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田經理也不曉得是怕打,還是怎麽回事,他看我的眼神,有幾分忌憚。
我哪能不懂他意思,他這是怕我記着剛才的事。
倘若是平常,或許會跟他玩一會兒。
但,現在,顯然不是時機,便沉着臉說:“上菜若慢一點,唯你是問。”
“好好好!”他哪裏敢耽擱,連忙朝門口走了過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我陷入沉思當中,一方面是埋單問題,另一方面是老田安排酒席的意思。
當下,我揮了揮腦袋,也懶得去理會老田的事了,便朝那些擡棺匠說,“大家都别站着了,趕緊入座哈,等會菜來了,大家夥敞開肚皮吃。”
我這邊剛說完,那韓秋朝我塞了一張銀行卡過來,壓低聲音,說:“宮主,我這卡裏還有九萬,你等會拿着埋單,也算是給這邊擡棺匠一個好的印象。”
我罷了罷手,笑着說:“不用了,我等會自己想辦法。”
那韓秋一見我動作,有些急了,忙說:“宮主,拿我當兄弟,就别說兩家話了。”
我還是罷了罷手,這事是我扛下來的,怎麽可能用他的錢,再說,不過是一頓飯錢,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還是能找到幫忙的人。
那韓秋見我死活不接卡,也沒再說話,我則笑着說:“韓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我能解決。”
我剛說完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老田的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他不是剛出去不到十分鍾麽?
有事直接敲門就行了,爲什麽還得打電話?
我也沒多想,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老田說:“宮主,趕緊出來一趟,酒店三樓的天字号房。”
我直接拒絕了,就說:“又讓我們上去給人當猴看?”
他苦笑一聲,忙說:“宮主,你誤會了,這次是好事,我在天字号房等你,你随便找個服務員問一下,就知道在哪了。”
聽着這話,我微微皺眉,本想着再問一句,但聽老田的語氣有些急,我也沒再問,就讓韓秋在這替我招呼那些擡棺匠,我則徑直走了出去。
剛出門,正好碰到那田經理,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開口道:“帶我去天字号房間。”
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賤,而這田經理就是其中的典型。
這不,他一聽我的話,一改在包間的那種态度,立馬對我變得恭敬起來,笑着說:“好,請跟我來。”
說完,他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
很快,我們倆人走到三樓,說是天字号房,實則壓根沒什麽房号,不過,這房間的門卻比包間的其它房門要好上幾個檔次。
“陳先生,這就是天字号房,要是沒什麽事,我去給您安排上菜的事。”那田經理态度倒也算的上畢恭畢敬。
我也沒說話,笑了笑,便擡手敲了敲房門。
不到三秒鍾,門開了,開門的是老田,他一見我面色一喜,就說:“宮主,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怔了怔,完全不懂他意思,便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這房間看似包間,實則卻是一間辦公室,裝修的特好,金碧輝煌的,最裏邊的位置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将整個房間照的通亮。
此時,窗戶的位置站着三名中年男子,他們每人手裏拿着一個紅酒杯,凝視着我。
約摸過了一秒鍾的樣子,其中一人朝我笑了笑,說:“陳九兄弟,年紀輕輕便是南方擡棺匠的掌舵人,倒叫我等羨慕。”
說着,他放下酒杯,朝我走了過來。
待走到我邊上時,他朝我伸出手,笑道:“敝人姓白…單名一個雄,你要是不嫌棄,叫上一聲白叔也可以。”
他的反應,讓我有些出神,先前在包廂時,我見過他,雖說在包廂期間,他一直未曾說話,對我的态度卻明顯比另外幾人要好上一些。
我下意識伸出手,跟他象征性握了握手,便說:“既然白叔這麽說了,那小子也不客氣了。”
他點點頭,滿意道:“不錯,率性而爲,倒也符合我們的口味。”
話音剛落,那老田向我介紹他們,說:“宮主,跟你說話是這位,是五羊城超級豪門白家的,三當家,另外兩位是他的助手。”
五羊城?
超級豪門?
我皺了皺眉頭,朝老田望了過去,問他:“他們是幹嗎的?”
“整個南方三分之二的連鎖超市、便利店幾乎都是白家的産業。”那老田笑着解釋了一句,又說:“宮主,你放心,他們的錢絕對清清白白,而白家的老爺子白嘯天更是南方有名的慈善人士。”
聽着他的解釋,我稍微有些放心了,對那白雄的态度自然也好了起來,笑着說:“先前在包廂的行爲,陳某對您說上一聲抱歉了,實在是陳某受不了整個行業的人,被人當成耍猴的。”
那白雄微微一笑,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笑道:“小兄弟如此說的話,倒是讓白某人臉上無光了,那馮老闆的行爲确實有些過分了。不過,小兄弟,有句話,我還是得說在前面,我們是生意人,賺錢肯定是少不的,倘若沒錢可賺,我們恐怕也沒辦法合作。”
我聽懂他意思了,他這是打算投資擡棺匠這個行業。
很快,我們倆在辦公室的沙發坐了下來,那老田則領着另外兩人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老田盯着我看了一下,輕聲道:“宮主,不管你們這次能否談妥,還望你們倆能交個朋友。”
我也沒說話,老田則走了出去。
待老田離開後,那白雄給我拿了一個紅酒杯,又給我倒了一些紅酒,笑着說:“小兄弟,白某人這次本來打算過來坐坐就走,沒想到在包廂聽到小兄弟那句,傳統文化一旦沾了金錢,就變了味,這讓白某人動了一點心思。”
說着,他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杯,繼續道:“而真正打動我的是,小兄弟最後将老田丢了過來,簡單的兩件事,我足以相信假如我們真的能合作,小兄弟必不會辜負我們。”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得不說,這紅酒真心沒啥味,還不如二鍋頭來的火烈,更沒茶葉來的甜潤,便說:“不知白叔,這次打算怎麽個合作法?”
他放下酒杯,微微一笑,“當然是在不傷傳統文化的基礎上,達到共赢的目的。隻是,在合作前,我想向你打聽兩個人。”
“誰?”我下意識問。
他擡眼掃視了我一眼,笑道:“一個叫白哲,是我白家少主,還有一個便是…呂神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