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雪居然一把攔住王木陽,淡聲道:“令牌!”
“溫雪,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哥啊!”那王木陽面色一凝,語氣有些不善。
“在鬼山,沒有兄妹,我隻認令牌!”那溫雪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句。
“溫雪,你這是大逆不道。”那王木陽氣急了。
溫雪沒說話,眼睛一直盯着他邊上的那男人。
“真不讓我過去?”王木陽再次開口道。
“有令牌,讓進,沒令牌就在門口守着。”溫雪的語氣特别淡,就好似不認識王木陽一般。
這讓我好奇的很,溫雪跟王木陽是兄妹,雖說不是親的,但好歹也是一家人吧,僅僅爲了一面令牌,不至于鬧成這樣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木陽氣急敗壞地盯着溫雪,說:“溫雪,今天不管你放不放行,我都要進去。”
那溫雪扭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若敢強闖,我便敢開啓這鬼山的機關,到時候别怪我沒跟你打過招呼。”
說罷,她撈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而那王木陽被氣的雙手直發抖,顫音道:“好啊,溫雪,你完全忘了小時候被人欺負,是我領着兄弟們幫你打回來的,在你心情不好時,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安慰你,還記得你在念書那會,你們班上有個男生…”
不待王木陽說完,那溫雪罷了罷手,說:“哥,在鬼山,别跟我打親情牌,我們守山匠的任務就是守護鬼山,沒有令牌,誰也不能進,就算是爸來了,也是這樣。”
“好啊溫雪,你…你…。”那王木陽冷哼一聲,朝我看了過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咋回事,竟然掏出一枚令牌在溫雪面前揚了揚,說:“令牌在這,我倒要看看那陳九是如何進去。”
我一聽,瑪德,這王木陽是故意不拿出令牌,實則是想讓我難堪啊。
我擦!
我暗罵一句,心裏不由苦笑一聲,本以爲這鬼山随便進,誰曾想到還需要什麽令牌,坦誠而言,我壓根沒什麽令牌,在看到張遠山跟洛東川用令牌進去時,我心裏就開始打凸凸了。
本想着憑我跟溫雪的關系應該可以進去,畢竟,隻是一道令牌罷了。
而現在看來,那王木陽可以說是把我的後路完全給堵死了。
這讓我恨不得拽着王木陽揍一頓,瑪德,太坑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王木陽走了過來,笑着說:“陳九,這玩意,你有麽?”
我沒理他,雖說我跟這王木陽在京都相處的還算融洽,但不可否定的是,無論是我還是他,我們不可能做朋友,一是職業沖突,二是他跟郭胖子有咬耳之仇,三因爲喬伊絲。
那王木陽見我沒理他,冷笑一聲,沉聲道:“陳九,請出示你的令牌吧!”
我搖了搖頭,也沒隐瞞,直接說:“我沒有!”
那王木陽好似早就猜到我沒有一樣,冷聲道:“沒有的話,恐怕你進不了這鬼山的人山,而進不了人山,恐怕也找不到真正的懸棺,一旦找不到真正的懸棺,估摸着你離死也不遠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這王木陽對我的事倒是了解的很,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見到溫雪湊了過來,她一臉緊張地看着我,關心道:“九哥哥,你…你怎麽了啊,爲什麽要找懸棺啊!”
我苦笑一聲,也不想告訴她,主要是怕她擔心。
可,那王木陽偏偏在邊上來了一句,“他啊,當初在京都時,被道虛給詛咒了,之所以來找懸棺,就想利用懸棺内的一口訇氣破了道虛的詛咒,可惜,天公不作美呐!”
“九哥哥,我哥說的是真話嗎?”那溫雪緊張兮兮地問我。
我嗯了一聲,也沒隐瞞,就說:“的确是真的,不知,可否讓我進去?”
說話這話,我盯着溫雪。
不待溫雪開口,那王木陽在邊上陰陽怪調道:“溫雪,剛才你哥沒令牌,你可是義正言辭地拒絕我了,如今這陳九沒有令牌,你可不能讓他進去,别忘了你們守山匠的準則。”
那溫雪一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吱吱唔唔了一會兒,也沒說話。
見此,我立馬明白沒有令牌估摸着進不去了,這讓我不由歎了一口氣,神色之間也是疲憊的很,就說:“溫雪,既然如此,那我跟結巴先走了。”
說罷,我轉身朝後面走了過去。
那溫雪見我要走,一把拉住我,不待溫雪開口,那王木陽立馬說:“溫雪,别忘了你們守山匠的準則,一旦讓陳九進去,可就是壞了規矩,你對得起你已過世的父親麽?”
“行了,我走!”我瞪了王木陽一眼,若有機會,我會揍他。
當下,我一把拉住結巴,就準備走,主要是不想讓溫雪爲難,至于真正的懸棺,隻有另外想辦法了。
令我詫異的是,結巴愣在那,壓根不走,我問他怎麽了,他疑惑道:“九哥,我記得師兄曾給過你一枚令牌吖!”
我一愣,他師兄不就是青玄子麽,不過,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遙記得當初青玄子在吉首市時,的确給過我一枚令牌,他當時還曾招呼我,說是倘若遇到他師傅,就把那枚令牌交給他師傅,後來在萬名塔時,因爲我阻攔了青玄子替他師傅還清恩情,那青玄子選擇跟我劃清界限。
這些年下來,我跟青玄子也沒啥聯系,更沒遇到青玄子的師傅,所以,他給的那枚令牌,我一直留在身邊。
隻是,青玄子給的令牌,卻不像張遠山、洛東川的令牌那樣平滑如玉,相反,青玄子給我的那枚令牌雕刻了一個像老鷹的東西。
當下,我疑惑地看着結巴,說:“那應該不是進入鬼山的令牌吧?”
他好似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支吾道:“聽師傅說,那令牌來頭有點大,應該跟這鬼山有着關系。”
一聽他的話,我連忙在身上翻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時間,我将那令牌翻了出來,不待我遞給溫雪,就發現她臉色劇變,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一見溫雪的反應,我暗道有戲,正準備說話,就發現那王木陽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後他整張臉都沉了下去,嘴裏不停地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這枚令牌怎麽會他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