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老長一段時間,當真是越想腦子越亂,到最後索性也懶得再想,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喬秀兒,問了一句,“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喬秀兒笑了笑,擡手指了指顔瑜的照片,淡聲道:“你小姨不是告訴你了麽,她十年前就死了。”
我冷笑一聲,沉聲道:“十年前就死了的人,能去衡陽找我?”
她微微一笑,反問道:“你确定去衡陽找你的是顔瑜?”
說話間,她陡然起身,擡手朝我胸口拍了過來。
若是以前,我肯定避不開,但現在今非昔比,我擡手擋住喬秀兒拍過來的手臂,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手臂,厲聲道:“你想幹嗎?”
她沒有說話,抖開我手臂,雙手結成蓮花印,嘴裏碎碎地念了一長串話,那種話像是苗疆那邊的蠱語。
我一聽,眉頭緊皺,正準備詢問下去。
陡然,胸口傳來一陣酥麻感。
起先,我也沒怎麽在意,因爲那種酥麻感僅僅是一閃即逝。
可,接下來的感覺卻是隻能用惡心兩個詞來形容。
原因在乎,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麽蟲子在腸道内蠕動,漸漸地那蟲子爬到食道處,令我忍不住嘔吐起來。
随着那蟲子的蠕動,那股嘔吐感愈來愈強,愈來愈強。
“草…,你…個…老巫婆,對我做了…什麽。”我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那喬秀兒還是不開口,嘴裏繼續碎碎念地念叨着。
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樣子,陡然,我感覺那蟲子好似爬到嘴邊了,下意識掐住喉嚨,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低頭一看,媽吖,那蟲子足有大拇指大,渾身通黑,上面沾了不少嘔吐物在上面。
一見那蟲子,我雙眼一凸,蠱蟲?
我什麽時候中蠱了?
等等,好像在曲陽時,誤食過一隻蠱蟲,後來經喬伊絲确定,是情蠱,當初喬伊絲曾想過替我取出情蠱,奈何她道行有限,并沒有成功。
沒想到被喬秀兒三下五除二功夫便弄了出來。
當下,我擡頭朝喬秀兒看了過去,就發現她臉色慘白,嘴角挂着一絲血澤,整個人的精氣神好似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見此,我愈發疑惑了,我這邊問她顔瑜的事,她把情蠱從我體内取出來算怎麽回事?就問她:“什麽意思?”
她擡頭微微瞥了我一眼,或許是取蠱浪費不少精氣神的原因,她猛地咳了幾聲,“當初去衡陽找你的是周敏。”
周敏去衡陽找我的?
我一怔,怎麽可能,我明顯記得是顔瑜啊。
再說,就算我眼花看錯人了,遊天鳴總不會看錯人吧!還有就是劉颀跟顔瑜也接觸過,他不可能認錯吧!
那喬秀兒見我沒說話,擦了擦嘴邊的血漬,順勢坐了下去,虛弱道:“陳九,你若不信,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熟悉的人。”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找小姨拿了手機,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遊天鳴,失望的是,那家夥的電話根本打不通,無奈之下,我給劉颀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片刻時間,電話通了,劉颀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九,我一看香港的号碼,肯定是你,你這家夥總算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怎樣?在香港怎樣了?有沒有跟周敏小姐發生點啥?”
說完,他壞笑兩聲。
我聽着這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剛才說周敏?難道去衡陽的真是周敏,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忙說:“你剛才說誰?”
他好似沒明白我意思,說:“小九,怎麽了?聽你語氣好像遇到事了?”
我哪有心情回答他這個問題,就說:“劉颀,你剛才是不是說周敏?”
他嗯了一聲,疑惑道:“怎麽?”
我忙問:“你認識顔瑜不?”
“顔瑜?”他一怔,嘀咕道:“顔瑜是誰?”
我急了,這劉颀怎麽回事,他當初不是拿顔瑜當偶像麽,還找顔瑜要簽名來着,甚至不惜花重金請顔瑜去星級酒店吃飯來着。
“你真不認識顔瑜?”我問了一句。
他說:“小九,你到底怎麽了,顔瑜是誰啊!”
我懵了,真的懵了,聽他這語氣,他好似真的不認識顔瑜,就說:“你當初不是拍過顔瑜照片麽?把那照片傳我一份。”
他好似意識到事态有點嚴重,二話沒說,立馬挂斷電話,不一會兒功夫,他往小姨手機發了幾條彩信,點開一看,我懵了,照片中是我跟周敏坐在一起。
我一身西裝,周敏一身禮服,倆人坐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樣登對,往下看是周敏在那家星級酒店唱歌的情景,我站在她邊上略顯尴尬。
看到這裏,我手頭一松,手機從手裏滑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是周敏,我記得明顯是顔瑜啊!
爲什麽啊!
爲什麽從那洞穴出來,就好似整個世界都變了,唯獨我像個傻币一樣。
不對,肯定是劉颀在跟我開玩笑。
撈起手機,我立馬給遊天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一個電話沒人接,兩個電話沒人接。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直到第十個電話,那遊天鳴才接通電話,他說:“我說你們這些騙子,詐騙能不能有點腦子,老子隻是一屌絲,不認識香港那邊的人,怎麽可能有香港的電話打過來。”
我一聽,瑪德,搗鼓老半天,這家夥是拿我當騙子了,不過,此時的我也沒心情跟他這些,就直接說:“天鳴,是我!”
電話那邊一愣,片刻過後,他尴尬的笑了笑,“九哥,是你啊,我還以爲是騙子來着勒!”
我沒跟他廢話,直接問他:“我們倆當初在高速路上,攔了一輛寶馬車子,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他說。
“還記得開寶馬那女人的名字麽?”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怕他跟劉颀跟我玩笑,特意加了一句,“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我這樣說,是因爲我害怕他跟劉颀一樣,說出令我無法接受的答案。
電話那邊一愣,說:“九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我沒回答,又問了一句,“那女人叫什麽名字。”
說完這話,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