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好似很滿意我的反應,笑道:“細伢子,你認識她麽?”
瑪德,何止認識啊,我來這就是找她,隻是,她怎麽會成爲這婦人的兒媳婦?
等等…。
兒媳婦?
不對啊,倘若那馬自清不是他們的兒子,這所謂的兒媳婦也就是不存在的,但,這婦人卻說兒媳婦,難道是在暗示什麽?
念頭至此,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她應該是暗指,照片上那女人是她女兒。
唯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當下,我立馬說:“不認識。”
“不認識?”她一愣,好似沒想到會這樣說,在我臉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既然不認識,想必是老婦弄錯了。”
我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馬嬸,您老兒子馬叔叔已經死了,不知您打算怎樣安排你兒媳婦。”
我這樣問,就是想知道她怎麽安排陳天男媳婦。
她一笑,“聽天由命呗,她從哪裏來,便送她到哪裏去。”
我一聽,還是摸不準她意思,就準備再問,偏偏在這時候,那劉颀領着五六名警察過來了,一見我,那劉颀笑了笑,直接朝身後那些警察揮了揮手,“帶回去調查!”
本以爲那婦人會反抗,哪裏曉得,她不但沒反抗,相反,她還非常配合警察,直挺挺地将手臂伸了出來,笑眯眯的看着我,“細伢子,中國有句老話,叫恩怨循環,今日你種了這顆仇恨的種子,它日,這顆種子長成了森天大樹,便是你得到的報應的時候。”
我有些不明白她意思,還以爲她在說胡話,就說:“先管好你自己再說!”
她笑了笑,也不再說話,眼睛卻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有些發毛。
很快,劉颀将那婦人押上警車,我則麻木地站在鎖店門口,直覺告訴我,馬鎖匠絕對就在這附近,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就是看不到他人。
那劉颀見我臉色不對,就問我:“陳九,看你心緒不甯的,是不是在擔心什麽?”
我嗯了一聲,“還有個馬鎖匠沒抓着,總覺得會出事,對了,剛才那婦人,你們能給她定罪麽?”
他想了想,解釋道:“光憑你們剛才的對話,恐怕無法定罪,最多時拘留她四十八個小時,當然,若是查到她跟制毒窩點有關,她這輩子估計也不長了。”
我哦了一聲,也不知道爲什麽,我隐約覺得劉颀他們不能将那婦人定罪,至于原因,很簡單,剛才那婦人的表情一絲害怕都沒有,顯然是胸有成竹,否則,她絕對不會如此配合。
瑪德,她到底有什麽憑仗。
想了一下,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也懶得想,便打算去附近轉轉,順便找找馬鎖匠,而那劉颀說,他回警局有事,不能陪我一起找了。
離開之前,他再次招呼我晚上一起吃飯。
待他離開後,我一個人在附近轉了接近兩小時,任何發現都沒有,反倒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每次回頭,那雙眼睛又會消失。
這讓我差點沒抓狂,又轉了一會兒,大概是傍晚6點半的樣子,劉颀的電話來了,說是一起吃飯,他選擇的酒店,有點奢侈,是一家星級酒店,用他的話來說,他活了一輩子,就屬這次長臉,必須奢侈一次。
按照我的想法是一個人去,但劉颀一而再的招呼我,讓我務必要帶上我邊上那個小女朋友顔瑜。
我再三跟他解釋,我跟顔瑜隻是朋友關系,他死活不信,說到最後,他幹脆來了一句,“陳九,還拿我當你哥哥,就把你那小女朋友帶來,否則,别怪我跟你翻臉。”
對于劉颀的堅持,我實在想不明白,以他以往的性格,我說不帶,他絕對不會這樣堅持,但這次,他偏偏這樣堅持了。
帶着滿腹疑惑,我給顔瑜打了一個電話,大緻上跟她說了一下吃飯的事,又告訴她,我等會回去要換衣服,畢竟是去星級酒店,總要穿的人模狗樣對吧!
當我回到旅館時,時間是晚上7點,那顔瑜正坐在我房内等我,一見我,她先是問了一句,有啥收獲沒,我搖了搖頭,也沒再說話,徑直走進房間,就準備換衣服。
那顔瑜湊了過來,“陳八仙,我給你買了一套衣服,你換上試試。”
說話間,她像變戲法般的扔出來一套藍色西服。
我想也沒想,直接換上西服,主要是我平常都是運動裝,像這種西服幾乎沒買。
換好衣服,我又洗了一把臉,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就準備出門。
就在我出門的一瞬間,我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扭頭朝房内看了過去,總感覺房内好似多了一些什麽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朝房内走了進去,那顔瑜問我幹嗎呢。
我讓她等我一下,大步踏進房内,四處瞄了瞄,沒啥異常,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巧的很,我本來已經想出門了,偏偏在這時候,洗手間的位置傳來一道咔嚓的清脆聲。
我想也沒想,立馬朝廁所跑了過去,定晴一看,沒異象,再一看,又覺得洗手間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不對勁卻說不出來。
瑪德,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皺了皺眉頭,從入行以來,這種異樣感很少在我身上出現,可,自從進了鬼樓後,這種感覺一而再的出現,第一次是在鬼樓時,我感覺被人撞了一下,第二次是我跟顔瑜打算上27層時,又被人撞了一下,第三次也就是剛才,又被撞了一下!
若說一次是錯覺,兩次是錯覺,第三次再是錯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下,我在洗手間内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失望的是,沒有任何發現。
“陳八仙,你快點啊!”那顔瑜在門口催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走,陡然,一道咔嚓聲再次想了起來。
這次,那聲音離我特别近,尋聲看去,就發現這聲音來自洗手間的一面鏡子,定晴一看,那鏡子裂開一道縫隙,漸漸地那縫隙越來越大。
緊接着,隻聽到嘩啦一聲響,那鏡子應聲而碎,玻璃碎片朝我砸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