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子嚴聽我這麽一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道:“九爺,有沒有聽說這麽一種玻璃,也就是外面能看到裏面,而裏面卻看不到外邊?”
我立馬明白他意思。
他意思是,我們的聲音能準确的傳到河對面,但河對面的聲音卻傳不到我們這邊來。
說實話,我并不否定這種說法。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
隻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陸老闆他們應該是陷入某種陣法當中,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否則,單憑這條陰河,應該不至于這樣。
當即,我沒半分遲疑,就說:“我過去看看,你們倆在這等着。”
“不行!”李子嚴跟李不語,異口同聲地說,“九爺,我們三人是一個整體,無論您去哪裏,我們兄弟必須跟着。”
好吧!
他們倆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會拒絕,主要是即便我拒絕,估摸着也沒用,倒不如把拒絕他們的時間花在刀刃上。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徑直朝河邊走了過去。
這河邊呈一種斜坡,不算太陡。
待我們走進河邊時,就發現河道兩側像是有人壘了一層踏腳石一般,我低頭看了看,這些石頭說不上多大,但卻有明顯的人工移動的痕迹。
我原本想仔細看看這些石頭,但想到陸秋生等人還在對岸等着我們,我也來不及細看,便緊盯着河對岸。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他們能遊過來,絕對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我們等了約摸三分鍾的樣子,對岸壓根沒半分動靜。
見此,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由我先下河探了探水溫,這水溫屬于那種溫水,說不上多涼,隐約有絲絲熱量的感覺。
細看之下,河面隐約有層霧氣。
“九爺,要不讓我打頭陣吧?”那李子嚴自告奮勇道。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先前讓你打頭陣,結果呢?”
那李子嚴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見此,我再次試探了一下水溫,又感受了一下陰河之水附在皮膚上的感覺。
令我松口氣的是,短時間倒也沒什麽異樣感,便猛地朝水裏紮了進去。
入水的第一感覺,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暢感。
可,在水裏待了不到十五秒的樣子,渾身上下傳來一陣陣灼熱感。
這種灼熱感不像是從皮膚表層傳來,而像是由内之外。
這吓得我哪裏敢大意,連忙四肢并用,朝河對岸遊了過去。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一見我的動作,他們倆人二話沒說,猛地紮進水裏,朝我追了上來。
這河面并不寬,隻有三米多一點點的距離。
但邪乎的是,短短的三米距離,對于我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就感覺這特麽壓根不是三米,估摸着三十米都有。
好在我水性不錯,僅僅是花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便隐約能看到岸邊。
而此時我的身體卻感覺被人放在火架上烘烤一般,那種難受感當真是無法言喻,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估摸着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他們倆的臉色一片慘白,像是被什麽東西抽幹了體内的血液一般。
不過,好在他們遊泳的速度還不錯,等我快到岸邊的時候,他們倆已經遊到我身邊。
“九爺,這水好奇怪。”那李子嚴一邊遊着,一邊皺着眉頭說。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雙手猛地一滑,一把抓住岸邊的一塊石頭,整個身體猛地朝前滑了一下。
大概花了一分鍾的樣子,我們三人總算上了岸。
可,我們三人剛上岸,一股特别奇怪的感覺傳了過來。
這種感覺,像是魚兒離了水的那種感覺,又像好似有什麽東西從我身體内脫離了一般,就覺得渾身上下沒有那種陰河之水包裹着,整個人都變得極度不舒服了。
“九爺!”那李子嚴抖了抖身上的水滴,皺眉道:“我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掉在陰河裏面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邪乎的是,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壓根沒有任何東西掉在陰河裏面,就問他們倆有沒有東西掉在陰河。
他們一番檢查,最終給我的答案相當的統一,都是搖頭說:“沒有。”
這下,我們三人面色一變,誰也沒說話,都是緊盯着彼此,壓根沒任何心情打量周邊的環境。
足足過了一分鍾的樣子,我們三人才回過神來,那李不語說:“九爺,我感覺這陰河之水,好像是有點問題。”
我嗯了一聲,我也感覺到有問題,可,就是說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
當即,深呼一口氣,我朝李子嚴望了過去,沉聲道:“能看到陰河的氣場麽?”
他點點頭,低聲道:“能看到,氣場很穩定,跟普通河流沒任何差别。”
嗯?
沒任何差别?
這不對啊!
按道理來說,陰河長年在底下,怎麽可能會有沒有差别?
那李子嚴好似想到了什麽,失聲道:“九爺,我知道了,沒問題就是有問題。”
我重重點頭,就如他所說的那樣,沒問題的确是有問題。
常人都知道陰河肯定不同于普通河流。
但,這陰河無論是河道兩旁,還是河裏面的氣場,竟然跟普通河流沒任何差别。
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情況?
難道有高人對這陰河做了什麽?
就在我腦子生出這種感覺的一瞬間。
陡然之際,我手臂傳來一陣陣瘙癢感,像是被什麽東西撕咬了一般,下意識撓了撓。
随着我這麽一撓,我清晰的看到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層層約摸小拇指大的山包。
瑪德,這什麽情況?
難道剛才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
不對啊!
剛才從對面遊過來時,并沒有被什麽東西撕咬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股撓癢感愈來愈強,我強忍那股瘙癢感,也不敢抓。
可,那李子嚴跟李不語,他們倆人好似并沒有這種覺悟,甚至沒發現他們身上起了一層層山包,一個勁地在身上撓。
僅僅是一分鍾的時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倆人渾身上下胖了一下,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悉數起了一層層山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