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到溫雪房間邊上,那溫雪也不曉得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了,還是咋回事,正好打開門。
一見我,她面色一喜,下意識問了一句,“九哥哥,你…。”
不待她說完,我連忙朝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又朝袁老太太那邊看了過去。
一見我眼神,溫雪立馬朝袁老太太看了過去。
瞬間,她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顫音道:“九哥哥,這…這…這是打錢,我…我…我以前在火葬場見過。”
聽着這話,我皺了皺眉頭,就問她:“你知道怎麽回事?”
她好似想到什麽,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緊接着,她一把抓住我手臂,輕聲道:“九哥哥,進來說。”
我也沒多想,跟着她進入房間。
令我詫異的是,剛進入房間,那溫雪并沒有急着關門,而是朝袁老太太那邊作了三次揖,然後嘴裏嘀咕了一些話。
我聽的很清楚,她嘀咕的是,“不好意思,打擾您的安甯,還望您老莫計較,請順着樓梯朝上走,走到雲梯,入仙殿。”
嘀咕完這些話,溫雪緩緩關上門,朝我看了過來,說:“九哥哥,這房子恐怕不能住了。”
我深表認同,畢竟,我之所以來找她,就想跟她說這話題,沒想到溫雪居然跟我想到一塊了。
等等,不對啊,我之所以想離開,是因爲看到袁老太太的行爲,而溫雪爲什麽想着離開?
當下,我也沒客氣,立馬把這原因問了出來。
溫雪盯着我看了一會兒,說:“九哥哥,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早不言夢寐,晚不言鬼神,你們懂這個道理。”
這道是真的,的确有這種說法。
于是乎,我也沒再問。
當天晚上,我跟溫雪一直待在房間裏,她睡在床上,我則在房間内找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地方湊合了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下來,由于那袁老太太的行爲,我們倆都沒怎麽睡覺。
翌日的早上六點,我本來想找溫雪問一下袁老太太的行爲,但,溫雪給我的說法是,她得去面試,又說等她今天面試結果出來後,再把袁老太太的行爲告訴我。
說到最後,她更是告訴我,看到那一幕後,在未來的三天時間内,不能吃肉,不能有那種念頭,更不能搬離現在的房子。
我問她原因,她給我的說法是,看到那一幕,必須住三天,說這是規矩。
對此,我真心不知道怎麽說了,按照那陳沐的說法,這袁老太太每天晚上子時都會搗鼓那種打錢的儀式,莫不成我們兩人隻能一直住在這?
對于這一點,溫雪給我的解釋是,在未來三天時間裏,隻要半夜别出房間就行。
聽着這話,我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想到袁老太太昨天夜裏的行爲,我這心裏啊,七上八下的,别提多郁悶了。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早上必須得找溫雪問出情況。
奈何,溫雪急着去面試,壓根沒那個時間。
大概是早上六點半的樣子,溫雪一身簡便的衣服出了門。
待溫雪離開後,我先是在她房間轉悠了半小時的樣子,主要是不敢出門,怕遇到袁老太太。
但,這種情況在七點十分的樣子被打破了。
原因在于,這個時候,那袁老太太出現在門口,她一手端着的一碗稀飯,一手拿着一個紅包。
一見她的動作,我下意識問了了一句,“袁老太太,您老這是?”
她應該是聽不懂我的話,沖我一笑,也沒說話,緩緩走進房間,在房内打量了幾眼,然後将一個紅包放在桌面,然後用一碗稀飯壓着。
對于她的動作,說真的,我隻覺得這袁老太太賊奇怪,特别是她的行爲令人壓根看不出來啊!
而那袁老太太放下稀飯跟紅包後,壓根沒再房間久待,便朝門口走了過去。
臨近門口時,她老人家忽然停了下來,緩緩扭過頭,在我身上盯了約摸一分鍾的樣子,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話,說了一句話,她說:“次白番不哈!”
有一句話是這樣的,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廣東人說普通話。
這話真特麽太有道理了,我足足搗鼓了好幾分鍾的時間,才算明白她老人家這話是什麽意思。
要是沒猜錯,她老人家應該是告訴我,當小白臉不好。
我會這樣猜,是因爲溫雪出去面試了,我一個人在家,肯定有當小白臉的嫌棄。
不過,我也沒解釋。
待袁老太太離開後,我順勢坐在床邊,盯着桌面的稀飯跟紅包,一直沒敢動,我甚至生出一股怪異的念頭,那便是袁老太太在這稀飯裏面放東西了。
正因爲考慮到這個,我一緻沒敢碰那稀飯。
要說時間這東西,也是奇怪的很,你越想它過的快,它卻過的越慢。
一個上午下來,我隻覺得宛如度過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大概是中午時分,我當時正伫在床上,死死地盯着那碗稀飯,袁老太太再次出現了。
這次,她跟早上的情況差不多,一手端着一個飯碗,一手拿着紅包,令我詫異的是,那晚飯裏面盛了不少菜,還挺豐富的。
說真的,一看到那些菜肴,說不餓那是騙人的,畢竟,我一天沒吃什麽東西了。
但,一看到那袁老太太手裏的紅包,我強忍腹部的饑餓,咽了咽口水,就對那袁老太太說:“老人家,我不餓。”
她好似聽不懂我的話,沖我一笑,跟早上一樣,先将紅包放在桌面,後将飯碗壓在紅包上邊。
搗鼓好這個,令我詫異的是,袁老太太居然将早上的稀飯跟紅包拿了起來,又盯着我看了看,笑着說了幾句粵語。
對于她老人家說的話,我實在是聽不懂,隻好禮貌性地對她笑了笑。
那袁老太太看着我的笑容,也不知道咋回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朝門口走了過去。
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曉得咋回事,我居然有些害怕那袁老太太,要說原因,我也說不上來,就感覺這袁老太太太邪門了,邪門到讓我這當了好些年頭的擡棺匠生出一股想逃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