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是一口巨大的黑洞,猶如要吞噬天地一般。
無邊無際的黑暗充斥着整片空間。
似一瞬間。
整片片刻便會被徹底吞噬。
黑暗中……
若隐若現的幾道藍光一閃即逝。
畫面在這一刻被定格。
我腦袋傳來的疼痛感愈來愈重。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低聲*****一句,“痛!”
随着這話落音。
腦海中畫面再次浮動。
幾道人影出現在畫面中。
在這幾道人影當中,有四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一道是我,一道是馬夏天、一道是陸秋生,還有一道是馬老闆。
可,除了這熟悉的身影以外,竟然還有兩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道,虎背熊腰,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另一道身影卻是盡顯虛無,好似整個人即将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一般。
似鬼魅,又似魑魅魍魉。
看到這裏,我腦袋忽然嘩啦一聲,好似有人拿着燒紅的鐵塊,死死地摁在我腦門之上。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直叫人腦海中徒生自殺的念頭。
“啊!”
我歇斯底的吼了一聲。
一聲落音。
瞬間,我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任何情緒。
這種情況,一閃即逝。
瞬間,我腦海中的畫面陡然消之殆盡。
“這……。”
回過神來,我已經是大汗淋漓,衣服如被暴雨淅瀝過一般。
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這什麽情況。
僅僅是看到這種畫面,爲什麽會有強烈的感覺。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
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九,你沒事吧?”
微微睜開眼,扭頭一看,是許雨晴。
我此時正好躺在她肩頭,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入鼻,令我渾身一怔。
“陳老弟,你剛才是?”那馬老闆朝我望了過來。
我擡手揉了揉眉心,緩緩起身,死勁晃了晃腦袋,先是尴尬的對許雨晴說了了一句抱歉,後是朝馬老闆望了過去,沉聲道:“馬老闆,你可認識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此人應該極懂玄學,還有一人存在感極低,即便站在眼前,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馬老闆聽我這麽一說,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失聲道:“陰陽二鬼,你怎麽知道他們?”
陰陽二鬼?
我神色一凝,也顧不上腦袋傳來的陣陣刺痛感,就問他:“這兩人什麽情況?”
那馬老闆沉吟了片刻時間,方才開口道:“這倆人是銀川極有名的陰陽先生,即便以我的身價,也請不動他們。”
我微微蹙眉,連馬老闆都請不動,可,在我腦海中卻見到他們倆人。
換而言之,他們倆應該會出現在這次事件當中。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倆爲什麽會出現?
當即,我緊盯馬老闆,問:“你這次可有請他們倆人?”
他搖搖頭,說:“沒有,我多次請他們二位出手,都遭到了拒絕。”
說着,他深歎一聲,說:“陳老弟,實不相瞞,我曾出了一個億,都未曾請動他們。”
嗯?
一個億?
看來這倆人已經對金錢沒任何興趣。
隻是,他們倆人爲什麽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沒任何猶豫,我對馬老闆說:“這次他們會不請自來。”
“真的?”馬老闆面露狂喜之色。
我點點頭,看來這馬老闆還沒意識到整件事的危機感。
一個一億都請不動的人,卻忽然不請自來。
這足以證明很多事。
其一,便是這件事有陰陽二鬼需要的東西。
否則,他們絕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其二,能讓他們倆人有興趣,勢必會牽扯到一些隐秘。
說穿了,可能會有異寶。
憑心而言,我當了擡棺匠這麽多年,太明白不過了,大凡有異寶之事,必定伴随着死亡。
還是大面積死亡那種。
忽然。
我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
人,總是自私的。
我不過是俗世中一名凡人罷了,自然脫離不了這個範疇。
隻是……。
一想到布陳言。
我深呼一口氣,也沒再說話。
剛好這個時候,車子停了。
入眼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兩旁是一片花海,鮮花璀璨,百花争鳴,令人心曠神怡。
隻是,這麽美好的景色,我卻是無心欣賞。
或許,美好的事物之下,都掩藏着殘酷。
下了車,馬老闆走在最前邊,我跟在後邊,許雨晴走在我旁邊,而陸秋生、步陳言以及馬夏天,他們幾人比我們先到,則站在不遠處等着我們。
我擡眼打量了周邊的環境,就發現除了一片花海,毫無任何建築物。
當即,我朝馬老闆問了一句,“怎麽在這下車了?”
他一笑,“前邊的路,車子開不進去,隻能步行。”
嗯?
那步陳言不是說馬老闆在他老家大橋修路,車子又怎麽可能開不進去呢?
不過,我也沒問出來,便擡步朝前邊走了過去。
來到陸秋生等人身邊時,那步陳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沮喪,而馬夏天則一直緊盯着前邊。
“九哥!”那步陳言忽然朝我走了過來。
我點點頭,就問他怎麽了。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不說話,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是不知說啥了,剛好這個時候,馬夏天率先朝前邊走了過去。
見此,我也跟了上去,畢竟,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查看一下馬夏天父親的遺體。
走着!
走着!
原本寬敞的馬路,逐漸變得狹窄,等我們走了約摸一百米的樣子,整條道路隻有不到四十公分寬。
擡頭一看,前面的道路愈來愈窄,到最後用水泥鋪成的地面隻有不到十公分寬,在道路的盡頭則是一棟棟造型奇特的房子。
那些房子有股說不出來的古怪感,其中村口的一棟房子,與我在步陳言手機上看到的照明一模一樣。
房子八個方位豎立着八根木柱子,中央位置豎着一根鋼管。
一看到那房子,我眉頭一皺,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是道路由寬變窄,後是房子建成這樣。
倘若說是這邊的習俗,我決計不信。
可,如果說不是習俗,那馬老闆這麽搗鼓馬路,不會招來罵名?
畢竟,哪有人這麽修馬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