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父親緩緩收回眼神,扭頭望了我一眼,淡聲道:“第二個辦法是關于到一口棺材。”
“懸棺?”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點頭道:“不錯,的确是懸棺!”
這下,我有些納悶了,隻是一口棺材罷了,至于這麽沉重麽,甚至不惜讓梨花妹跟我訂婚,也讓我别碰那種懸棺。
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父親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久而不語,我又問了一句,他才緩緩開口道:“這口懸棺,不同于普通的棺材,甚至不同于一般的懸棺,誰也說不清楚它是哪個年代的棺材了,僅僅知道那懸棺内有一口訇氣,而想要救你,唯有讓你吸下那口訇氣,方才能保命。”
我一聽,隻是一口年代久遠的棺材罷了,不至于這麽緊張吧,就說:“爸,我能搞定。”
他望着我,淡聲道:“那棺材是木頭做的。”
起先,我不懂他這話的意思,棺材不都是木做的麽,旋即,我立馬想到一點,顫着音說:“真是木頭做的?”
他嗯了一聲,“真是木頭做的。”
這讓我立馬懵了,按說由木頭做成的棺材,其保存年代有限,好一些的木材,頂多也就保存個上百年的樣子,而聽父親的語氣,那口棺材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又是用木頭做的,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當下,我立馬問:“那懸棺保存的怎樣?”
他想了一下,說:“二十多年前,我曾遠遠地望着一眼,那懸棺宛如新打出來的一般,色澤亮麗,足見保存的很完整。”
我懂他意思,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懸棺既然能保存這麽久,要說這裏面沒邪門的東西,誰不信。
父親見我沒說話,又說:“這些年不少人在打那口懸棺的主意,去的人沒一個人能活着回來,即便能回來,不出三天,便發瘋了。”
說着,父親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九伢子,你确定甯可去弄懸棺,也不願跟梨花妹訂婚,需知這一切梨花妹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人去逼她。”
我罷了罷手說,說:“爸,倘若讓梨花妹救我,你覺得我這輩子能安心嗎?”
“好!”他擡手重重地拍在我肩膀,“這才我的兒子,就你訂婚這事,我一直不同意,但礙于你母親,我一直不好說,如今你燒了訂婚的那些東西,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我重重地嗯了一聲,就問父親有沒有更多關于懸棺的消息,他搖了搖頭,說:“老一輩的人都知道懸棺,但真正看到懸棺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說完,他深歎一口氣,“九伢子,你這次去了一定要主意安全。”
我說了一句好,就問他:“爸,那懸棺内是誰在裏面?”
這個問題我比較重視,畢竟,關乎到我自己的性命。
他搖頭道:“說來慚愧的很,對于懸棺裏面的人,衆說紛纭,有人說那懸棺是一口空棺,也有人說懸棺裏面躺的是一名絕世美女,其肉身到現在也沒腐化,更有人說,懸棺裏面可能是某種神獸的屍體。”
好吧,他這說了等于沒說,估摸着隻有等我去了才知道結果,就問他:“那懸棺是否在江西鷹潭市?”
他想了一下,說:“應該屬于鷹潭地界,具體位置,還得靠你自己去尋找。”
說完這話,父親好似不願多說,大緻上是告訴我,這次去找懸棺,不能相信任何人,說是在重寶面前,再好的朋友也會出賣我,又說,這世上能有幾人在面對重寶的誘惑,還能堅持本心。
對于父親的話,我不敢苟同,不說别的,就拿結巴來說,他絕對值得相信,但我卻不想帶他去,主要是父親把那懸棺說的太邪乎了,光憑木棺能保存至今,就足夠邪門了。
随後,我問了一下父親,問他那訇氣應該怎樣取,他告訴我,隻要打開懸棺即可。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我們父子倆在後山也沒久待,便回了家。
哪裏曉得,還沒進房門,就聽到梨花妹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哪能不知道她在哭啥,就走了進去,大緻上安慰她,讓她别擔心,我自然有辦法活下來。
我不說還好,我一說,她死死地抱着我,一邊抽泣,一邊說:“可…林叔說…你能活下來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一,唯有跟我訂婚,讓我替你去死。”
“傻瓜,他那是逗你玩的,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倒是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苦澀的很,雖說我一直明白梨花妹對我有異樣感,卻從未想過,她會願意以命換命。
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說:“可…可…可…。”
不待她說完,我直勾勾地看着她,沉聲道:“你信我麽?”
她木讷地點了點頭,“信!”
“信我就行了,你放心,我絕對死不了,别忘了我還是你監護人,還得看着你畢業,怎麽可能輕易死去。”我說。
說完這話,我拍了拍她腦袋,“行了,老大不小了,别老是哭鼻子,要是讓你爸看見這一幕,指不定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讨厭!”她面色一紅,嗔道。
随後,我跟梨花妹大緻上聊了一會兒,都是一些關于去鷹潭市的内容,那梨花妹死活要跟我去,我沒敢同意,但那梨花妹不依,最後父親出面了,梨花妹才妥協了。
當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圍着八仙桌唠了好長一會兒,直到下半夜才睡去。
在聊天期間,母親的話頗多,不過,都是一些關于懸棺的事,讓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啥的,說到最後更是讓父親陪着我去。
說實話,我有點想讓父親陪着我去,主要是父親原本就是木匠,對棺材了解也多,更爲重要的是,父親曾看過那一口棺材,有他在,我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底。
令我失望的是,父親居然一口給拒絕了,理由更是牽強的很,說是他已經金盆洗手了,不再碰棺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