他将火龍純陽劍遞給我,繼續道:“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接過火龍純陽劍,下意識緊握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就聽到梅天機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朋友,我已經讓蘭老去救了,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小子,你是玄學界的人吧?”那馬海瑞緊盯着梅天機,陰森森道。
“眼神不錯啊!”梅天機淡淡一笑。
“小子,你别忘了玄學界的人不能幹涉俗世之事。”那馬海瑞面若凝霜,聲音中夾雜着一股冷意,好似并沒有将梅天機放在心上。
梅天機聳了聳肩膀,淡笑道:“的确不能幹涉,隻要将所有人滅了口,就不算幹涉了。”
他這話說的是那樣雲淡風輕,在聽我聽來卻是大淋漓。
因爲,我太清楚他這話背後的行爲了,要是沒猜錯的話,梅天機安排蘭老去救步陳言跟陸秋生,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心裏有股很奇怪的感覺,莫不成在玄學界的人眼裏,人命如此不值錢麽?
但想到梅天機這次是爲了幫我,我強忍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而那馬海瑞聽着這話,臉色一凝,直勾勾地盯着梅天機,冷聲道:“你不怕我鬧到玄學界去?”
“呵呵!”
梅天機淡然一笑,“你覺得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說罷,他好似沒心思搭理那馬海瑞,反倒是望着我,壓低聲音說:“陳九兄弟,想要在卡門村豎立威望,眼前這人必須要殺,唯有殺了他,你在卡門村才會有威望,記住,你将來會有三個大劫難,都需要躲在卡門村渡過,倘若沒有絕對的威望在這,不利于你的将來。”
說着,他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繼續道:“即便有人給你鋪路,但最終還是要你自己去走,如果你這次搞不定他,你在卡門村所有的一切,皆是白費了。”
說完這話,他饒有深意地盯着我,歎息一聲,“搞定他後,你幫我辦一件事,我許你一個天大的好處。”
我緊緊地盯着他,也沒說話,腦海中不停地思索他剛才這番話的意思。
按照他的想法,這馬海瑞勢必活不到明天,但他卻讓我親手了結馬海瑞,這是幫我,還是?
一時之間,我也弄不懂梅天機的想法。
可,梅天機有句話,我卻是十分認同,那便是必須借這個事,在卡門村豎立威望,倘若沒威望,我又如何把村長的位置傳給别人,又如何讓卡門村成爲我的避風港灣。
當即,我神色一凝,朝那馬海瑞望了過去,就發現他正盯着梅天機,眼神之中盡是陰鸷,估摸着是感覺到我的眼神,他朝我望了過來,臉色一凝,“既然是必死,怎麽也得拉個墊背的。”
“好啊!”
我笑了笑,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倘若沒有火龍純陽劍在手,我或許沒什麽勇氣跟他拼一次。
但,現在麽,鹿死誰手,還是模淩兩可的事。
話音剛落,那馬海瑞手中的長劍猛地朝地面一劃,殷紅的鮮血順着劍刃,滑落地面。
我也沒客氣,将火龍純陽劍橫在身前,口頭上喊了一聲,“馬普,帶着鄉親們離遠點。”
“好!”
那馬普點點頭,立馬吆喝了一聲,“大家都往後退一退,今天村長要替我們卡門村清理門戶了。”
這話一出,那些村民一個個興奮的很,立馬朝後邊退了過去。
待他們所有人站好後,無數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跟馬海瑞。
而此時我跟馬海瑞相距約摸兩米的位置,在馬海瑞身後是一片空地,我腳下緩緩挪動,朝那邊空地挪了過去,主要是傷到卡門村的村民。
那馬海瑞應該是看穿我的動作,冷笑一聲,“這麽年輕便能當上村長,對村民當真是愛護的很。”
我沒理會他,我覺得吧,都要開打了,還那麽多廢話幹嗎。
很快,我挪到空地的位置,與馬海瑞對立而站,輕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裁贖罪,二被我一劍一劍刺死,定叫你死無全屍。”
我這樣說,主要也是因爲場面話。
那馬海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命在這裏,盡管過來拿就是。”
說話間,他蓦然擡頭,眼中殺意瘋狂湧動,一聲狂喝,“殺!”
瞬間,他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咻的一聲,徑直朝我極速而來。
我一怔,瑪德,這什麽情況,他爲什麽會把長劍甩出來?
按照正常套路,不應該這樣啊!
我也不敢大意,嘴裏暴喝一聲,“提劍歸丹定五行。”
就在我話音落地的一瞬間,隻覺得腹部湧出一股熱氣,特别邪乎,像是蒸汽之類的東西,更爲邪乎的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熱氣,竟然瘋狂地朝火龍純陽劍湧了過去。
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火龍純陽劍傳來一股熱意,剛好這個時候,那馬瑞海的長劍出現在我身前,沒半分遲疑,我猛地舉起火龍純陽劍劈了下去。
一劍下去!
隻聽到哐當一聲,長劍應聲落地,被我劈中的位置,缺了一塊指甲大的地方。
嗯?
我不可思議地盯着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心中别提多震撼了,這什麽情況,火龍純陽劍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威力了?
這不對啊!
即便我以前學過四段式,再加上融合純陽劍法,火龍純陽劍的威力,也僅僅是驅煞罷了,絕對沒有這樣的威力啊!
而現在…,竟然一劍便劈了馬海瑞的長劍。
這特麽太驚喜了吧!
要知道那馬海瑞的長劍絕對不是俗物,而那馬海瑞也沒想到我一劍便劈了他的長劍,死死地盯着我,倘若說先前他先前對我僅僅是抱着玩的心态,那麽現在,他已經認真了。
因爲,他神色陡然變得凝重起來,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充滿殺意,而是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