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了,雙眼盯着那人看了又看,記憶中并沒有這号人啊,我甚至敢肯定的說,我絕對不認識這人,正準備說話,那人走到我邊上,一把摟住我肩膀,用一口湖北話說:“怎麽?我才離開湖北幾年,不認識我了?”
我懵了,這人什麽意思?就聽到那人又開口道:“來,抽根煙,跟我說說你這些年過的怎樣。”
我下意識用湖北話說了幾句話,心裏則甚是不解,雙眼一直盯在他身上。
大概聊了一兩分鍾的樣子,那人在我肩膀重重拍了幾下,滿意道:“不錯,成長很快。”
說完這話,他朝邊上另外一人簡單的說了一下,大緻上是,我是他多年前的好友,以前玩的挺好,身份應該不用懷疑。
他邊上那男子皺了皺眉頭,就問他:“你是湖北的?我怎麽沒聽說?”
他說:“你等會問松哥就知道了!”
“既然你會湖北話,剛才…”那男子又問。
他一笑,解釋道:“剛才還以爲眼前這人是陳九,故意裝作聽不懂罷了!”
說完這話,他又跟那男子交談了幾句,才讓我跟韓金貴進入村長家。這讓我越來越疑惑了,瑪德,我是真心不認識這人,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暗中幫我?還是别有用心?
帶着這種疑惑,我朝村長家走了去。
就在這時,那人喊了我一聲,用一口湖北話說,“大龍讓我帶句話給你,萬事有二哥在背後頂你。”
聽着這話,我特麽算是明白了,這人跟二哥楊大龍有關系?扭頭一看,就見到他沖我笑了笑,也不說話。
我感激的朝他點點頭,連忙走進村長家,那韓金貴則跟在我身後。
進入村長家裏,就發現這房子空蕩蕩的,好似沒人,我問那韓金貴村長人呢,他說,村長應該在二樓。
當下,我們也沒在一樓停留,徑直去了二樓。剛上樓梯就聽到一陣聲音傳了過來,是電視機的聲音,那韓金貴用湖北高聲喊了一句,“富貴村長,在家不?”
“在呢!哪個?”很快,傳來村長聲音。
我跟韓金貴對視一眼,都沒說話,腳下不由快了幾分。
來到二樓,村長一家四口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發現那村長年近六十,穿扮簡樸,雙鬓有不少白發,一見我們,村長先是朝韓金貴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問道:“這位是?”
“小子陳九,前來打擾了!”我朝笑了笑。
“陳九?”他一愣,好似想起什麽,就說:“八仙宮宮主?”
我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韓金貴在邊上搶先道:“富貴啊,咱倆認識也有幾年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這次帶宮主過來找你,隻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得到你的幫助。”
那村長微微一愣,也不說話,就朝他媳婦跟子女打了一個眼神,讓他們離開,又讓我跟韓金貴坐下,然後給我們倒了一杯白開水,又給我們派了一支煙。
“村長!”我喊了一聲,開門見山地說,“我們的來意,老韓剛才說過了,不知您老有啥想法?”
“這個…”他支吾一句,也不回答問題,一個勁地讓我們喝水。
這讓我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就朝韓金貴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由他去說,畢竟,他跟村長較熟,熟人好辦事嘛!
那韓金貴會意過來,對村長說,“富貴,我記得你說,你比較反感遊書松,現在我領宮主來,就是想讓你幫個忙。”
“什麽忙?”那村長端起水,喝了一口,雙眼一直盯着電視。
“那遊書松約我們宮主和談,而我們宮主的意思是把遊書松趕走,不知你意下如何?”那韓金貴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趕出去?”那村長嘀咕一句,放下手中的水杯,在我們身上掃了一眼,說:“老韓,我知道你們與遊書松不對頭,隻是…那遊書松是我們下河村的人,哪怕他在外面幹了什麽缺德事,但,終歸是我們下河村的人,我隻是一個村長,哪裏有權利趕他出去,再說,他這些年在我們村子捐了不少錢,我決計不能做這忘恩負義之人。”
一聽這話,韓金貴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就将眼神抛向我。
我沖他點點頭,深呼一口氣,對那村長說,“村長,事情是這樣,我們也不是故意讓你難做,而是遊書松這次辦上河村的喪事,恐怕并非單純辦喪事,而是想在這邊弄個火葬場,我怕…”
不待我話說完,那村長赫然起身,一把端起我面前的水杯,将裏面的水倒在垃圾桶裏面,就說:“年輕人,這是我們下河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外村人來管,看在老韓的面上,我也不爲難你,趕緊走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說錯啥話了?剛才還好好的,咋忽然就發脾氣了?正準備解釋幾句,那韓金貴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對那村長說,“富貴啊,我們宮主也沒别的意思,隻是想讓你幫個忙,要是不想幫,就直說噻!何必做的這麽過份,都是鄉裏鄉親,擡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要是看到,也不好見面噻!”
“呵!”那村長冷笑一聲,厲聲道:“老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麽注意,入土爲安的确不錯,問題是,你們收費也TM太貴了吧!擡口棺材就要二百,辦場喪事,不會低于三萬。試問一下,你們這樣做,與強盜何異?”
一聽這話,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一場喪事三萬,這特麽扯淡吧!要是按照最低标準去辦一場喪事估計八千左右就可以,而聽那村長的語氣,韓金貴他們在喪事費用上,好似收費挺重。
當下,我盯着韓金貴,不待我說話,那韓金貴立馬解釋道:“宮主,我們八仙宮的情況,你也了解,我們之所以收那麽貴,無非是想多賺錢建八仙宮,現在老夫人出資建八仙宮,我們以後收費自然會便宜一點。”
“有多便宜?”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問。
說實話,我這輩子最反感八仙将喪事費用弄的特别高,令我沒想到的是,那韓金貴居然收費如此之貴,這特麽不是割老百姓的肉麽,要知道,一般農村喪事讓不少人頭疼。原因很簡單,費用太高,要是花少了,又會招同村人口舌,說啥不孝順,要是花多了,而自身又沒啥錢,唯有去借。
就我知道的來說,我以前辦過一場喪事,那主家爲了讓死者風光大葬,愣是讓自家小孩别念書了,拿着學費去辦喪事,就那事,讓我自責了好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