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原本緊繃的心弦,繃的更緊了。
瑪德,這到底什麽鬼?
難道真如李子嚴所說的那般是木頭?
一時之間,我心中也沒個準數。
那李子嚴見我愣在那,就說:“九爺,我再來試試。”
說話間,他從我手中撈過鐵楸,照着那貔貅又連續砸了七八下的樣子。
失望的是,每一次砸下去,跟先前都是一模一樣。
這讓我愣在原地,當真是不知道說啥了。
而那李子嚴也是一臉的頹廢之色,嘴裏一直嘀咕着,“要不,我們直接砸那圓柱試試。”
他說的這個,我也考慮過。
但,我不敢保證的,萬一砸爛了圓柱,裏面的水流淹沒了這個洞穴,我們三人該怎麽辦?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圓柱裏面到底有多少水量。
即便那圓柱看上去不過是洞穴的六分之一罷了。但,那裏面到底存在着什麽,絕對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更爲重要的是,這鐵楸能砸開那圓柱嗎?
我搖了搖頭,就說:“先搗鼓這貔貅吧,在這種未知的環境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步一步來,一旦越過任何一步,我們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說完這話,我心中别提多郁悶了。
當初,柳樹老人僅僅是讓我到陰河取點陰河水罷了,誰曾想到,結果陰差陽錯的來了這裏。
深呼一口氣,摒棄心中的雜念,我緊緊地盯着眼前的貔貅。
忽然之際。
我腦子一道靈光閃過。
木頭。
既然是木頭,應該可以用火直接燒掉啊!
再者,一旦生了火,那圓柱應該也會受到影響。
更爲重要的是,按照人的正常思維來說,他們不會想到能在這種地方點火,這便直接導緻搗鼓這些東西的那人,應該也會忽略這點。
心念至此,我愈發相信自己的推測。
因爲,無論你是什麽樣的大能之人,依舊逃脫不掉人的思想誤區,除非那人精于布局。
但,一般癡心于工匠的人,在心計方面絕對不行。
說穿了,那類人會把全部的心思花在工匠上邊,例如擺在我們面前的貔貅以及先前遇到的人頭,能夠看出來,那人在木匠上邊的造詣絕對不低。
正因爲如此,他絕對不精于布局,換而言之,他也不會想到火燒木頭最基本的常識。
當下,我面色一喜,連忙從兜裏摸出打火機,死勁滑了幾下,令我興奮的是,這打火機雖說侵了幾次水,但依舊還能打燃。
隻是,另一個問題立馬冒了出來。
怎樣點燃貔貅?
總不能拿着打火機,直接去點貔貅吧!
如果真這樣做,估摸着貔貅還沒點燃,打火機的氣體也沒了。
深呼一口氣,我朝四周掃視了一下,想要找到一些木柴生火。
令我失望的是,這洞穴哪有什麽木柴啊,除了光秃秃的石頭,壓根沒任何多餘的東西了。
瑪德。
咋辦?
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回到先前那顆人頭那,那裏有些木柴。
可,當我讓李子嚴去拿木柴時,不到一分鍾時間,他回來了,雙手空蕩蕩的,面色更是一臉驚愕,像是經曆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一看到他的表情,我心裏咯噔一聲,這特麽是遇到什麽怪事了,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手臂,就發現他四肢不停地打顫。
我眉頭一皺,忙問:“怎麽了?”
那李不語好似也發現了這一情況,連忙湊了過來,雙眼緊緊地盯着李子嚴,也沒說話。
而那李子嚴則咽了咽口水,顫音道:“我們…來時的那條小道沒了。”
嗯?
小道沒了?
什麽意思?
等等!
難道…他說的是那條用木條搭建的小道?
草,不可能吧!
我們還指望那條小道回去啊!
我失聲道:“你确定?”
他重重地的點點頭,“九爺,那條小道真的不見了。”
聽着這話,我心裏狂震,哪裏敢停留,一個箭步,立馬朝前邊撒腿跑了過去。
待跑到那個位置時,入眼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哪有什麽小道啊!
而在我們對面則是我們來時的洞口,三顆完整的人頭,懸浮在半空當中。
看到這裏。
我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好在那李不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輕聲道:“九爺,即便沒那條小道,我們指不定也能出去。”
“怎麽說?”我聲音頗爲低沉。
于我而言,這條小道可以說是我們唯一的退路,在貔貅邊上時,我甚至幻想過,倘若這邊發生意外,我們完全可以順着小道退回去。
可,現在這情況,完全就是斷了我們的後路啊!
一時之間,我心中别提多郁悶了,就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等等!
好像不對啊!
我精神一怔,立馬想到了一個事,我們過來小道,爲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想到這個,我立馬蹲下身,朝前邊探了探。
按照我的想法是,我們可能是産生幻覺了,實則那條小道就在我們眼前。
可,當我伸出手的一瞬間,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因爲,我擡手觸摸不到任何東西。
“九爺!”
那李不語坐在我旁邊蹲了下來,輕笑道:“沒了後路,也算是一件好事。”
“什麽意思?”我扭頭朝他望了一眼。
他一笑,“倘若我們一昧的考慮後路,在做一件事的時候,肯定會束手束腳,而一旦沒了退路,我們隻會一昧的向前,或許…。”
說到這裏,他若有所思,也沒再說下去。
我則皺眉道:“或許什麽?”
他緊緊地盯着我,輕聲道:“或許,當年設計這一切的那人,他也希望我們抛開一切,一個勁地朝前走。而且,九爺,你發現一個問題沒?”
“什麽問題?”我忙問。
他扶起我,擡手朝四周指了指,說:“我們進來時,這裏沒任何腳步印,而我們在陰河旁邊時,或多或少能發現一些人走過的痕迹,甚至還能找到木柴生火。”
聽他這麽一說,我立馬明白了他意思。
他意思是,自從有了這洞穴存在,壓根沒任何人進來過,而我們三人是第一批進入這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