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在馬路上能審問什麽出來,單憑警察那一關就不好過。
這讓陷入沉思當中。
咋辦?
咋辦?
我有些着急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在鄉村,随便找個山頭就行了,但這是在縣城。
“九伢子,要不…租車回鄉下?”高佬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立馬拒絕了,就說:“萬一讓其它司機看到,你覺得我們能到鄉下嗎?”
說完這話,我腦子生出一個想法,那便是買個車。
當然,這想法僅僅是在腦子一閃即逝。
随後,我跟高佬合計了一下,我們倆想了一個辦法,那便是買瓶白酒從中年男子頭頂往下澆,然後假裝他醉酒了,最後找個車子将這中年男子拉回坳子村。
打定這個主意,高佬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店子,買了一瓶二鍋頭,我也沒客氣,拿起二鍋頭照着那中年男子頭頂往下倒。
一瓶白酒下去,還真别說,這中年男子一身酒氣,乍一看,挺像那麽回事。
但,由于是大半夜,壓根不好搭車,足足找了半小時,才找到一輛的士,好說歹說,才以三百塊錢的價錢,讓那的士司機送我們回坳子村。
或許是淋了白酒的原因,那的士司機也沒懷疑我們,拉着我們一行三人朝坳子村趕了過去。
車上,我跟高佬将那中年男子夾在後排的位置。
一路極速行駛,待我們快到坳子村的時候,我赫然發現那中年男子居然有些醒過來的迹象。
這把我給吓得,差點沒跳起來,好在高佬足夠冷靜,拉了我一下,又朝司機那邊打了一個眼色。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想下車。
我擡眼看了看窗外的環境,離坳子村隻有不到500米的距離。
當下,我連忙朝那司機喊了一聲,“師傅,到了,就在這下車。”
“嗯?在這下車?”那司機一怔,扭過頭看了我們三人一眼,又擡眼看了看兩邊的環境,也不曉得他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咋回事,他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顫音道:“哥,親哥,我…我回去以後,一定給你們多燒點紙錢。”
起先,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直至我看到車窗外邊全是墳頭後,我特麽算是明白了,這司機大哥是拿我們三當鬼神了。
我特麽當真是哭笑不得,也沒多說什麽,掏了三百塊錢,丢在座位上,然後跟高佬擡着那中年男子朝山上走了過去。
就在我們走了不到七八步的樣子,那司機大哥才回過神來,尖叫一聲,一腳油門,整輛車子,刷的一下,朝前邊開了過去。
這把我給郁悶的,當真不知道說啥,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大半夜的,在墳頭邊上停車,是個人都會感覺到害怕。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揮掉腦子那些負面情緒,擡着那中年男子朝墳頭邊上走了過去。
高佬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問我:“九伢子,不是回坳子村麽?來這墳頭幹嗎啊!”
我笑了笑,說:“這男人連自殺都不怕,你覺得我們能從他嘴裏撬出什麽嗎?”
他疑惑地盯着我,輕聲道:“你意思是利用…。”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一個人連死都不怕,想要從這樣的人嘴裏知道一些消息,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鬼神。”
說實話,我先前是打算将這中年男子拉回坳子村,但看到路邊的墳頭時,我臨時改變了主意,就想着借用鬼神的名頭吓吓他。
據某個名人說,人在精神極度崩潰的情況下,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換而言之,隻要這個時候,外界有任何帶提示性的聲音,當事人都會一五一十說出來。
我正是打定這個主意,才将這中年男子擡到墳頭來。
很快,我跟高佬将那中年男子擡到墳頭,也不曉得是來到墳頭的緣故,還是咋回事,那中年男子居然再次昏迷過去了,這讓我哭笑不得。
不過,我也沒多想,連忙将那中年男子放在墳頭,又在邊上找了一些石頭,将中年男子圍了起來,乍一看,就好似那中年男子睡在棺材内一般。
搗鼓好這一切,我跟高佬對視一眼,高佬問我,“九伢子,接下來怎麽弄?”
我想也沒想,就說:“想要吓到他,普通鬼神肯定不行,得找黑白無常來。”
我這樣說,一方面是黑白無常在人的内心深處,極其驚秫,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們沒啥準備,不好扮其它鬼神,但黑白無常不同,隻需要弄兩頂高帽子就行了。
這不,我們倆僅僅是花了不到十幾分鍾的時間,便将自身打扮成黑白無常了。
當然,說是裝成黑白無常了,實際上,我們倆僅僅是将自身的衣服用兩根棍子撐的高高的,恰好高佬穿的一件黑色的短袖,撐起來一看,在這茫茫夜色,真有黑無常的感覺。
而我當時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撐起來,自然是白無常了。
說實話,就我們倆這身裝扮,絕對吓不倒人。
可,有些事情說起來就是那麽邪乎,我們倆剛弄好衣服,高佬朝我問了一句,“九伢子,咱們這樣會不會吓死他啊!這大半夜的。”
我苦笑一聲,正欲開口,就聽到後邊傳來一陣響動,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那中年男子醒了過來。
我面色一喜,也沒扭頭,僅僅是用背對着那中年男子,然後緩緩開口道:“老黑,咱們要不要把這人帶走?”
那高佬何等聰明,立馬明白我意思,就說:“老白啊,我看這人陽壽未盡,但幹了不少善盡天良的事,倒也可以帶走。”
我桀桀一笑,繼續道:“照他這情況,帶走的話,咱們把他安排在哪?”
“十三層地獄吧!”高佬陰恻恻地回了一句。
說真的,高佬在演戲這一塊特别有天賦,特别他那句話,十三層地獄吧!乍一聽,有種陰森森且空洞的感覺。
我本來還想再嘀咕幾句,哪裏曉得,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背後被人拉了一下,緊接着,就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顫着音說:“大哥,大哥,我沒作惡,真的,我沒作惡,那些惡事都是…都是别人做的,就如前幾天的那個事來說,我…我是無辜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