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我連忙扭頭朝後邊望了過去,沉聲道:“都小心點,這下面可能會有東西。”
那莫梁一聽,反應倒也還算正常,他說:“沒事,我能感覺到小黃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隻要有小黃在,我們三絕對不會有危險。”
那溫雪則怯怯地說:“九哥哥,我也感覺到這下面有點不正常。”
我望了他們倆幾眼,深呼一口氣,一股之氣,猛地朝下面爬了下去。
不爬還好,這一爬,我立馬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我們先前從一層翻過來時,當時所爬的高度是六米,而現在我們往下爬的距離明顯已經超過六米了,但始終還是沒能看到盡頭,更奇怪的是,越往下爬,下面的光線越來越昏暗。
待我們爬了十來分鍾的時間,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估摸着爬下來了至少三十米的位置,可我依舊沒看到盡頭,這讓我心裏沒了絲毫底,隐約感覺這次的決定可能非常錯誤,甚至會殃及我們的性命。
瑪德,要不往回爬算了?
我把這一想法對莫梁說了出來。
那莫梁的一句話,令我徹底懵了,他說:“陳兄,我感覺小黃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怎麽回事?
按照常規來說,我們是往下爬,而小黃應該是在上面,按說應該是越來越遠才對啊,可,現在莫梁偏偏說,我們離小黃越來越近了。
這是咋回事?
莫梁是驅蛇人,感覺肯定不會出錯,難道是我的感覺出錯了?
這讓我愈法摸不透這地心世界了,但眼下這情況,也沒其它辦法,隻能順着這氣牆往下爬!
就這樣的,我帶着種種疑惑繼續往下爬,足足過了一小時的樣子,饒是我都感覺體力有些不支了,眼瞧就不要不行了。
陡然,我雙手好似觸碰到地面,這地面軟綿綿的,滑不溜手的,又好似活物一般,但由于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格外黑暗,壓根看不清是什麽東西,就知道這地面好似有活物。
“九哥哥,到了沒?”
黑暗中,溫雪朝我喊了一聲。
我正準備應聲,忽然之際,我感覺手臂上一痛,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緊接着,那東西順着我手臂往上遊走。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是蛇,是蛇。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一怔,猛地朝地面爬了過去。
剛爬了不到十公分的樣子,我心裏生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拿一面銅鑼,在耳邊重重地敲了一下,令人的思想一下子恢複過來。
爬?
我爲什麽要爬?
爲什麽不能站着?
閃過這念頭,我也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感,四肢猛地一用力,令我詫異的是,我居然站了起來。
随着這麽一起身,我眼睛所看到的東西驟然劇變,原本昏暗的光線,在一瞬間,隐隐約約亮了起來,但依舊很微弱,通過這微弱的光線,我發現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居然是一條河流,河水掩蓋到我膝蓋的位置。
河流?
我一怔,這不對啊,我先前摸到地面是軟綿綿的,爲什麽現在會出現在河裏。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隻聽到兩道噗通聲響起,要是沒猜錯,應該是莫梁跟溫雪也來了。
緊接着,就聽到一陣打水聲響起,且伴随着莫梁的聲音,他的聲音有幾分驚喜,“陳兄,我感覺小黃離我隻有三米的距離。”
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水聲響起,緊接着陣陣浪花從水面蕩起,那水澤在半空中宛如噴泉一般散開。
旋即,那些水花落在我身上。
“小黃!”那莫梁猛地朝左邊喊了一聲。
我扭頭一看,在離我們不到一米的位置,小黃盤着身體,親睐地伸過蛇頭,在莫梁臉上不停地磨蹭着。
一見這情況,我心裏那個郁悶啊,這是怎麽回事?
爲什麽小黃會出現?
再有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爲什麽會是河道。
猶記得當年我下到地下世界時,我也看到過一條河流,隻是,當時那河流的水很深,且有浮力。
難道我們莫名其妙的爬到地下世界了?
一想到這個,我猛地朝四周環視了一眼,入眼是一片綠幽幽的東西,那些綠油油的東西,好似有生命一般,偶爾會動幾下。
瑪德,沒錯,當年我下地下世界時,也曾看到過這綠幽幽的東西,要是沒猜錯,那些綠油油的東西,絕對是青蛇。
我草。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本來還在納悶怎麽從地心世界來到地下世界,現在倒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要說不開心,那絕對是騙人。
這份意外來的喜悅,令我忘了手臂上的疼痛,忘了目前所在的位置,一個勁地愣在那傻笑。
“九哥哥,你傻笑幹嗎啊!”那溫雪忽然出現在我邊上,來了這麽一句話。
她這話令我立馬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就發現溫雪一臉錯愕地看着我,我問她怎麽了,她指了指我手臂,也沒說話。
要說人啊,當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在高興之餘,能忘了身體上的所有疼痛。
我發誓的說,我當時真的忘了手臂上有條青蛇正咬着我,直至溫雪的動作,才令我感覺到那疼痛。
我哪裏敢猶豫,一把甩動手臂,立馬将那青蛇給摔了出去,不待我有所動作,一直跟莫梁親睐的小黃,猛地朝我這邊竄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那青蛇。
接下來的一幕,令我懵了,那小黃一口咬住青蛇後,竟然…竟然…竟然生吞下去。
這…這…這咋回事?
大自然的規律不是無論任何一種生物都不會吃同類嗎?
爲什麽小黃會吃青蛇?
那莫梁應該是看出我的錯愕,一掌拍在我肩膀上,笑道:“陳兄,小黃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對同類沒任何認知,對于小黃來說,我是他的全部,除了我以外,任何東西在它眼裏都是異類。”
我下意識哦了一句,也沒敢有所動作,或許就如莫梁說的那般,小黃不同于一般的蛇,嚴格來說,它已經脫離了蛇的種類。
即便如此,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主要是來源于吃同類的梗在我心裏散不掉。
“九伢子,是你來就救我了嗎?”
陡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前邊傳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