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清晰的感覺王木陽的語氣裏,充滿了欣喜,連手臂都是顫抖的。
我微微一愣,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若是此時揍了他,我估摸着這梁子是接下了,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瑪德,那道虛當真是陰險。
我暗罵一句,也顧不上那麽多,一把推開那王木陽,朝遊天鳴揮了揮手。
那遊天鳴也是個爽快人,沒絲毫拖泥帶水,擡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正好砸在王木陽臉上。
瞬間,原本笑着的臉蛋,在這一瞬間凝固了,緊接着,那王木陽面色一沉再沉,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犀利無比,惡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說:“陳九,這就是你的選擇?”
我連忙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什麽,那道虛追了過來,喊道:“小九,跟他說那麽多廢話幹什,直接揍他,若不是他…”
不待他話說完,我朝王木陽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跑。
那王木陽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二話沒說,拔腿就跑。
見此,我故作怒态,厲聲道:“王小子,别跑,看老子不揍死你個狗娘養的。”
那王木陽一邊跑着,一邊喊:“草,來啊,陳九,有本事來追老子啊!”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是,他已經我明白苦心的了,原因在于,我罵王木陽狗娘養的,這話是罵給道虛聽的,而王木陽卻回了一句,陳九,這是向我示好。
想通這點,我有些不太确定王木陽的話,又喊了一句,“狗娘養的,别跑!”
“陳九,你TM有本事别追!”那王木陽扭過頭瞥了我一眼。
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絲善意。
這下,我已經完全确定王木陽明白我意思了,腳下也不敢停留,領着遊天鳴等人追了過去。
就這樣的,那王木陽在前面跑着,我在後面追着,我後面又跟道虛以及韓金貴,我們三對人很有節奏的進行一場追趕遊戲。
約摸追了七八分鍾,我們一行人已經離上河村有段距離了,那道虛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地喊了一句,“小九,别跑了!”
一聽這話,我心頭松出一口氣,瑪德,這小老頭總算不行了,再追下去,我怕真追上王木陽,到時候有點不好收手。畢竟,就算王木陽明白我是被逼無奈的,但,我揍他是事實,這讓王木陽或多或少對我有些敵意。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假裝跟道虛合作,實則有對王木陽示好,說白了,我選了一條左右逢源的路,唯有這樣,我們八仙宮才能在他們二人之間生存下來,否則,他們倆一旦針對我,我怕我們剛建好的八仙宮,又得花錢重建了。
人啊,活在這種情況下,當真是憋屈!
當下,我扭頭瞥了道虛一眼,那小老頭面紅耳赤的,倒是他邊上的韓金貴仍舊面不改色,就對那道虛說:“就這樣放過他了?那王木陽在曲陽可是把我兄弟打進醫院了,老子想直接弄死他。”
那道虛深呼幾口氣,勉強讓呼吸順暢一些,說:“算了,那小子練過,咱們追不上!”
“這樣啊!”我故作疑惑,然後沖王木陽逃跑的方向喊了一句,“王木陽你個狗娘養的,下次别讓我拽着你來南方,老子廢了你第三條腿!”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不作不會死。
這不,話音剛落,那王木陽的聲音傳了過來,“陳九,多謝你手下留情,王某人日後定有回報!”
聽着這話,我特麽差點沒摔倒,草,這小子太特麽陰險了,臨走之前,居然來這麽一句話,這不是讓道虛懷疑我麽?
瑪德,早知道是結果,我就該下狠手,揍他一頓算一頓,至少能滿足手頭上的感覺。
就在這時,韓金貴扶着那道虛走了過來,我尴尬的笑了笑,想試探一下道虛有沒有聽到王木陽的話。
那道虛反應也算是絕了,就問我:“小九,你剛才是故意放他走的?”
我一愣,這小老頭應該是聽見了,眼珠一轉,就說:“你信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也不說話。
這讓我心裏有些發虛,就說:“道虛,你跟王木陽打交道的時間長,應該懂他性格,若是你真信了,小九無話可說,我隻能告訴你,這世間有一種計謀叫離間計。”
那道虛好似想到什麽,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你說的對,王木陽這人城府深,不能輕易着了他的道,不過,老夫心中還是有個疑惑,你爲什麽會選擇跟老夫合作?”
我想了一下,正戲來了,便拿出早已編好的理由,“三個原因,一是因爲韓金貴,他是我們八仙宮的人,我不想他爲難,二是這上河村是你的地盤,要想辦好這場喪事,必須經過你的同意,否則,我相信你有幾百種方法讓這場喪事辦不下去,而在辦喪事之前,我早已答應宋茜曦,一定替她父親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喪事,三…”
不待我說出第三個,那道虛罷了罷手,笑道:“第三個原因,讓老夫猜猜看!”
說着,他想了一下,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又朝王木陽逃跑的地方瞥了過去,笑道:“若是老夫沒猜錯,這第三個原因應該是你與王木陽在曲陽的恩怨,去年的時候,老夫碰巧在曲陽,又碰巧撞見了你跟那個胖子,還有便是,老夫聽人說,有個叫喬伊絲的女子,好似與你還有那王家小子有些暧昧不清。”
聽他這麽一說,我内心狂喜,瑪德,我本來還擔心這小老頭不信,沒想到他居然自己說了出來,這無疑增加了他對我的信任度。說白點,這小老頭自以爲是的認爲我選他合作,是因爲我跟王木陽有仇怨。
當然,這些是我心裏想的,肯定不能對道虛說出來,就朝他彎了彎腰表示禮儀,奉承道:“您老當真是一雙銳眼,一眼便識破小九的打算。”
他一笑,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看着我,眼神中滿是笑意,就好似在說,小子,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見此,我朝道虛說了一句,“受教了!”
随後,我跟道虛随意的聊了幾句,一行人朝上河村走了過去。
路上,那道虛好幾次想談合作的具體事宜,都被我以喪事爲重給推開了。
本以爲就這樣回到上河村繼續辦喪事,哪裏曉得,剛到村口,那道虛臉色沉了下來,問我:“小九,老夫有一事不明,還望你能替老夫解惑,若是不能,你我合作,就此作罷!”
一聽這話,我心裏一沉,莫不成這小老頭發現了什麽,就問他:“什麽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