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現那小車,我面色一松,總算能把這家夥盼過來了。
說實話,讓我一個人在這地方,很多事情壓根展不開拳腳。
而現在王木陽來了,諸多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個能商量的人了。
那小車好似也發現我們的存在了,摁了一下喇叭,是一長兩短的聲調。
“陳九!”王木陽的聲音從那小車内傳了過來。
不到片刻時間,車子已經到了我們面前,車門緩緩打開,王木陽一身白西裝走了下來。
令我郁悶無比的是,你說穿白西裝就白西裝吧,非得把頭發疏的往後倒,還噴了不少發膠,當真是應了一句話,男人混的好,頭發往後倒。
所以,一看到他的裝扮,我皺了皺眉頭,也沒說話。
那王木陽先是跟小車司機打了一聲招呼,後是朝我這邊走了過,一把摟住我肩膀,笑道:“陳九啊,有段時間沒見吧,怎樣,有沒有想哥哥?”
我瞪了他一眼,在我印象中,這家夥也算是一方人物,以前給我的印象頗好,哪裏曉得,跟他熟絡後,這家夥跟郭胖子完全就是一個路子的人。
等等,不對,王木陽比郭胖子要好些,至少他不好色。
就在這時,那王木陽見我沒說話,笑了笑,“陳九啊,不是當哥哥的說你,都成妹夫了,怎麽見着哥哥也不知道行個禮,這可給你們八仙失禮了。”
這話一出,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去,去,去,你過來是辦正事的,别在我這貧嘴。”
他哈哈一笑,“陳九啊陳九,我就納悶了,你這種悶葫蘆是怎樣勾搭上我妹妹的,以我妹妹的眼界,怎麽會看得上你。”
别說他不知道了,就連我也不知道。
這些年以來,我自己也是納悶的很,到底是哪一點吸引女人。
到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可能是因爲青玄說的桃花劫。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也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畢竟,眼下還有大事要弄。
于是乎,我瞪了他一眼,就說:“行了,别扯那些沒用的了,對于這件事,你怎麽看?”
那王木陽好似不太想跟扯正事,而是嘻哈着臉,問我:“水呢?陳九,老子可是口渴的很,沒有水的話,你信不信,我這次就看看不說話?”
對此,我特麽也是無語了,就說:“水馬上來了。”
說話間,我找了一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
我這邊剛坐下,那王木陽湊了過來,挨着我坐了下來,估摸着是嫌棄地面太髒,僅僅是坐了一下,立馬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皺眉道:“我說陳九,你現在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就這樣坐在地面不好吧,再看看你現在穿扮,就你這樣,還想要代表整個南方的擡棺匠?”
我笑了笑,淡聲道:“人生在世,活的輕松就好了,至于什麽代表南方的擡棺匠,我陳九自認沒這個本事。”
那王木陽一聽我的話,聲音陡然變得犀利起來,“陳九,男人在世,自當建功立業,我王木陽不管你在南方是什麽地位,什麽身份,于我們北方來說,你就是南方的代表人物,我們北方也隻認你是南方的代表人物,其他人,一概不認。”
說完,他微微彎腰,雙隻手重重地摁在我肩膀上,死死地盯着我,“陳九,我這次過來,并不是幫你解決什麽事,也不是來幫你出什麽主意,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幫你奪得火龍純陰劍,讓你成爲南方的代表人物。”
我直視着他,沉聲道:“爲什麽?”
他也沒隐瞞我,滿臉堅毅之色,說:“第一,你是我未來的妹夫,也就是自己人,幫你奪得這個位置,就相當于,國内的擡棺匠以我們爲主,唯有這樣,整個擡棺匠行業才能得到延續,也唯有這樣,我們整個擡棺匠行業,才能從玄學協會脫離,自成一脈。”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股不怒自威的意思在裏面。
緊接着,他又:“第二,我在南方的朋友不少,但你的性格卻是最好的,至少你不是道貌岸然之人,跟這樣的你合作,我放心。”
說完,他緊緊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說:“綜合這兩點,陳九,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不幫你?”
我稍微想了想,他說的這個,我倒是懂一些,至于他說的自成一脈,在京都的玄學協會時,他曾跟我提了提。
不過,當時的我,給拒絕了。
可,現在看來,王木陽好似并沒有死心。
憑心而言,與王木陽相比,他胸懷天下,有宏圖大志,甚至考慮整個行業的興衰。
但,我卻有些目光短見了。
于我而言,隻想好好的當一名合格的擡棺匠,以自身綿薄的力量,爲整個行業付出一份心。
若說,要給我定個身份的話,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名傳承者,至于後面的事,我更願意讓後來者去考慮。
可,現在王木陽再次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我有些不好回答。
那王木陽見我沒說話,眉頭一皺:“陳九,你别告訴我,你這輩子沒什麽大盼頭?”
我苦笑一聲,淡聲道:“随緣而遇吧,有些事情求不來。”
他雙目一凝,直勾勾地盯着我,怒聲道:“陳九,你跟你二師兄洛東川比起來,當真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笑了笑,也沒回答他問題。
就在這時,黃浩握着一瓶礦泉水走了過來,王木陽把礦泉水遞了過去。
令我詫異的是,那王木陽一把打開黃浩遞過去的水,死死地盯着我,“陳九,我隻問你,可有雄心壯志,陪我一起撐起整個擡棺匠的行業。”
我擡頭望了他一眼,“有又當如何?沒有又當如何?”
他一怔,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就說:“如果有,這次,我拼着性命,也幫你奪回火龍純陰劍,甚至将你推到最高處,如若沒有的話,抱歉了,我隻能對你,我得回北方了。”
我一笑,我哪能不懂他意思,他這是鐵了心,要拉我上他的戰線。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神色一禀,淡聲道:“我需要的東西,何需别人幫着奪,自己不會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