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諸葛晴明見我沒說話,又拉了我一下,低聲道:“宮主,以我之見,我們還是離這女人遠點吧,免得被這女人給傳染了。”
最後幾個字,諸葛晴明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剛好被那女人聽見了。
讓我郁悶的是,那女人瞥了諸葛晴明一眼,然後收回眼神,竟然朝我看了過來,陰陽怪調道:“你個白毛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嗯!
白毛小子?
有病?
我特麽那個冤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就朝那個女人看了過去:“你有病啊?”
說實話,我并不想罵她的,但就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有點不對勁。
“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那女人罵了我一句,然後回過頭拿着鏡子,自顧自地照着。
沒等我來得及說話,那諸葛晴明一把拉起我,緊接着,擡手一個耳光朝那女人煽了過去。
這突兀的變化讓我有點懵了,這不像是諸葛晴明的性格啊,雖說這女人嘴臭了點,可也不至于發這麽大的火啊?
一掌煽下去,隻聽到啪的一聲響。
“你竟然敢打我!”那女人死死地捂住被諸葛晴明煽過的臉頰。
随着她的話一出,車廂内那些乘客悉數朝我們這邊望了過去。
“諸葛晴明!”我低聲喊了一句。
“宮主,我們倆換個座位!”諸葛晴明也沒理會我,拉起我,坐在我的座位上。
“我去!什麽人啊,連女人也打啊!”
“是啊!都什麽社會了,現在女人本來就少,得珍惜啊!”
“我看那倆人不像是什麽好人,應該是貪圖人家的美色,結果惱羞成怒。”
“對,對,現在的男人啊,越來越變态了。”
………。
瞬間,不少嘀咕聲傳了過來。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按照我的想法是,别跟那女人一般計較了,但諸葛晴明好似跟那女人卯上了,對我說:“宮主,這事你别管了,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這個女人。”
那女人一聽這話,立馬朝我望了過來,大聲罵道:“白毛小子,我記住你了,等到了鹽城後,定叫你生不如死。”
啪!!!
諸葛晴明照着那女人另一邊的臉頰,又是一個耳光煽了下去。
我懵了,我懵了,我真的懵了。
這諸葛晴明到底在搞什麽鬼啊,如果說他先前打那女人,是因爲那女人罵了我父母。
可,這次他又是爲了什麽?
這不對啊!
他到底是怎麽了?
我實在想不透他了。
可,令我詫異的事還在後面,那女人再次被煽了一掌後,竟然也沒生氣,而是淡淡地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拿着鏡子自顧自的照了起來。
而那些乘客們,看着這一幕,一個個比那女人還生氣,立馬起了身,朝我們倆走了過來。
看到這裏,我隐約感覺到那女人有些反常,正常人被煽了兩個耳光,肯定是怒不可止。
但,這女人卻不是僅僅是罵了一句,最後更是連罵都懶得罵了。
更爲重要的一點是,諸葛晴明煽那女人時,我仔細看過那女人的臉蛋,絲毫沒有被煽過的痕迹。
這讓我心中疑惑的很。
難道諸葛晴明沒用力?
不對啊,看他架勢不像是沒用力啊!
特别是第二下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煽下去的耳光,還是帶風那種,足見其力氣不小啊!
就在這時,那些乘客們已經朝我們圍了過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對我們指指點點的,但也沒人敢上前。
而韓秋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将身子橫在我們,死死地盯着那些乘客們,沉聲道:“我看誰敢動!”
“卧槽,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打算強搶民女嗎?”
“我看他們的色膽包天了。”
“是啊,這種人就該報警抓了去。”
“司機,司機停車,把這三人送到派出所去。”
已經有不少人乘客朝司機喊話了。
此時,大巴已經上了高速,想要停下來然而不可能,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朝韓秋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跟司機去說清情況。
那韓秋也沒說話,緩緩朝司機走了過去。
那些乘客們見韓秋走了,一個個蠢蠢欲動的。不過,還是諸葛晴明有氣勢,他本來就是一身乞丐裝,往那些乘客邊上一站,吓得那些乘客立馬朝後退了幾步。
讓我笑岔氣的是,他竟然對着那些乘客來了一句,“各位大善人,我這人身子不好,你們再圍着我,一旦我心髒病犯了,往誰腳下一倒,下半生可就指望他了。”
不得不說,諸葛晴明這番話挺好使的,僅僅是不到十秒鍾,那些個乘客撒腿就走了。
“瑪德,一群僞善份子。”諸葛晴明罵罵咧咧地坐了下來。
剛坐定,韓秋也回來了,他朝我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跟司機說好了。
憑心而言,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說服司機,根本是極難,畢竟,這社會大巴搶劫案不少。
不過,韓秋既然說已經搞定,我自然相信他,便朝諸葛晴明望了過去,壓低聲音問他:“你是不是發現那女人有問題了?”
他微微點頭,左手不動聲息地朝那女人後背伸了過去。
緊接着,他左手變掌爲拳,猛地朝那女人後背砸了下去。
随着他的動作,我呼吸一緊,這倒不是因爲他打那個女人,而那女人的反應,令我徹底懵了。
她…她…她竟然紋絲不動,好似絲毫沒感覺到諸葛晴明打了她。
這…特麽什麽情況啊!
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我腦海閃過。
“宮主,這女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下面的人。”諸葛晴明壓低聲對我說。
嗯?
下面的人?
我忙問:“什麽意思?”
他朝地面指了指,輕聲道:“死人!”
“啊!”
我驚呼一聲,這太扯了吧!
如果她是死人,爲什麽會坐在這車子上?更爲重要的一點是,我在她身上壓根沒感覺到任何死氣。
等等!
瞬間,我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說的死人,或許不是我們平常說的死人,而是那種‘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