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隐約感覺有點不對勁,這顔君山去過苗疆?
不對啊,我記得苗疆那邊的蠱師集中在萬名塔,而萬名塔的那些蠱師我都認識,甚至可以說,我跟她們都熟的很。
可,從這顔君山念詞的語氣來看,不像是其他蠱師,反倒比較像喬家的。
原因在于,我跟喬伊絲比較熟,她念得詞,我自然耳熟能常。
一想到這個,我在邊上問了一句,“吳老,您老說的苗疆,可是萬名塔?”
話音剛落,那吳老詫異地瞥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我也沒隐瞞,就說:“我在萬名塔待過一段時間。”
“哦!”他微微一笑,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顔君山,饒有深意地對顔君山說了一句,“顔君山呐,聽到沒,小九在萬名塔待過,指不定你當年所做的龌蹉事,他都知道勒!”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正準備問他,就聽到顔君山吼了一句,“老匹夫,老子今天弄死你!”
說着,他口頭上念詞的速度愈來愈快,到最後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他念得是什麽,就知道那些詞愈聽愈耳熟。
待他念到最後一個‘抷’時,我已經可以确定,他所念的那些詞,完全出于喬家。
當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朝顔君山問了一句,“你跟萬名塔喬家是什麽關系?”
那顔君山沒有理我,而是緩緩起身,手頭上不停地變化手印,随着他的手印,邊上那些隊員的槍口緩緩朝我們這邊移了過來,黑壓壓的槍口,足有數十挺。
本以爲我們這次死定了,卻發現那吳老好似沒想到一般,緩緩開口道:“顔君山,這便是你的極限了麽?”
說完這話,那吳老渾身一怔,整個人宛如太上老君下凡一般,僅僅是從嘴裏吐出兩個字‘隹曺’,那些隊員直刷刷地朝顔君山那邊轉了過去,就聽到吳老說,“呵呵,顔君山,你還嫩了一點,你僅僅知道苗疆的蠱能控制生人的軀殼,卻忘了這世間還有降頭術的說法。”
說着,他滿眼盡是笑意,繼續道:“你可曾想過,這些年爲什麽要讓你充當大尊?”
那顔君山的臉色已經沉得可滴水了,冷聲問了一句,“爲什麽?”
那吳老一笑,“一方是因爲我需要一個代理人,另一方面麽,練習降頭術需要時間去累積,如今我降頭術大成,豈是你這種半吊子出身的蠱師能比拟的?”
這話一出,那顔君山嘴角下意識抽搐了幾下,不可思議地看着吳老,久久不語。
看到這裏,我估摸着這事情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正準備詢問一下顔君山跟喬家的關系,就見到吳老朝我看了過來,他說:“小九,你剛才不是在疑惑這顔君山跟喬家的關系麽?”
我嗯了一聲。
他說:“據我調查的結果顯示,這顔君山爲了學的苗疆的蠱術,不惜犧牲色相,去…。”
不待這話說完,那顔君山狂怒一聲,“老匹夫,你TM夠了啊!”
說完這話,那顔君山不要命地往這邊跑了過來。
這讓我甚是不解,以顔君山的心智,不至于這麽失态才對,除非是遇到某種刺激到靈魂深處的事,否則,他絕對不會這般失态。
那吳老好似有了幾分玩心,嘴裏滑過一絲笑意,手頭上緩慢地結了手印,就發現哒哒哒的機槍聲,扭頭一看,是那些隊員在開槍。
我瞬間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此時這些隊員應該被吳老用什麽降頭術給完全給控制了,換而言之,這些隊員完全不是人,嚴格來說他們就是一具具屍體。
瑪德,剛見到這些隊員時,我就感覺這些人不正常,果然是被某種秘術給控制了。
我曾想過他們是被蠱術給控制的,但喬伊絲對我說過一句話,說是一般蠱師利用蠱蟲能控制十人左右,也正是這話,令我徹底放棄了蠱術這個想法。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真是被蠱術給控制了,也就是說,那顔君山利用蠱蟲能控制上百人,換一句話來說,那顔君山是蠱蟲方面的高手。
可,不對啊,一般蠱師都是女性啊,他顔君山以男人之身,是怎樣煉就這麽一身本事的。
即便現在這些隊員被吳老給控制了,但在我心裏,卻對顔君山有了幾分忌憚,是發自内心那種忌憚。
一時之間,我腦中閃過無數疑惑,真正令我不能釋懷的是,顔君山跟喬家到底存在某種關系?
當下,我再也壓制不住内心的疑惑,立馬朝吳老問了一句,“吳老,顔君山跟喬家有着某種關系?”
那吳老好似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足足笑了十來秒時間,方才停下來,如同貓戲老鼠般地盯着顔君山,笑道:“小九啊,這世間呐,有那麽一種人,爲達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而顔君山便是這群人的翹楚,這顔君山爲了學的蠱術,竟然與喬家一名人棍談起了戀愛!”
這話一出,我徹底懵了,喬家我再清楚不過,隻有幾個人,喬婆婆、喬伊絲、以及蘇夢珂的母親喬蓮兒、再加上現在喬伊絲的姐姐喬伊依,共計四人,在四人當中并沒有人棍啊!
難道喬家還有第五個人?
等等,第五個人!
猛然,我想到一個人,不可思議地盯着吳老,急道:“吳老,您确定那人是喬家的?”
他嗯了一聲,笑道:“怎麽,你不信?”
我說了一句,我信,便朝顔君山看了過去,就發現他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看的我都不忍心再問下去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認識的可是喬家的喬秀兒?”
問完這話,我死死地盯着顔君山。
那顔君山一聽這話,微微擡眼看了我一眼,驚呼道:“你認識秀兒?”
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不過,我認識她的兩個女兒,喬伊絲、喬伊依。”
這話一出,那顔君山好似想到什麽,蹲了下去,痛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
我懵了,徹底懵了,這顔君山不會是喬伊絲父親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特麽也太扯淡了吧!
于是乎,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是喬伊絲的父親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