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女人擡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她每走一步,腳步都特别輕,眼神格外犀利,好似能看穿一切,這讓我愈發好奇這女人是陰魂還是陽魂了。
“陳九,本意放你一馬,沒想你不知好歹,正好與陳天男在黃泉路上作伴。”那女人一邊朝我走過來,一邊念叨着。
我冷笑一聲,也不說話,朝房内四周瞥了瞥,單獨這女人的話,以目前的空間,我應該能跟她周旋一番,畢竟,我體力比以前好多了,但一味逃跑也不是個事啊,必須要制服這女人。
于是乎,我朝身後那些中年大漢說了一句,“我牽制她,你們想辦法繞到她背後下手。”
話音剛落,一名中年漢子站了出來,他說:“陳先生,你有所不知,這女人能看到360度以内的任何東西,也就是說,即便繞到她身後,跟面對她是一回事。”
我一愣,瑪德,這不是扯犢子麽,人的雙眼怎麽可能看見360度内任何東西,一般都是平行180度内,除非這女人長了後眼睛。
我下意識朝那女人腦勺後面瞥了一眼,跟正常人無異。
那中年大漢估計是看穿我的疑惑,就說:“陳先生,這女人好似會白蓮教一種秘法,跟瞳力有關,還有就是她雙手好似有某種毒藥,一旦拍到人的胸口,必死無疑。”
這話一出,那女人笑了起來,笑的特别燦爛,宛如夏季盛開的向日葵,令人忍不住想暴揍她一頓,隻聽她說:“陳九,我白蓮教已花開全國,隻待時機…”
不待她話說完,我撈起一條椅子就砸了過去,那女人輕輕一退,輕而易舉避開我扔過去的椅子,面色一沉,也不說話,雙眼一直盯着我。
也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咋回事,被她這麽一盯,隻覺渾身上下宛如被火燒一般,難受的很,特别是眼睛,隻要與她目光接觸,一股灼燒感便會從雙眼開始蔓延。
瑪德,活見鬼了,這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她的眼睛怎麽會這般厲害,這已經完全脫離我的認知,一股無力感蔓延全身,要知道即便遇到白蓮教聖母喬秀兒,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至少遇到喬秀兒,我覺得她還是個人,而面對這女人,我是打心眼裏認爲這女人根本不是人。
當下,我也不敢大意,盡量避開她眼神,就朝邊上的中年大漢問了一句,“這女人有啥忌諱的東西沒?”
“沒有!”他直接來了這麽一句,就說:“我們跟在她身邊快十年了,除了知道她瞳力異常跟雙手有毒,其它事情一無所知。”
我一愣,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跟了這女人近十年,怎麽會在關鍵時刻站在我這邊,這不是瞎扯淡,正準備問話,就聽到那中年漢子說,“這女人一直目中無人,隻要她認爲對的,從不會講情面,即便遇到聖母,依舊如此。”
我有些明白了,從這中年漢子的話,我可以分析出,這女人在白蓮教應該屬于比較特别的存在,甚至可以說喬秀兒也想弄死這女人。
等等,如果說喬秀兒想弄死這女人,那麽這些中年漢子,站在我這邊也就變得理所應當了,說白了,我們都有共同敵人。
一想通這個,我哪裏會跟那些中年漢子客氣,幹脆讓他們狗咬狗算了,就說:“安排幾人牽制她,别讓她走出這酒店,我回旅館拿東西。”
不待話音落地,那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陳先生,這樣不好吧,我們這些人哪裏夠她玩的,您這不是把我們往虎口塞麽?”
我攤了攤手,意思是手裏沒工具,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我則擡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那女人一見我動作,哪裏肯放我走,一個躍身,擋在我面前,擡手就朝我胸口拍了過來。
要是以前,我估摸着肯定避不開這一下,但現在麽,想要避開這一下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我腳下往左邊一拐,立馬避開那女人拍過來的手掌。
沒有任何猶豫,我撒腿就朝門口跑了過去,緊接着,那十幾名中年漢子将那女人團團圍住。
奇怪的是,他們圍住那女人的陣勢好像是某種陣法,或許是我見識不夠,不認得那種陣法,就知道他們其中的三個人圍第一圈,雙手呈一種詭異姿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而第二圈大概圍了六個人,他們的姿态更爲怪異,皆是呈下蹲的姿态,說句不文雅的話,他們的姿态像是上廁所,而他們的手則是呈張開的姿态。
第三圈是五個人,這五個人的站姿有點繁瑣,像是佛教的十八羅漢,每個人呈現出來的站姿不一,有金雞獨立、雙手向天、雙手向地、側身揮掌、席地而坐,最爲怪異的是左側最後一人。
那人也就是說跟我說話的那中年大漢,他所呈現的姿态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原因在于,他左腿朝前,右腿朝後,若說是一字腿,他雙腿卻是微微彎曲,最爲怪哉的是他雙手,左手像波浪一般呈現出來歪歪扭扭的姿态,右手呈九十度,筆挺而有力直指那女人。
一看這畫面,我微微一怔,都說白蓮教底蘊深厚,看來這話絲毫不假,要知道一般陣法都是以簡爲主,而這種陣法卻是繁瑣的很。
我不知這陣法的好處在哪,也不知道那中年大漢擺這陣法是幹嘛的,就知道這十幾名中年漢子應該能困住那女人,畢竟,那女人在看見這陣法時,臉色鐵青鐵青的,眉頭緊鎖。
見此,我沒再待下去,一把推開門,就發現門口處空蕩蕩的,就連整個酒店都變得格外空蕩。
奇怪了,先前還圍了那麽多人,怎麽一下子都走了?
就在這時,我眼神一下子被左邊的一道背影給吸引了,隻見,那人約摸二十左右的年紀,一襲白衣長裙,三千青絲垂背,從背影來看有點像是喬伊絲。
我下意識喊了一句,“喬伊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