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罷了罷手,說:“不客氣,倒是讓端木所長破費了,小九實在是受之有愧!”
那端木所長忙說:“陳九兄弟,這話就見外了,出門在外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麽受之有愧。”
随後,我們幾人相互吹噓了一番,都是一些平常交談的用語,直到上菜後,那端木所長,給我和結巴倒了一杯啤酒,舉起杯子跟我們簡單的碰了一下杯子說:“第一次跟兩位見面,我先幹爲敬。”
聽着這話,我跟結巴對視一眼,按說這端木所長不應該對我們這麽客氣才對啊,要知道我們僅僅是将姚老三送過來,請我們吃個飯,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而現在,這端木不但請我們吃飯,還自降身份,主動給我們倒酒,這情況有點不對啊!
當下,我端起酒杯也沒喝,就問他:“端木所長,是不是有事?”
他一怔,笑道:“當真是瞞不過小兄弟的眼睛,敝人的确有事相求,不過,在說事之前,敝人想先問問兩個小兄弟,是否爲道上的人?”
說罷,他擡手指了指頭上。
我懂他意思,一般說道上的人,又指着頭上,都是指懂玄學的人,我嗯了一聲,說:“我算半個吧,我這兄弟算是真正的道上人。”
那端木所長面色一喜,忙說:“如此說來,敝人的這件事,恐怕隻能交給兩位小兄弟了。”
說話間,他在身後摸了摸,掏出兩萬塊錢放在我們面前,我問他,這是幹嗎呢!
他說:“小兄弟,這是敝人的一點小意思,還望兩位莫想嫌棄。”
“是你的意思還是派出所的意思?”結巴在邊上問了一句。
那端木所長一愣,說:“算是私人的請求,也算是派出所的請求,不過這錢卻是敝人半年的工資,還望兩個兄弟一定要幫幫我。”
說着,他把錢朝我們推了過來。
我沒接,結巴也沒接。
那端木所長見我沒接,又說:“小兄弟這是嫌少?”
我笑了笑說:“端木所長,還請見諒,我們來這邊有點私事,恐怕沒時間幫你。”
他略顯失望,說:“那小兄弟忙完了,能不能幫我?”
我一怔,苦笑道:“端木所長,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件事過後,我們還能不能活着。”
話音剛落,那端木所長神色有些激動,忙問:“小兄弟,你們是不是來這邊找懸棺?”
我剛想說話,結巴拉了我一下,說:“不是,我們隻是過來尋找一種樹木。”
“哦!”那端木所長歎了一聲,說:“既然小兄弟沒空,那敝人也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緩緩起身,将兩萬塊錢收了起來,又說:“所裏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服務員,埋單!”那端木所長一邊朝前,一邊喊了一聲服務員。
這讓我怪不好意思的,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就壓低聲音問結巴:“爲什麽要騙他?”
結巴給我的解釋是,他怕這端木所長坑我們,這才打算隐瞞下來。
對此,我也是無語了,不過,想到父親的話,我也沒再說話,悶着頭吃了一頓飽飯。
飯後,那結巴提議去派出所查看這些年失蹤人口的案件,我也沒拒絕,便跟着他去了派出所,而陳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從吃飯開始,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我曾問她,咋了,她僅僅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估摸着是小姑娘不願意說話,也沒怎麽搭理她。
到了派出所,那端木所長一見我們來了,估摸着是以爲我們來幫他的,對我們熱情的很,在知道我們是想查看近些年失蹤人口時,他神色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幫我們查了一下。
他查出來的結果是,近三年他們鎮上失蹤人口挺多,接近200人,都是以平定鄉爲主,占了整個鎮子失蹤人口比例的90%,在這90%的人裏面,其中外地人又沾了80%。
知道這一數據後,我跟結巴面面相觑,雖說在來派出所之前,我就想過,失蹤人口有點多,但絕對沒想到居然會有接近200人。
那端木所長一見我們表情,苦笑道:“兩位小兄弟,你們有所不知,傳言那平定鄉有三口懸棺,其中兩口爲假的,一口爲真的,傳聞隻要找到那口真的懸棺,這輩子便能錦衣玉食。起先,這消息僅僅是在我們鎮上流傳着,後來也不知道咋滴,更是傳到外面去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深歎一口氣,“就像你們剛才查的失蹤人口,這是近三年情況稍微好了些,頭些年,失蹤人口更是數多數不清,我的上任所長曾做過一個數據,說是自從二十六年前懸棺的消息傳出去後,那平定鄉失蹤的人口粗略估算有接近8000人。”
“啊!”我驚呼一聲,說話都打結了,“8000人?”
他嗯了一聲,說:“當初在知道這個數據時,我跟小兄弟是一樣的表情,後來吧,随着失蹤率的上升,不少人都絕了尋找懸棺的念頭。可,你也知道,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還是有不少不怕死的人來尋找懸棺。”
說着,他在我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在知道兩位小兄弟是道上的人時,敝人就想着請你們幫忙找出懸棺,免得那什麽懸棺再毒害他人。”
聽着這話,我跟結巴對視一眼,結巴說:“端木所長,實在抱歉了,我們是真心沒那個時間。”
他罷了罷手,“沒事,我也就是跟你們發發牢騷,對了,你們查失蹤人口幹嗎?”
我正欲說話,卻被陳久久搶了先,她說:“我來找爸爸的,他們是陪我來找爸爸的。”
“這樣啊!”他歎了一口氣,“要是沒猜錯,你爸爸估計是來找懸棺的。”
我接話道:“的确是找懸棺,還望端木所長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說着,我朝陳久久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把她父親的照片拿出來。
那陳久久何等機靈,立馬掏出照片遞了過去。
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那端木所長一看照片,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二話沒說,立馬給我們掏了兩萬塊錢。
我有點懵,他這是幹嗎呢,正準備開口說話,那端木所長的一句話,令我們三人差點沒暴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