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這是什麽意思?
先是說不知道我是否值得相信。
後是說在黑暗中才能說出心中的故事。
等等!
難道他在有光的地方,整個人的精神會處于一種高度集中的狀态?
人,一旦精神過于集中,勢必會對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産生一絲疑惑。
而馬夏天又是在黑暗中長大,他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爲奇。
想通這個,我笑着說:“我不敢保證你說的事,有沒有辦法解決,但我能保證這件事到了我這,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馬夏天聽我這麽一說,整個人好似輕松了不少,就說:“先前說我父親出生時,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我相信九哥應該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嗯?
我猜到了?
不可能啊!
我自從進入這個卡門村後,并沒有怎麽猜測啊!
等等!
難道是先前房間那股異味?
還有就是…掉在房間懂得那個燈籠?
當即,我呼吸一緊,忙問:“掉在你們家的那個紅燈籠,是不是人皮燈籠?”
黑暗中,看不到他人,但我眼睛卻還是想試圖找到他的身影。
隻是,可惜的是,還是看不到身影,就聽到他說:“不錯,的确是人皮燈籠,不過…。”
說到這裏,他苦笑一聲,聲音中夾雜了無盡的滄桑,給人一種百歲老人的感覺,他繼續說:“九哥,你可能這一輩子都猜不到,那人皮燈籠是用我爺爺的人皮做成的。”
卧槽!
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這特麽什麽意思?
用他爺爺的人皮做成燈籠,挂在家裏?
這特麽心理沒問題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馬夏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說:“不單單如此,每個房間都挂着一盞燈籠,一共八個房間,挂了八個燈籠,我房間挂的是用我二爺爺的人皮做成的燈籠,我叔房間挂的是用我奶奶的人皮做成的燈籠。”
懵!
我徹底懵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家庭啊!
用自己親人的人皮做成燈籠,還…還特挂在房間裏。
我…我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内心的震撼,就知道我整個人從腳底闆到投票都是麻的,背後已經被汗水完全濕透了。
這…這…這特麽…太變态了吧?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邊,那馬夏天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自我有記憶起,我爸便告訴我,房間挂了我們家八個親戚的八個人皮燈籠。”
雖說他的話說的特别淡然,但我能想象他當年知道這一事情後是什麽樣子。
别說他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孩,即便就是大人,知道這事,也是瘆的慌啊!
當下,我顫音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爲改運的事?”
他嗯了一聲,說:“對,就是改運的事。”
好吧!
看來真的爲了改運。
不過,想想也對,倘若不是爲了改運,鮮少有人做這種事。
尤爲重要的是,就算再傳統的習俗,也不會用親人的人皮做成燈籠挂在自己家裏,要知道三綱五常,無論是哪個年代,都是比較嚴格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問題來了。
他是用什麽方式改運?
當下,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祖上用的是什麽改運?”
他淡聲道:“這事說起來,還是要牽扯到我爸出生的時候。”
說着,他深歎一口氣,開始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用馬夏天的話來說,他家祖上窮了九代,到了他爸這一代,已經窮怕了,窮到實在不想窮了。
所以,他爸出生後,他爺爺立馬找了一個算命先生,替他爸算了一個命!
毫無意外,又是個窮苦的命。
這把他爺爺給愁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當時那算命先生卻給他們家想了一個辦法,說是能改運。
但,代價特别大。
他爺爺那個時候,已經窮怕了,自然不會管那麽多,就問那算命先生怎樣改運。
那算命先生應該沒什麽大本事,他當時想出來的辦法是,把親人的人皮剝下來,挂在家裏,說是讓祖先照着自己子孫。
他爺爺那個時候起先還是不同意的。畢竟,這事一方面是過于殘忍,另一方面過于驚秫。
更重要的是,雖說他們家的人都窮,但一個個壽命卻特别長。
當時他們家尚且在世的親人有八個,這其中包括他爺爺跟他奶奶。
後來,他爺爺就把這事跟他太公一說。
這太公一聽,能讓自己家變得有錢,哪怕是犧牲一些性命也是在所不辭,立馬發動全家,一個個的全部自殺了。
聽到這裏,我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更能想象到他太公到底是窮到何等地步,才會做出這番決定。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馬夏天也沒再說下去,而是停頓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方才繼續開口道:“我太公在臨死之前,就招呼我爺爺,讓我爺爺把他們的人皮,做成燈籠挂在家裏,又招呼我爺爺,等我爸長大後,讓我爺爺也自殺。”
我苦笑一聲,憑心而言,那算命先生估摸着是跟他們家有仇吧,就我知道的事來說,挂人皮燈籠絕對不能改運。
但,馬夏天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子上了,我自然不好點破。畢竟,這事都發生了,一旦點破了,不敢想象馬夏天知道這事後的反應。
要知道,爲了一個謊言,他祖上可是有六人,不對應該是八個人爲此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當即,我就問他:“後來呢?”
他苦笑一聲,“後來我爺爺按照我太公的話做了,把我爸撫養到十六歲,剛好又在那一年,我奶奶生了我二叔,等我二叔快一歲的時候,他們二老覺得自己的使命也到頭了,雙雙自殺了,又讓我爸把他們二老弄成人皮燈籠。”
嗯?
這不對啊!
那個時候,離他們太公等人自殺時,已經過去了十七歲,他們應該知道人皮燈籠沒用才對啊!
當即,我忙問:“在這十幾年時間,你們家變得富裕了嗎?”
他苦笑一聲,“怎麽可能,一直是貧窮的,但,我爸卻有了一番際遇,他拜了一個名師,也正是因爲那個名師,我爺爺他們一直深信是人皮燈籠起了作用。”
“拜了誰?”我忙問,我記得第一次見他父親時,他父親給我的感覺的确像是同道中人,且身手還不錯。
等等!!
難怪所有的改運,都是他爸弄得?
閃過這個念頭,我緊緊地盯着馬夏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