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我深表認同,也不願再在這事上扯下去了,就說:“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阿大一聽,應該是明白我意思了,也沒再說下去,而是對我說,“對了,小九,昨天,我在鎮上看到以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結巴好似也回來了。”
“結巴回來了?”我一愣,忙問:“你确實是結巴?”
他想了一下,說:“的确是結巴,他當時好像陪着他媽在鎮上買衣服,他還特意沖我笑了笑。”
聽着這話,我内心狂喜,自從上次京都一别,有些時日沒見着結巴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回東興鎮了。
不對啊,當初結巴說是要随他師傅去深山習道,怎麽現在就回來了?
更爲重要的是,結巴若是有時間回家,他絕對會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才對。
當下,我立馬掏出手機看了看,瑪德,居然關機了。
我擦,從八仙山出來後,我一直忘了給手機充電了,這也是無奈的事,我經常不用手機,久而久之便忘了這回事,平日裏,一般都是需要打電話了,才想起,還有個手機。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問阿大,有沒有充電器,他二話沒說,給我掏了一個充電器,又替我手機沖上電。
按照我的打算,等手機充點電,再給結巴打個電話,但一看這充電的進度,我實在沒心情再等下去,就讓阿大在這等我會,我去一趟結巴家。
畢竟,結巴家離鎮上不遠,僅僅是一兩百米的樣子。
告别阿大,我直接跑了出去,不到幾分鍾時間,我便出現在結巴家門口,失望的是,他家大門緊閉,我問了一下他家隔壁鄰居。
那人給我的說法是,結巴的确回來了,這會應該在山上幫着他母親幹農活了。
我大緻上問了一下在哪座山,那人指了指後山,說:“應該就在山頂。”
我朝那人道了一聲謝,立馬朝後山跑了過去。
在山頂一塊稻田内,我見到了結巴,娘倆正揮着鋤頭鋤地,那結巴則戴着一定草帽,奮力揮着鋤頭朝地面挖了過去。
“結巴!”我猛地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結巴朝我這邊看了過來,瞬間,他手中的鋤頭自然地滑落在地,下一秒他激動的說:“九…九…九哥,你…你…你也回來了。”
說完,他猛地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待跑到我邊上時,他陡然跪了下去,說:“九…九…九哥,我…我…。”
我知道他說話不流利,不待他說完,我連忙拉起他,說:“咱們倆兄弟就别這樣了,對了,你這次回來是幹嗎的?”
他沒回答我的話,而是盯着我身邊看了很久,陡然,他雙手結成道指,嘴裏振振有詞,待他念完詞,他猛然朝我身後戳了過去,大喝一聲,“何方妖孽,竟敢害我九哥。”
聽着他的話,我整個人都懵了,第一反應是結巴不結巴了,第二反應是這大白天的,我身後能有啥,第三反應是她可能一直跟着我。
一念至此,我哪裏敢猶豫,一把抓住結巴的手,顫着音說:“結巴,你是說我身後有人?”
他先是一怔,後是疑惑地看着我,說:“九…九…九哥,你是八仙,你感覺不到你身邊一直跟着一個人?”
我搖了搖頭,心中那種想法愈發肯定了,顫着音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人長什麽樣子?”
他沒說話,而是緊緊地盯着我身後,盯了一分鍾的時間,方才緩緩開口道:“挺漂亮的,穿着黃/色/的連衣長裙,長的很漂亮,我不知道怎麽形容她的長相,反正就是很漂亮。”
我懵了,徹底懵了,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把拉住他就朝山下跑,他問我去幹嗎,我說讓他看張照片,看看我身後那人是不是照片中的人。
他點點頭,說好,又扭頭朝稻田那個方向喊了一聲,“媽,我…我…我跟九哥去看點東西,你…你…你眼睛不方便,等我回來,再來扶您回去。”
“去吧,注意安全啊!”那婦人回了一句。
很快,我們倆跑到墓碑店,那阿大問我們神色匆匆地跑回來幹嗎,我也來不及跟他解釋,立馬找到我手機,開機,然後翻出一張照片,朝結巴遞了過去,顫着音說,“我身後那人…是…不是…她。”
結巴盯着我手機看了老半天,最終點頭道:“跟她…有…有幾分像。”
聽着這話,我整個人好似被雷電擊中了一般,足足愣了十幾秒鍾,我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簌簌而下。
結巴問我,“九…哥,你哭啥勒!”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轉身跪了下去,顫着音說,“夢珂,是…是…是你嗎?”
話音剛落,結巴一把拽住我手臂,說:“九…哥,她…她走了。”(PS:爲了方便閱讀,結巴說話不再用…這個符号了,大家知道他是結巴就行。)
“走了?去哪了?”我死死地拽住結巴手臂。
他說:“不清楚,應該是出去了。對了,九哥,上次在京都時,我就跟你說過,你身邊一直跟着髒東西,你當時并不信啊,怎麽這次,一下子就信了?”
我不知道咋跟他解釋,在京都時,他的确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我以爲他在瞎說,畢竟,誰會相信自己身邊一直跟着一個人,再加上結巴當時一直說他邊上是他女朋友,而我們所有人并看不見,我很自然地認爲,他應該是感情受挫了。
可,在香港時陷入一種亦真亦假的環境中,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身邊應該跟着一個人,當時,我就在想,下次遇到結巴時,一定得讓他幫忙看看。
沒想到結巴這麽一看,我身邊果然跟着一個人,嚴格來說,是蘇夢珂一直跟在我身邊。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到這個,我心如刀絞,原來她一直在我身邊。
當下,我朝結巴跪了下去,說:“結巴,我求你了,教我開天眼好不好,我想看到她。”
最後一句話,我是用哭腔說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