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懵了,這小老頭沒毛病吧,老子啥也沒說啊,就平白無故地挨了一記耳光,還特麽被茶水潑了一身。
這事擱在誰身上也會發火,我自然也不例外,就說:“老頭,你這是嫌命長啊!”
那馬鎖匠瞪了我一眼,嘴裏碎碎念地老長一段話,具體說的啥,我也沒聽懂。
用顔瑜的話來說,那老頭在發神經。
這場面足足持續了接近三分鍾的樣子,那馬鎖匠總算恢複正常了,先是朝我道歉,後是拉了兩條竹藤椅請我跟顔瑜坐下。
我被他的動作弄得很郁悶,沒好氣地坐了下去,就說:“老頭,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這事不算完。”
他微微一笑,給我倒了一杯茶,又給顔瑜倒了一杯,笑道:“細伢子,你看我像惹事的人麽?”
我一看,還真别說,從面相來說,這老人屬于心慈之輩,原因在于,他的兩條眉毛格外淡,呈半月狀,這種眉毛用相書上面的話來說,屬于柔子宮,主性格的,而從他的眉毛來看,這老頭比較心慈,甚至有些懼内。
當下,我也沒客氣,就說:“不像。”
說着,我頓了頓,總想找這老頭子一點事,畢竟,剛才可是紮紮實實的挨了一記耳光,就繼續說:“要是沒猜錯,你年輕時沒少被你老婆煽耳光吧!”
這話一出,那馬鎖匠臉色一變再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最讓馬鎖匠奔潰的是,那顔瑜在邊上來了一句,“陳八仙,你咋知道他年輕時總是被老婆打吖?”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說:“這個很簡單啊,你看這人的眉毛,再看他嘴唇跟鼻子的距離,這種面相的人,十人有九人半怕老婆,你再看看他右耳耳垂寬而薄,這處位置在相書上主夫妻宮,要是沒猜錯,他老婆應該是個悍婦,試問一下,一個悍婦跟一個怕老婆的男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
說完,我朝馬鎖匠看了過去,問道:“老頭,我說的可對。”
“對個毛,老子在家就是老大!”那馬鎖匠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嗎,你是老大,那老娘是什麽?”門口出來一道冷冰冰的女聲。
扭頭一看,來人五十來歲,一身衣服粗布衣,滿臉橫肉,體形偏胖,手裏提着一盒飯。
“堂客,你咋來了?”那馬鎖匠渾身一個激靈,立馬站起身,将那婦人請了進來。
那婦人好似并不買賬,将手中的盒飯砸在茶壺邊上,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大,還是咋回事,正好碰倒一個茶杯,砰的一聲掉在地面,那茶杯應聲而碎。
這一幕吓得那馬鎖匠連連拍胸脯,低聲道:“還好,幸虧不是我打碎的,否則,又得挨揍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笑出來,而那顔瑜跟我情況差不多,一直強忍着笑意,就聽到那婦人說,“老頭,你剛才說你在家是老大來着,那老娘算什麽?”
“堂客,你肯定聽錯了,我剛才說的老子是指你,你才是我們家老大。”那馬鎖匠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解釋道。
“算你識相!”那婦人瞪了馬鎖匠一眼,又讓馬鎖匠将地面的碎茶杯收拾,然後才朝我看了過來,在我身上盯了三四秒的樣子,那婦人又朝顔瑜看了過去,一臉和氣地說:“倆位,你們來這是…?”
不待我開口,那顔瑜搶先道:“姐姐,我們想請馬鎖匠幫忙開鎖。”
“等等!”那婦人罷了罷手,一臉喜道:“小姑娘,你剛才說啥來着。”
“請馬鎖匠開鎖吖!”顔瑜回了一句。
“不是,再去前面一句是什麽?”那婦人立馬問。
那顔瑜一愣,立馬明白過來,一把挽住那婦人的手臂,嗲聲道:“姐姐,我們來請馬鎖匠開鎖,他…居然煽了我朋友,還拿茶水潑我朋友。”
說着,她朝我指了指,“姐姐,你看,我朋友身上都濕透了。”
話音還未落地,就聽到那婦人暴怒一聲,“馬老頭,你給老娘滾過來!”
“堂客,來了!”那馬鎖匠将手中的碎茶杯扔在門口的垃圾桶,立馬湊了過來,一臉谄媚地看着那婦人。
“趕緊向這位弟弟到底!”說到弟弟兩個字時,那婦人聲音特别重。
那馬鎖匠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二話沒說,連忙向我道歉,又舉起茶壺,打算往自己身上潑水。
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剛才那番動作應該是有他的苦衷,否則,以他的面相絕對不會幹這事。
想通這點,我連忙拉住他,“沒事!”
那馬鎖匠感激的瞥了我一眼,又朝我道了一聲謝。
随後,我們幾人扯了一會兒家常,那婦人好似特别喜歡我們叫她姐姐,隻要叫上一聲姐姐,甭管我們說啥,她永遠都是一副笑臉。
經過這短暫的接觸,我發現這小倆口好像挺好說話,特别是那婦人,看似十分彪悍,實則格外細心,甚至可以說是心細如絲,這讓我大歎人不貌相,畢竟,就那婦人的面相來說,絕對是實打實的悍婦。
大概扯了半小時的樣子,那婦人對我們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開口一個妹妹、一個弟弟的叫着。
“姐姐,我想麻煩您一件事,不知您可否同意?”我趁馬鎖匠去上廁所之際,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弟弟,甭跟姐姐客氣,有事直說就行了。”她大手一揮。
“我先前跟顔姐在那棟樓的26層遇到一道鐵門,聽人說,那把鎖唯有姐夫(馬鎖匠)能開。”說着,我指了指那棟樓。
那婦人一聽這話,臉色沉了下去,“你們去那幹嗎?”
我也沒隐瞞,就把中午十八名警察的事說了出來,又告訴她,我們打算去樓頂看看風水,就連26歲遇到的那人,也告訴了她。
她聽後,久久不語。
我有些急了,又催了一句,“姐姐,能幫這個忙嗎?”
她還是沒說話,那顔瑜在邊上嗲聲道:“姐姐,幫幫忙嘛!我們真的要上去看看。”
她想了想,在我們身上盯了一會兒,沉聲道:“這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能作主,你們得找老馬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