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高聽我這麽一問,眉頭皺的更甚,嘀咕道:“我感覺這雨棚内好似有髒東西。”
“髒東西?”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郎哥,你意思是這雨棚有鬼?”那遊天鳴湊了過來,驚呼道。
郎高點點頭,朝我們倆人瞥了一眼,“我能感覺到那髒東西離我們很近,不對,應該說那髒東西就在九哥身後。”
這話一出,吓得我連忙朝背後看了過去,什麽也沒有,正準備說道郎高幾句,就聽到那遊天鳴說,“九哥,我覺得郎哥有道理,你身後真有髒東西。”
我特麽也是醉了,遊天鳴一唢呐匠湊什麽熱鬧了,就算真有髒東西,以他的眼力也絕對見不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行了,别添亂了,趕緊睡覺去!”
遊天鳴眉頭一橫,朝我這邊走了過去,伸手朝我脖子後面摸了過去,我想打掉他手臂,那郎高沖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亂動。
好吧,我也沒多想,就朝遊天鳴看了過去。
不待他手觸碰到我,陡然,我的眼神被定住了,再也移不開了,我發現遊天鳴的手臂上居然也起了一層黑色的印記,他的印記,比我脖子上的顔色要淡很多,再看郎高,他渾身上下倒也正常。
然而,真正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發現一直未曾開口的陳二杯,他手臂也起了一層黑色印記。
發現這一情況,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就朝其他人看了過去,我懵了,真的懵,在場六十幾号人,除了郎高,所有人手臂上都一絲很淡的黑色印記,特别是躺在地上的楊言,他整條手臂已經被那黑色印記覆蓋了80%以上的位置。
瑪德,這特麽是什麽情況,睡覺之前,這些人還幹幹淨淨的,怎麽睡了一晚上,變成這樣了?
要說我的情況,是那髒東西所爲,可,送葬這麽多人,不可能都得罪死者了吧?
需知,這些人還包括了死者的一對孫子,孫女。
“九哥!”那遊天鳴也發現這一情況了,走到我邊上,沉聲道:“師傅的預言要驗證了。”
“什麽預言?”我脫口而出。
他眉頭緊鎖,好似極不願意說出來,在我再三追問之下,他說了八個字:“五彩禀出,人鬼共體!”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這話什麽意思。
他說:“古時候的五彩棺是用來封住某些大煞氣之人,而現代的五彩棺,經過長年累月的積壓,很容易導緻棺内氣場發生質的變化,就如一間久關的房間,陡然打開,會有一股很奇特的氣味,這五彩棺亦是如此,當時師傅擔心這種情況,特意跟我說了這八個字。”
我想了一下,隐約有些明白了,他意思是,這五彩棺并不是現在制出來的,而是源于古時候,因爲年代久遠,導緻五彩棺産生了某種變化,那道虛當時爲了算計我,估計壓根沒考慮到這點,也不知道從哪淘了這麽一口棺材。
想通這些,我特麽恨不得立馬撕了那道虛,就問遊天鳴,“你師傅可有留下什麽破解之法?”
他搖了搖腦袋,“沒有,師傅說,某樣物體變異後,已經跳出本來的世界,不在陰陽二界,很難揣測其意,也推算不出其造成的後果,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依靠當事人,有大鴻運者,可以憑借自身氣場避開這場劫難,凡凡俗子,隻能聽天由命。”
一聽這話,我第一個想到郎高,在場這麽多人,唯有他沒有受影響,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遊天鳴師傅說的大鴻運者,面色一喜,正準備說話,那遊天鳴的一句,令我如遭雷擊,徹底粉碎了我這個想法。
他說:“九哥,你别指望郎哥,師傅說過,這場喪事的主事是你,若是你無破解之法,這次的送葬隊伍,除了郎哥,恐怕都是性命堪憂。”
我有些急了,我特麽厄運連連,哪來的大鴻運,更别說什麽破解之法,就說:“你确定你師傅是這樣說的?”
他嗯了一聲,指了指我脖子,沉聲道:“師傅說,誰身上出現奇怪的印記,便是這口五彩棺的應劫之人,外人隻可靜觀,不可摻合,倘若有人肆意爲之,隻會招來更大的劫難。”
我有些懵圈了,這特麽算什麽事啊,我隻是八仙,負責擡棺,辦喪事,哪裏曉得什麽破解之法,就問他,“你師傅有沒有留下其它話?”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一切隻靠你,外人根本無從下手。”
聽着這話,我有種絕望的感覺,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麽?就朝郎高看了過去,問他:“大哥,有沒有嗅到什麽東西?”
那郎高嗅了嗅,“跟先前的氣味差不多。”
就在這時,那陳二杯毫無征兆地湊了過來,伸手在空中比劃了老半天,我愣是沒看懂他想表達什麽,主要是他平常所比劃的動作,跟生活息息相關,比較好理解,而這次他比劃的手勢卻是格外難懂。
他先是朝棺材指了指,畫了一個奇怪的符号,後是朝天上指了指,又畫了一個奇怪的符号,最後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嘴裏一直唔唔的叫着。
“二杯,你想表達什麽?”我朝他問了一句。
那陳二杯聽我這麽一說,整張臉憋得通紅,将先前的動作又做了一次,嘴裏唔唔叫着。
到現在,我特麽算是知道什麽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了,我也是急了,就說:“二杯,你慢點,别急,一個一個動作來。”
他深呼一口氣,點點頭,我怕我一個人看不明白,特意讓郎高跟遊天鳴倆人替我盯緊點。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盯着陳二杯,而陳二杯則開始比劃起來。
看了好長一會兒,我跟郎高對視一眼,我問他看懂了沒,他搖了搖頭,我又問遊天鳴,他跟郎高一樣也是搖搖了頭。
一時之間,我有些爲難了,我剛才也沒看懂,不過,從陳二杯的肢體語言,我可以看出,他好似有破解之法,而剛才的動作,應該是在教我應該怎麽做,苦于溝通有障礙,隻是無法說出口。
想通這個,我當真也是急了,就目前情況而言,我是真心毫無辦法,這陳二杯就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裏會輕易錯過,就讓他再演示一邊。
那陳二杯二話沒說,再次演了一遍,我們還是沒看懂。
直到演第六次時,那郎高啊的一聲,一把抓住我手臂,“九哥,我懂了!”
我問他:“他說的是什麽?”
那郎高笑了笑,也不說話。
一看他這微笑,也曉得咋回事,我覺得格外詭異,甚至令人遍體生寒,就催了他一句,“大哥,别賣關子了,二杯到底說啥了?”
ps:這幾天有事,明天恢複正常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