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雨欣見我望着她,尴尬的笑了笑,說:“我能看到你的壽元還有59年。”
說着,她柳眉微蹙,又說:“不對,你的壽元好生奇怪,不像隻有59年,但又好像沒有59。”
聽着這話,我眉頭一皺,就問她:“你能看到别人的壽元?”
她嗯了一聲。
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着她眼睛,她這雙眼睛好似沒啥不同尋常的地方。不對,不對,她瞳孔的位置,好似有點不尋常,但又說不出來那股感覺。
真要說的話,我隻能說,她盯着我看時,我渾身有點不自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死死地盯着,令我渾身上下涼涼的感覺。
難道她真能看到人的壽元?
當下,我立馬問她:“能看到自己壽元麽?”
她點頭道:“能,我還有一天。”
一天?
瑪德,怎麽這麽準,當時梨花妹跟我說過謝雨欣體内陽氣已經衍變了,隻剩下幾天壽元,如今已經過去幾天,正好還剩下一天的時間。
那謝雨欣見我不可思議地盯着她,她笑了笑,說:“九哥哥,你還愣着幹嗎呢,難道你希望我明天就死嗎?”
我回過神來,忙說:“好,我立馬弄。”
話雖這麽說,但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主要是這事過于匪夷所思了,試問一下,哪有人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壽元,這比那些掐指算命的道士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嚴格來說,謝雨欣這是開了挂啊!
當下,我又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問她:“你再看看梨花妹還有多少壽元。”
話音剛落,她僅僅是瞥了一眼,立馬說:“63年。”
63年?
這梨花妹的生辰八字我是知道的,連忙掐指算了一番,不多不少,正好63年。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又問她:“那你替你母親看看,還有多少壽元?”
她神色一怔,并沒有朝那邊看過去,而是沮喪道:“她的壽元有兩種,一種是四小時内暴斃,還有一種是27年。”
我有點懵,就問她什麽,她給我的解釋,她母親有個劫難,而那個劫難需要面臨一個選擇,選擇對了,還能活27年,選擇錯了,隻剩下僅僅四個小時的壽元。
這讓我立馬想到做七的最後一步,難道…。
我搖了搖頭,還是不願相信,但,在想到郎高鼻子特别敏感時,我又有些信了,畢竟,她跟郎高一樣都是擁有燕子紋身的人,有些常人沒有的本領,倒也是正常。
一念至此,我饒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就問她:“你可曾想過,以後的去路?”
她微微一笑,“當然是跟着九哥哥當八仙了。”
聽着這話,我再次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也不曉得爲什麽,我總感覺現在有點看不懂謝雨欣,她給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跟我在郎高身上感覺到氣息有些許不同,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同。
一時之間,我愣在原地,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那謝雨欣見我沒說話,又開口了,她說:“九哥哥,你真希望我明天死呀?”
說完這話,她沖我調皮的眨了眨眼。
我沒再說話,轉身朝法壇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着,一邊扭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謝雨欣見我望着她,沖我甜甜一笑。
走到法壇邊上,我沒急着搗鼓做七,而是下意識将法壇上的芭蕉扇跟荷花用袋子收了起來,至于我爲什麽會收起來,原因很簡單,我想起了梨花妹說的八仙渡。
直覺告訴我,謝雨欣絕非表面這麽簡單,特别先前那句,當然是跟九哥哥當八仙了,令我對她生疑了。
按說,一般人在提到當八仙時,都是拒絕的,更何況她一個女流之輩,在面臨這種選擇,卻是不加思索地說了出來,當然怪異的很。
那謝雨欣見我還是沒動,估計是急了,連忙走了過來,急道:“九哥哥,你倒是快些啊,我不想死!”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想,緩緩拿起黃紙,點燃,腳下以三退二五進三的步伐圍着法壇轉了足足四十九圈,神色一怔,點燃一把黃紙跪了下去,嘴裏默念幾句詞,然後将手中的黃紙往空中一抖。
霎時之間,黃紙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宛如蝴蝶般,翩翩起舞。
見此,我沒敢猶豫,連忙起身,按照做七的規矩,這些燃燒的黃紙,代表的是地下神明,必須在黃紙未完全熄滅時,将其接住,不能緻使其落入地面。
一旦落入地面,就意味着某個神明不同意這次的做七,說穿了,就是不接受這次贖罪。
而具體是哪個神明,則看黃紙落地的方位,再以乾坤八卦去推衍。
當下,我終身一躍,一把抓住了不少黃紙,又再次起身,抓了不少黃紙。
好在,我動作還算麻利,抓了不少黃紙,但偏偏有一疊很厚的黃紙,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腳下,我眉頭一皺,立馬蹲了下來。
那謝雨欣見我蹲了下來,就問我:“九哥哥,咋了?”
我搖了搖頭,先是将手中的黃紙交給謝雨欣,讓她用這些黃紙去點燃那些紙紮品,她神色一喜,又問我:“如果黃紙在半路上熄了咋辦。”
我也沒多想,就告訴她:“記住是在哪個位置熄滅的,待做七完事後,那個位置的紙紮品多燒一份過去就行了,又告訴她動作最快好點。”
她謝雨欣也沒再說話,從我手中接過黃紙,直接朝放紙紮的地方跑了過去,我則盯着地面這疊已經熄滅的黃紙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我眉頭越皺越深,先前燒黃紙時,我明顯已經将黃紙散開,爲什麽還會出現這種成疊的黃紙,這不對勁啊!
這好比在家裏放了的一百塊零錢,出去一趟了,回來後卻發現一百塊錢還是一百塊錢,但卻變成了一張整錢。
盯着那黃紙看了一會兒,我沒敢再猶豫,立馬以黃紙爲中心點,在四周畫了一個八卦圖,又将十天幹與十二地支代入其中,開始推衍起來。
約摸搗鼓了一兩分鍾,推衍出來的結果,令我整個人都懵了,隻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太邪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