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名字,我腦子立馬想起王木陽跟我說的一些事。
按照王木陽當初所說的話,郭胖子一直跟在我身邊,其目的很有可能是監視我,甚至有可能是爲了謀殺我。
可,也不知道爲什麽,我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
原因在于,我跟郭胖子的感情太久了,壓根不是三言兩語能表達出來的。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王一秀雙眼一直盯着老王,顫音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人告訴我,是你殺了我的親生父親,搶了我的親生母親,你是惡人,真正的惡人。”
這話一出,老王也不生氣,笑道:“秀兒,你跟我相處了這麽多年,你若認爲爲父是那種人,你拿匕首捅死我即可,你若認爲父親不是那種人,爲父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以後照樣是我的乖女兒。”
說完這話,老王緩緩閉上眼,也不再說話,就好似在等待王一秀的審判一般。
一看這情況,我心裏有些緊張,這王一秀從小便被人灌入一種思想,把老王當真了仇人,如今,已經過了十多年,那種情緒隻會逐漸增長,并不是老王三言兩語能壓下去的。
當下,我哪裏敢猶豫,死死地盯着王一秀,隻要她露出什麽殺機,我絕對會第一次提醒老王。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王一秀盯着老王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嘴裏一直嘀咕着,“你不是我爸,你不是我爸,你絕對不是我爸!”
足足過了一兩分鍾的樣子,那王一秀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咋回事,她手中的匕首很自然地滑落在地,整個人宛如洩了氣的皮球,坐在地面,嘴裏一直嘀咕着那句話,“你不是我爸,你不是我爸!”
“秀兒!”老王緩緩睜開眼,擡步朝前邊走了幾步,緩緩蹲下,關心道:“秀兒啊,以你所言,我殺了你親生父親,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既然殺了你親生父親,我還會收養你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王一秀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奮力晃了晃腦袋,乍一看,她整個人好似處在一種崩潰的狀态。
說實話,我搞不懂他們倆人之間到底怎麽回事,我更關心到底是誰在引誘王一秀,就朝老王喊了一句,“老王,找出背後兇手。”
老王一聽,擡頭朝我看了過來,抛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别操心這事,他會搞定。
好吧,老王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隻好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老王估計是想到什麽事了,暫時把王一秀撂在一邊,擡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老王,你…。”
不待我說完,他朝我罷了罷手,然後伸手朝我身上摸了過來,待他手臂觸碰到我時,也不曉得咋回事,我渾身居然傳來一陣酥麻感,就像是觸電了一般。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咋回事?
怎麽會有這般感覺。
當下,我哪裏顧得上那麽多,連忙問老王:“老王,是不是這液體有什麽問題?”
他還是沒說話,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然後扭頭朝王一秀看了過去,沉聲道:“秀兒,這并不是普通的癸爾膠,你是不是在裏面加了什麽東西。”
那王一秀一聽這話,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去,約摸看了七八秒的樣子,他陡然哭了出來,顫音道:“九伢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秀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趕緊告訴我,你在這裏面加了什麽,否則,時間長了,九伢子會沒命的。”老王估計是真急了,說話的語速格外快。
“我…我…我在裏面加了怨念極重的屍水。”王一秀顫音回了一句。
聽着這話,我差點沒吐出來,瑪德,難怪我總感覺這水有問題,搗鼓老半天在裏面加了屍水。
等等,她平白無故加屍水幹嗎?
還是加怨念極重的屍水。
心念至此,我臉色驟然一變,就發現老王整張臉都快擰到一塊了,我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話,反倒是死死地盯着我。
這把我給急的,差點沒跳起來,又問了一句,“老王,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他跟先前一樣,盯着我,還是不說話。
一看老王的表情,我真心有點害怕了,主要是覺得這事太不正常了,以老王的性格,露出這種表情,足以證明整件事變得大條了。
“老王!”我猛地喊了一聲。
老王回過神來,朝我望了過來,顫音道:“九伢子,倘若你身體留有什麽隐疾,還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爲難秀兒。”
“什麽意思?”我忙問。
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具體是哪方面的隐疾,我還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身體以後肯定會出問題。”
我真的郁悶了,這不是逗我玩嘛,就說:“那現在能幫我解開?”
說話間,我奮力朝老王那邊挪了挪。
令我沒想到的是,老王并沒有急着替我弄開縛在我身體上的東西,反倒是沉聲道:“九伢子,秀兒在癸爾膠裏面加了屍水,想要令你身體恢複正常,一種是像我一樣,用秘術解開,另一種是…。”
“是什麽?”我忙問。
他深歎一口氣,說:“這個暫時先不說,等過了一小時,你便知道了。”
我懵了,這不是瞎鬧麽,就說:“老王,就我倆的關系,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話音剛落,老王皺了皺眉頭,“九伢子,相信我,不會騙你。”
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鬧着玩呗,以我跟老王的關系,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就說:“老王,你剛才不是說你有秘術能解開這玩意麽?”
這次,老王壓根沒說話,而是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扭過頭,盯着王一秀,沉聲道:“秀兒,這次,九伢子出事的話,即便我要保你,也難留你的性命。”
聽着這話,我特麽想死的心都有了,老王這語氣是我會遇到性命危險啊!
不對啊!
剛才老王還說,我僅僅是身體出現一些隐疾,怎麽現在卻說會傷到性命。
這令我有些摸不清老王的意思,不過,直覺告訴我,縛在我身上的液體應該有些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