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安排,有一定的講究在裏面。
這托棺材不比擡棺匠,若說擡棺材全靠肩膀上的力氣,這托棺材則完全看手臂上的力氣。
說句不好聽的話,托棺材,一個不小心,整條手臂都能給你卸了。
正因爲如此,我才會讓鄭西關跟白胖子走在最前頭,因爲他們倆看上去人高馬大,力氣相對要大點,而走在中間那人體形頗爲纖瘦,讓他們走在中間,所使的力氣頗小。
我跟另外一人走在最後,原因在于,這後邊肯定要比前邊費力點,而我身體異于常人,力氣頗大,走在後邊能掌控整個大局。
退一萬步來說,萬一棺材要落地,我還能挽救。
我安排好人數後,那袁正華則端出了一碗陰陽飯。
令我疑惑的是,他端出來的這碗陰陽飯居然還冒着熱氣,就像是剛做出來的一般,而在飯面則撒了一些香灰。
看着這一切,我朝袁正華看了過去,就問他:“你剛做的?”
他嗯了一聲,解釋道:“師傅,你擡我奶奶出去時,我便開始做這陰陽飯了。”
我哦了一句,也沒細問,主要是感覺這袁正華所做的任何事,都像是聽了袁老太太的話,這讓我甚至産生了一個念頭,那便是袁老太太并沒有死,而是躲在暗中教導着袁正華。
否則,爲什麽每次遇到有争執的事時,袁正華都好似事先遇到一般,立馬搬出袁老太太。
這讓我看向袁正華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警惕。
考慮到擡棺在即,我也沒再問下去,便從他手中接過陰陽飯,放在金棺中間的位置,又找了一床灰色的毛毯,将整口棺材蓋住。
搗鼓好這一切,我們幾人站在棺材邊上,雙眼緊緊地盯着門口的位置。
我深呼一口氣,大緻上算了一下日子,又問袁正華要了他爺爺的生辰八字。
不到片刻時間,我算出來一個事,那便是有個生肖跟這棺材相克,絕對不能擡棺,這個生肖是屬蛇。
好在我事先有準備,便讓袁正華把他從派出所要來的警帽拿了出來,然後問鄭西關等人,有沒有屬蛇的人,還真别說,這些當中真有一個生肖屬蛇的人。
沒任何猶豫,我立馬拿了一個警帽給那人帶上,考慮到蛇跟龍相近,畢竟,蛇有個外号叫小龍。于是乎,我又問他們有沒有屬龍的,令我詫異的是,屬龍的居然有兩人。
這把我給郁悶的,按照我最初的想法,這三頂警帽,一個給主家袁正華戴,另外兩個留着備用,誰曾想到才五個人,居然出現三個人生肖屬蛇跟龍。
這讓我爲難的很,無奈之下,我隻好把最後一定警帽給了一人,剩下一人,我則把我的火龍純陽劍用一根繩綁起來,然後挂在他腰間。
搗鼓好這一切,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也沒久留,主要是時間快到了,便打了一聲口号,準備擡棺出門。
“準備勒,馬上要擡棺了。”
這話一出,鄭西關等人一個個神色凝重,整個身子呈半月狀,雙手死死地抓住棺材下邊。
“起!”
我再次喊了一聲。
瞬間,我們六個人同時使力,令我詫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使力,整口棺材刷的一下居然起了。
我眉頭一皺,咋回事,這棺材怎麽會這麽輕?
不對啊,先前這金棺砸下來時,看那場面至少有五百斤以上,可,現在落在我手頭上的氣力,不過是二十斤左右。
瑪德,這是咋回事?
在我們鄉下最輕的棺材,也得有三百斤左右,而現在看這情況,這棺材頂多是一百多斤。
見鬼了,這到底什麽棺材,怎麽會這般邪乎。
那鄭西關應該是也是感覺到棺材過于輕了,也沒朝前走,而是朝我看了過去,疑惑道:“小兄弟,這棺材…。”
不待他說完,我搖了搖頭,說:“别說話,悶着頭把棺材托到貨車上。”
那鄭西關聽我這麽一說,連忙朝前邊走了過去。
随着他這麽一走,我們一衆人連忙邁開步伐朝前邊走了過去。
不走還好,這麽一走,我愈發覺得手頭上的棺材變輕了,若說先前還有二十斤左右,那麽現在這棺材落在手頭上的重量不過是十斤左右了。
擦,這什麽情況?
這棺材怎麽會這般輕啊,這特麽也太邪性了吧!
“師傅,我看他們擡的頗爲輕松,腳下的步伐也是輕松的很,爲什麽你額頭的汗水會這麽多?”那袁正華走在我邊上,疑惑道。
我扭頭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也沒說話,心裏則愈來愈疑惑了。
若說這棺材有個三百斤左右,我或許不會多想,可,現在這棺材給我的感覺不過是六七十斤左右罷了。
這讓我心沉如鐵。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足以說明這金棺内絕對藏着什麽東西。
等等,難道說,這金棺僅僅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就在我閃過這念頭的一瞬間,我們一行人擡着棺材出了門,那袁正華則在後邊把房門鎖上,也跟了上來。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途時,手頭上所承受的氣力愈來愈小,待快到貨車邊上時,隻感覺手中托的不是棺材,而是一根樹木,還是曬幹的那種。
草。
怎麽會變得這輕了。
瑪德,現在在我手頭上的力氣,不過是一兩斤罷了。
就在這時,那鄭西關再也受不了,再次朝我看了過來,沉聲道:“小兄弟,我們哥幾個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你可不能坑我們啊!”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感覺到這棺材過于邪乎了。
我稍微想了想,倘若此時不安慰他們幾句,鄭西關他們估摸着能立馬撒手走人。
當下,我連忙解釋道:“老鄭,這棺材可能是傳說的變棺。”
“變棺?”那鄭西關一臉疑惑地盯着我,腳下也停了下來。
我一怔,說實話,我剛才說的變棺,僅僅是随後扯的一個詞罷了,但鄭西關既然問出來了,我自然得回答他。
于是乎,我神色一禀,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聽前輩們說,有些鬼匠手藝極高,他們在打棺時,會加入某種特殊的材質,令棺材變得極輕,甚至會出讓棺材出現無重量。”
“啊!”那鄭西關驚呼一聲,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苦笑一聲,我這說的也太扯了吧,正準備解釋幾句,陡然,我臉色大變,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棺材,滿腦子全是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那鄭西關等人跟我一樣,也是臉色大變,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棺材,特别是鄭西關,雙腿地打着顫,雙手也莫名其妙地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