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洛東川說完話,冷哼一聲,厲聲道:“陳九,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演這麽一處,有何意圖?”
我支吾一會兒,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麽。
就在這時,那王靜兒總算回過神來,在我跟洛東川臉上瞄了又瞄,緩緩開口道:“陳…陳…陳九,這…這是你哥哥?”
我沒理她,洛東川也沒理她,那王靜兒又問,“陳九,你倒是說話啊,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兩位師兄怎麽了?”
我瞪了她一眼,哪裏有心情理她,反倒是洛東川冷笑一聲,“陳九,我一直以爲是個還算正直的人,沒想到…。”
不待他話說完,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就說:“行,我也不瞞你,剛才那一切的确是演戲,目的隻有一個,我不想王木陽當會長。”
他盯着我沒有說話,示意我繼續說。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把王信跟我說的話,全部跟他說了出來。
在這期間,洛東川一直沒說話,倒是王靜兒說了幾句話,大緻上是讓我别跟王信學壞了,說是王信那人太缺德了。
待我說完全盤計劃,那洛東川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淡聲道:“喬秀兒的事,可是真實?”
“千真萬确,若有半點虛假…”
我話還沒說完,那洛東川罷了罷手,“行,我信你,隻是,想讓我幫你,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我面色一喜,忙問他:“什麽忙?”
“讓我看喬秀兒的資料。”他淡聲道。
“不行!”我想也沒想立馬拒絕他的要求,就說:“那份資料牽扯的事太廣,我答應過蔣爺不給任何人,否則,蔣爺無法跟玄學協會交待。”
他點點頭,直勾勾地盯着我,又問:“關于喬秀兒的一切,你都知道?”
我嗯了一聲,“那上面所記載的事,我都記下來了。”
“可有提到衡陽的事?”他一邊搗鼓手中的魯班尺,一邊淡聲問了一句。
“沒有!”我說。
“呵呵!”他一笑,“陳九,我發現這人一點都不撒謊,據我所知,喬秀兒前段時間在衡陽有所行動,而大概是05年的樣子,喬秀兒還鬧過不少事,那份資料上面應該有記載。”
我一愣,聽他這麽一說,我立馬想起那時候我剛入行,在鎮上遇到喬婆婆跟喬伊絲,我當時還納悶喬婆婆是苗族人,怎麽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東興鎮,更爲重要的一點是,他當時說是去曲陽,我後來翻了一下地圖,就算他真的是去曲陽,完全沒必要經過東興鎮才對。
但,事實是,喬婆婆那時候偏偏出現在東興鎮,而現在聽洛東川這麽一說,我立馬想到一個可能,那便是喬婆婆當時可能是爲了喬秀兒,而喬秀兒那時候應該就在衡陽。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一怔,看來喬婆婆當真是有事瞞着。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洛東川走到邊上,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淡聲道:“陳九,我來猜猜你到底在隐瞞什麽,先前,我提到衡陽,你立馬否定這事,也就是說,那資料上應該記載了衡陽的事,而記載衡陽的事又讓你不願告訴我,恐怕隻有一件事了。”
說着,他整個人的神色在這一瞬間變了,變得異常可怕,但聲音依舊是那般淡然,“滅門慘案。”
我一聽,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啦,立馬否定,他瞥了我一眼,淡聲道:“呵呵,陳九,别跟我玩什麽智商,你們所有人加一塊,都不夠我一人。”
說完,他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有些懵了,就這麽走了?他不應該發怒麽?不應該找喬秀兒報仇麽,怎麽會輕而易舉的離開,我連忙喊住他,就說:“你不想找喬秀兒報仇?”
他停下腳步,瞥了我一眼,“冤冤相報何時了,當年的事就讓他随風而去吧!”
我徹底懵了,瑪德,那可是滅門慘案,這洛東川居然如此輕易看淡,特麽的,這家夥到底在打算什麽,我又問,“那我拜托你的事?”
“成交,我會全力助你,算是還你一個人情,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欠,老死不相往來。”
言畢,他擡步走到門口的位置,正準備來開門,好似想到什麽,停了下來,也沒回頭,就說:“玄學大會那天,我給你一個忠告,要多嚣張便多嚣張,别給那東西丢臉。”
我懂他意思,他說的老東西應該是暗指我師傅,而他之所以讓我嚣張點,估計是跟師傅的聲譽有關。
于是乎,我嗯了一句,又朝他說了一聲謝謝,讓他以後有啥事找我幫忙直接開口就行,完事,我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你家辦喪事,我免費給你們家辦。”
就這話令洛東川差點沒摔倒,啪的一聲把房門弄得哐當吱作響,嘴裏罵罵咧咧地走了。
待他離開後,我坐在沙發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在這洛東川沒來之前,我跟那王信商定好辦法,本以爲萬無一失,沒想到我們所想到的辦法,居然全被那洛東川給識破了。
好在那洛東川最後還是同意幫我,否則,我特麽是真心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辦,不過,我心中仍有一個疑惑,那便是洛東川對喬秀兒的态度。
按說,正常人知道初戀情人滅了自己一家人,肯定會暴怒異常,可,這洛東川卻像沒事人一樣,這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直到王信他們回來,我問王信原因,他給我的解釋有三個,一是,他早就知道是喬秀兒所爲,二是,滅門慘案另有隐情,三是,洛東川家庭複雜,甚至可以說,洛東川對家人沒啥感情。
至于這三個解釋,哪一個是對的,我無法得知,估計隻有洛東川自己知道了。
世間事就是如此,不可能有完美的解釋。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内,我一直待在房内,那王靜兒與王相他們則一直待在客廳好似在商量什麽事。
大概是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時候,一道急促的敲門聲将我驚醒了,我當時正睡得酣甜,一道那敲門聲,緩緩睜開眼,就問了一句,“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