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小程房間出來後,我靠在牆壁上,掏出煙吸了幾口,香煙繞過肺部直入心裏,緩緩吐出。
有人說,香煙是一種回憶,是對美好細節的緬懷。煙霧袅袅上升,就如盛開的玫瑰,更多的時候是一朵憂郁的灰色玫瑰。
或許正如網上說的那般,抽的不是香煙,是寂了,是孤獨,是思念。
我靠在牆壁上抽了五六根煙,病房内隐隐約約傳出一陣抽泣聲,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程小程的聲音。
我想過沖進去,狠狠地抱住他,奈何命運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我發現此時的我,除了抽煙,我不知道能幹嗎,更不知道怎麽釋放心中那股壓抑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
“宮主!”那李建剛走了過來,在我邊上站着,又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替我點燃火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功夫,陳二杯也過來了,如同李建剛一樣,站在我邊上。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在外面站了好長一會兒功夫,直到那喇嘛走過來,朝我說了一聲謝謝,又大緻上跟我說了一下的程小程的情況,最後又問了一些關于陳二杯的事。
由于我心情不好,隻是淡淡地回了他幾句,至于陳二杯的問題,我選擇的是能隐瞞則隐瞞,不能隐瞞的就是一句不知道。
大概是早上八點的樣子,那喇嘛總算問完了所有話,談聲道:“這次,多謝陳九先生了,您永遠是我們拉宮的朋友,将來您若來拉宮,僧定讓師傅親自接待你。”
我淡漠的點點頭,也不說話,到是李建剛在邊上說,“我替宮主多謝高僧了,若有機會定去拉宮。”
“如此甚好!”那喇嘛滿意的點點頭,又問我:“陳九先生,若是您來拉宮,定要帶上佛子,僧替師傅謝謝您了。”
我嗯了一聲,或許心情不好的緣故,随意的來了一句,“大師,你确定二杯是你們的佛子?”
他雙手合十,“哉也,出家人不打诳語。”
見此,我立馬來了句,“我帶二杯去治好語言障礙,你們給報銷麽?”
我這樣說,是因爲我實在看不慣這喇嘛,隻想敲他一筆,不然,這心裏老感覺不舒服!
他一愣,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說話,我連忙說,“大師,您不會想說錢财這等俗物,入不了您的法眼吧!”
他臉色一紅,倒也沒生意,就說:“既然陳九先生這樣說,僧自當願意。”
“拿來!”我直接伸手朝他探了過去,這也怪不得我,主要是我心裏對這喇嘛實在是反感,總覺得要敲點東西過來才舒服些。
“這個…,僧…”那喇嘛支吾起來。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根本沒帶錢,也懶得跟他再說什麽,就給了他一個卡号,讓他到時候把錢打過來。
随後,我領着李建剛跟陳二杯直接回到自己病房,按照我的意思是今天回衡陽,那李建剛說我身上有傷,讓我養好傷再回衡陽。
我當時考慮了一下,一是我身上的确傷,行動有諸多不便,二是程小程還在這,我想待她離開後,再回衡陽,說白了,我還想最後看她一眼。
就這樣的,我們商定三天後回衡陽。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内,我一直待在病房内,與程小程隻隔了一面并不厚的牆壁,好多次我想過去看她,每每想到那喇嘛的話,我隻能壓下心中的念頭,雙眼無神的待在病房内。
第四天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我當時睡的很輕,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立馬睜開眼,一番爬起來,挨着牆壁聽了起來。
“三師兄,求你了,讓我留下來,就算是死,我也想跟在他身邊,默默地看着他。”
“不行,師傅說過,你隻有三天時間,如今已過去四天了,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小師妹,僧就想不明白了,紅塵中的情情愛愛,真有那麽令人生死相許?”
“三師兄,你不懂愛,不懂相思一個人,我能看出來他是愛我的,我不想就此跟他分開,兩年多時間了,我無時無刻不受這種相思之苦,三師兄,求你了,給我三年時間,即便是死,我也願意。”
“夠了,小師妹,你這樣做,哪有半點修佛之心,如此下去,毀滅将是你的終點。”
“就算是毀滅,我也要默默地看着他!”
緊接着,哐當一聲,是關門的聲音。
當下,我哪裏敢有半點猶豫,猛地朝門口竄了過去,打開門,正好見到程小程從門口經過,我一把拉住她手臂,就在她扭頭的一瞬間,我有些蒙了,源源不斷的血液從她眼眶流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