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門的很。
就在我生出這個念頭的一瞬間,那吳克用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再次動了一下。
隻不過,他這次的動作不是很大,僅僅是動了動手指。
即便這樣,依舊沒能逃過我眼神。
我面色一喜,正準備開口,陡然,那吳克用整個人劇烈地晃動了幾下,緊接着,他猛地朝棺材内倒了下去。
我特麽也是急了,哪裏敢猶豫,連忙伸手去抓他。
可,就在我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間,一股徹骨的寒意從他手臂散發開來,吓得我連忙縮回手。
與此同時,吳克用整個身體剛好倒入棺材内,邪乎的是,他倒入棺材的時候,竟然沒發出半點聲音,就好似不是一個人倒入棺材,而是一根雞毛。
瑪德,怎麽這麽邪門啊!
我嘀咕了一句,連忙朝諸葛晴明打了一個手勢,我們倆哪裏敢耽擱,就伸手去拉吳克用。
剛碰到吳克用的手臂,先前那股徹骨的寒意沒了,可,吳克用此時給我的感覺卻是重如萬斤重的岩石,壓根拉不起來。
發現這一幕,我跟諸葛晴明對視一眼,諸葛晴明說:“宮主,這事太邪門了,不會是…江小燕的魂魄在作怪吧?”
話音剛落,那陳忠國抱着江小燕的遺體挪動了幾步,輕聲道:“宮主,你還記得吳克用先前說的一句話麽?”
聽他這麽一說,我立馬想起吳克用先前說的一句話,他問我,“小九啊,你說矸屍的棺材,要是睡兩個死者會怎樣?”
一想到這話,再聯想到剛才吳克用的變化。
瞬間,我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難道吳克用說那句話的時候,他便察覺到異樣了?
這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倘若真是這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很有可能真的是江小燕在作怪。
這讓我有些無法接受,眼神不由自主地朝陳忠國手中的江小燕望了過去,難道真是她在作怪?
心念至此,我心頭一怔,就說:“諸葛家主,搭把手,把江小燕的遺體放入棺材内。”
那諸葛晴明顯然沒想到我忽然會這樣說,不可思議地盯着我,顫音道:“宮主,你意思是…讓觀主在裏面陪着江小燕?”
說完這話,那諸葛晴明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繼續道:“這…不好吧!”
我苦笑一聲,我又何嘗不知道不好。
但,現在江小燕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那便是讓吳克用陪着。
否則,先前吳克用絕對不會問我那麽一句話。
當然,這種陪着,并不是長陪的意思,隻是在入殓的時候,讓吳克用在棺材下邊墊着,然後再把江小燕的遺體入殓。
一旦江小燕成功入殓後,再把吳克用弄出來。
說實話,我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也唯有這樣,或許才能救吳克用。
打定這個意思,我也顧不上那麽多,就對諸葛晴明說:“行了,别問了,按照我說的來做。”
說話間,我從陳忠國手中接過江小燕的遺體,又讓陳忠國跟諸葛晴明在吳克用身上搗鼓了一番,主要是把吳克用身上的天師符弄出來,我擔心他身上的天師符會傷到江小燕。
那陳忠國跟諸葛晴明起先有些不願意,在見我臉色沉了下去後,他們倆極不情願地點點頭,諸葛晴明說:“本以爲不舍得對吳克用下手,沒想到狠起來,比我還狠,竟然直接讓他跟死者同棺。”
對此,我也沒理會他,反倒是白了一眼,“快點,别磨磨唧唧的,耽擱時間,有你好受的。”
那諸葛晴明聽我這麽一說,連忙朝棺材内伸手過去,在吳克用伸手搗鼓了一番。
大概用了三分鍾時間,他們倆從吳克用伸手找到三十七張天師符,還有一些都是吳克用随身攜帶的法器,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估摸着有接近四十來樣東西。
說實話,倘若不是這些東西擺在眼前,我實在沒辦法相信吳克用身上會随身帶着這麽多東西。
待他們将那些東西搗鼓出來後,我有些不放心,又讓諸葛晴明再檢查了一次。
檢查的結果是,吳克用身上除了衣服,再無任何東西。
這讓我稍微松了一口氣,也不敢耽擱,先是對着江小燕說了幾句好話,後是抱着江小燕的遺體,緩緩朝棺材内放了進去。
令我詫異的是,這入殓過程特别簡單,簡單到我都不敢相信。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替江小燕入殓時,肯定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畢竟,她矸屍的身份不是鬧着玩的。
可,就在我把江小燕遺體放入棺時,不但沒出現任何怪事,相反還是出奇的平靜。
待把江小燕遺體放入棺材後,由于她身上一直裹着一張黃布,我本來是想把她身上的黃布直接扯下來,考慮到吳克用還在遺體下邊,我也沒敢扯出來。
要知道一旦扯出黃布,江小燕跟吳克用就是零接觸的睡在一口棺材内。
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正因爲這個,我一直守在棺材邊上,也沒把黃布扯出來,而諸葛晴明跟陳忠國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特别是陳忠國一個勁地問我,“宮主,都入了棺材,怎麽不把黃布扯出來啊!”
我也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微閉眼,細心的感受棺材内的氣場變化。
那諸葛晴明見我沒說話,好似還想問什麽,卻被我邊上的陳忠國給阻止了,而那諸葛思錦則一直盯着我看。
就這樣的,他們三人在邊上看着,我則細心地感受着棺材内的變化。
大概過了接近十分鍾的樣子,我眉頭一皺。
就在剛才,我忽然感覺到棺材内好似有異樣,這種感覺說起來當真是玄之又玄,一時半會壓根說不清楚。
倘若真要說的話,我隻能說,最初感受棺材内的氣場時,給我的感覺是一灘平靜的湖水。
就在剛才,棺材内給我的感覺卻是驚濤駭浪。
“宮主,是不是發現什麽了?”諸葛晴明最先反應過來,朝我問了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陳忠國也不知道咋回事,臉色一沉,猛地喊了一聲,“不好,要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