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不對,那個死胖子,你占了我大哥的床位!”
我扭頭一看,來人是三個青年大漢,穿着比較時髦,手臂上有紋身,好像紋的是關公,走在最中間那人看上去比較斯文,帶上一副金絲邊眼鏡,邊上倆人,一看就是小弟模樣。
而說話那人是左邊的那名小弟。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說話,倒是郭胖子赫然起身,擡手就朝那名小弟砸了過去,隻聽見噗通一聲,那名小弟足足退了好幾步。
片刻時間,那名小弟鼻血流了出來。
這突發的情況,不但我沒想到,就連那中間的青年也沒想到,我們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那郭胖子。
“郭胖子!”我低聲呵斥一句,瑪德,這死胖子,還是改不了那沖動的脾氣,不過,想想也是,一般胖的人,最憎恨别人說自己胖。
“九哥,他罵我!”郭胖子眉頭一皺,指着那名小弟,擡手就要打。
我特麽也是醉了,一把拉住郭胖子,又朝中間那青年人看了過去,說了一句,“這位兄弟,抱歉哈,我這朋友吸/毒上頭了,下手也沒個輕重,還望你莫放在心上。”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青年推了推眼鏡,“無礙,我小弟也有錯!”
言畢,他徑直朝左邊那張病床走了過去。
趁這會功夫,我打量了一下這房子,兩張床位,以及一些平常用的家具,整個房間看上去比較溫馨,最前頭的位置有個陽台,洗衣機啥的都有。
對于剛才的事,我感覺心裏有虧,待那青年坐下後,連忙朝他走了過去,掏出煙給他派了一根,那青年瞥了我手中的煙一眼,淡聲道:“不抽煙!”
你說不抽煙就不抽煙,還特麽掏出一盒中華,自顧自點燃。
我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也不再說話,就回到郭胖子邊上。
那郭胖子或許是見不得我受委屈,站起身,又要過去揍人。
我特麽真服了這死胖子,拉着他低聲呵斥幾句,讓他别特麽惹事了,安心點。
哪裏曉得,那郭胖子聲音陡然高了幾分,“九哥,我跟你說,這事要是擱以前,我能讓他在這裏死三個來回!”
瑪德,這死胖子吹牛/逼都不帶打顫的,正準備說話,那郭胖子又說,“遙想剛開公司時,我跟天男倆人在夜總會,那小姐居然不給摸,我們倆愣是把那房間砸個稀巴爛,那經理連屁都不敢放一句,還得像孫子一樣伺候我們出門。”
我草,這貨越吹越離譜了,我特麽臉上臊的很,那陳天男的确不太靠譜,但,絕對不至于這樣。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青年一聽這話,立馬湊了過來,在郭胖子邊上坐了下去,一臉崇拜地說,“你是陳天男的兄弟?”
“對!”那郭胖子仰着臉,一臉不屑地回了一句。
這話一出,令我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那青年一把拽下眼鏡,又将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乍一看,典型的混混,他說:“你是陳天男兄弟,那你就是傳說中的胖哥了?”
“正是!”那郭胖子說這兩字的時候,氣場挺足的。
看到這裏,我特麽納悶了,才多長時間沒見面,這郭胖子好似混的挺好啊,特别是那青年看向郭胖子的眼神,充滿了羨慕,有種看偶像的感覺。
随後,那青年跟郭胖子聊了起來,大緻上是說在衡陽所發生的事,說啥,他們在某個夜店怎樣怎樣,又說他們在某個飯店吃飯,打了誰誰誰,到最後更直接,那郭胖子居然說,他曾經某個官/二代給揍了,把那青年給羨慕的啊,死活要拜郭胖子爲大哥。
我特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瞪了郭胖子一眼,“你特麽再牛/逼,也得給老子在這老老實實戒/毒。”
話音剛落,那郭胖子立馬焉了,朝那青年打了一個眼神,示意那青年離開,那青年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問了一句,“胖哥,以前聽道上的兄弟說,你從不吸毒啊,怎麽會染上那玩意?”
那郭胖子顯然不想說實話,又準備吹牛逼,我連忙在邊上說了一句,“他啊,誤交損友,才染上毒/品。”
“這麽巧,我也是!”那青年嘀咕一句。
我一愣,這事好像有點不對勁,主要是我對衡陽這邊還算熟悉,鮮少聽到關于毒/品的新聞,而現在聽那青年的語氣,好似也是誤交損友,就問他,“你被誰帶的?”
也不知道爲什麽,問出這話,我隐約覺得這事可能郭胖子吸/毒有所關聯。
然而,那青年的一句話,令我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坐實,他說,“就是景泰大廈那老闆,瑪德,不是他,老子也不會染上這玩意,更不會被父母關到戒毒所來。”
這話一出,那郭胖子暴怒一聲,“麻/痹,就知道那狗/日/的有問題。”
我想了一下,就讓他們倆先安靜一下,我則朝門口走了出去,衡陽這邊的警察,我隻認識倆人,一人是郎高,還有一人便是楊柳鎮的劉颀,那郎高現在不知道去了哪,隻剩下一人劉颀劉所長。
當下,我翻到劉颀的電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不到三秒鍾,電話接通,我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是劉颀劉所長麽?”
“是啊!你哪位?”那邊回了一句。
“我陳九!”我回了一句。
那邊的聲音陡然高了幾分,“是你,小九,你最近跑哪去了,關于你的那張通緝令已經撤銷了,啥時候來楊柳鎮,咱倆好好喝一杯!”
我沒空跟他唠家常,開門見山地說,“劉所長,現在有空沒?我好似發現一個毒/窩!”
“毒窩?”他好似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将郭胖子跟那青年的事說了出來,就說:“劉所長,你看有沒有辦法把那人抓起來?”
我這樣做,也算是借警察之手報仇。
但,劉颀接下來的一句話,令我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就覺得這特麽太扯了,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哪怕用慘無人道來形容也不足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