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梅天機這麽一說,我的好奇心更重了,不由朝步陳言望了過去,然後對梅天機說:“能帶上我朋友麽?”
他稍微想了想,笑道:“你想帶便帶!”
見此,我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朝步陳言打了一個手勢,那步陳言二話沒說,立馬湊了過來。
至于老田,我是真心沒打算帶他去了。
畢竟,他僅僅是個普通擡棺匠,帶他去的話,有些不方便。
當即,我朝老田望了過去,笑着解釋道:“老田,你看家哈,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幫忙推脫一下。”
那老田是明白人,自然懂我意思,笑了笑,說:“放心,你們去吧!晚上給你們備好晚餐。”
話音剛落,那梅天機罷手道:“不用了,我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說着,他率先朝門口走了過去,梅老立馬跟了上去。
我稍微想了想,朝老田招呼幾聲,也跟了上去,步陳言則走在我後邊。
很快,我們一行四人出了門口。
令我詫異的是,梅天機領我們去的地方,是龔老家的反方向。
我心中一愣,不由加快了幾步,跟梅天機保持平衡,笑道:“梅少爺,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賣關子?”
他一笑,扭頭望了望我,“這次是帶你去拜訪一個人。”
嗯?
拜訪一個人?
以梅天機的身份,能說出拜訪這兩個字,足見那人身份不簡單啊!
這讓我立馬聯想到一個人。
那便是江小燕的老家,牛面村。
牛面村的村民死光後,我曾去過一趟,在那遇到過一個老翁。
當時那老翁說過一句話,至今依舊萦繞耳畔,他說:“玄之又玄,你可以稱老朽爲道玄。”
一想到這話,我朝他梅天機望了過去,就問他:“是不是去找道玄?”
話音剛落,那梅天機停下腳步,朝我望了過來,皺眉道:“你知道他?”
我點點頭,也沒隐瞞他,就把那天的事,悉數說了出來。
他一聽,一臉詫異地盯着我,失聲道:“那老頭沒動你?”
我搖了搖頭,疑惑道:“他爲什麽要動我?”
他苦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吧!”
而那一直未曾開口的梅老,也說話了,他說:“少爺曾在他手頭上吃過虧。”
“啊!”
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望着梅天機,他在道玄手頭上吃過虧?
這不能啊!
他可能是堂堂梅花天宗的少爺,怎麽可能會在道玄手頭上吃虧。
更何況,這梅天機号稱玄學界的智囊,應該不至于啊!
等等!
除非…那道玄的本領遠超梅天機。
一想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一句話,高手在民間。
不得不說,這話太特麽對了,高手絕對在民間。
憑心而言,在沒遇到梅天機之前,我僅僅是以爲那道玄挺厲害的,但絕對沒想到他會如此厲害。
這讓我足足愣神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回過神來。
我這邊剛回過神,那梅天機尴尬的笑了笑,對我說:“陳九兄弟,别聽梅老瞎說,算不上吃虧。”
“少爺,宗主說,做人要誠實。”那梅老不鹹不淡地說。
梅天機臉色一變,沒好氣地瞪了梅老一眼,“梅老,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少爺,宗主說,做人要誠實。”梅老依舊是不鹹不淡地重複着剛才的話。
聽着他們倆的話,我算是明白了,估摸着梅天機是真的在道玄手頭上吃過虧,指不定還是大虧。
當即,我的興趣來了,一邊朝前走,一邊問:“梅少爺,到底是什麽事,能讓你吃虧?”
不待梅天機開口,那梅老先開口了,他說:“也沒什麽,就是我們家少爺,想要算計道玄,結果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上談兵。”
嗯?
算計道玄?
我連忙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梅老好似想到什麽,開口道:“具體是什麽事,暫時不方便透露,不過,我隻能告訴你,那是少爺唯一吃虧的一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
好吧!
既然梅老不願意說,我估摸着就算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但,我敢肯定的是,那道玄絕對是個牛人,還是特牛的那種。
不過,想想也對,既然敢叫道玄這個名字,沒幾分本事,肯定罩不住這個名字。
畢竟,名字過大,可不是什麽好事。
而那梅天機好似也沒啥興緻了,在邊上嘀咕了一句,“梅老,以後這事,别再提,否則,别怪我克扣你的工資。”
“少爺,你還沒這個權利。”梅老在邊上不鹹不淡道。
那梅天機尴尬的笑了笑,對我說:“陳九兄弟,别聽他瞎說,不過,我給你的建議是,如果有機會跟道玄攀上關系,倒不如多走動一番,有他老人家在,你以後的路途會順利很多。”
一聽這話,我也是醉了。
那王天源讓我跟梅天機多走動一下。
而這梅天機又讓我多跟道玄走動一下!
這叫什麽事嘛!
不過,這也應驗了一句話,一山更比一山高。
随後,我們一行四人,一邊走着,一邊聊着,都是關于道玄的事。
令我詫異的是,從梅天機嘴裏,我知道了一些道玄的事。
用梅天機的話來說,根據他的調查道玄有可能是牛懷的師傅,不過,他也不敢确定,而梅天機唯一敢确定的事是,無論是玄學界,還是俗世,道玄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道玄的一句話,能左右整個玄學界的格局。
但,由于這些年道玄漸漸淡出視野,一直歸隐在某個地方,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在玄學界的影響力逐漸下降。
可,即便這樣,道玄依舊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聽完梅天機的講述後,我有點懵,嚴格來說,是有點發悚了,這特麽還是人麽?
那梅天機好似早就猜到了我的反,笑眯眯地看着,“陳九兄弟,世間很大,人很多,奇能異士自然也不在少數,與其坐井觀天,倒不如多在世間行走,而你既然是擡棺匠,作爲兄弟,我送給你一句話。”
“什麽話?”我忙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