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附近的水域想了很久,腦子亂糟糟的,隻覺得這地方,處處充滿了詭異,不敢再貿然亂撞,擡眼朝四周看了看,就發現,這附近的景象跟先前差不多。
腦子想了一下先前的路,便朝左邊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三十來步,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先前,我們三人在湖底,也是朝左邊走,四周空蕩蕩的,隻有一些石子。而現在,這四周居然長滿了那種像海帶一樣條狀,纏繞在石塊上,更爲重要的是,我發現那些海帶好像是随着水流擺動,清一色的朝左邊擺動。
這讓我腦子多了一個想法,莫不成湖底的水流是轉動的?隻是我感覺不到?
我會這樣想,完全是因爲下水服的緣故,我記得郎高說過,他說,這下水服讓人感覺不到水壓,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身子感覺不到水流的動态。
想到這裏,我朝那些海帶狀的東西走了過去,伸手一摸,這讓我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果真是因爲下水服的緣故,讓身子感覺不到水流動态。
有人說,一群人在一起,跟單獨一個人在一起,想法是不同的,這種不同是因爲,前者更多的把思想放在人的身上,後者更多的把思想放在周圍環境上。
或許,我這話是對的,我一個人在湖底時,我會仔細觀察湖底附近的環境以及一些魚兒的狀态。
也正是這樣,讓我發現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例如湖底的石子,像是在移動一般,隻是它們的移動速度格外緩慢,若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又例如,湖底的光線,時強時弱,這種變法很微弱,唯有用心觀察方才看得清。
發現這一現象時,我沒有沮喪,相反,隐約有幾分喜意在裏面,因爲,第一次下水時,這附近的環境極其普通常見,令我對這地方的風水産生了懷疑,而現在這附近充滿了怪異,隻說明一點,這處地方看似普通,實則不普通。
随後,我沒有急着去尋找那些冰人,而是在附近溜達了一圈。
一圈下來,我發現了許多看似普通,卻不普通的事,這讓我對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多了幾分信心。
大概溜達了半小時的時候,我在湖底找出了一些規律,海帶擺動的方向是東,石子移動的方向是南,在确定這兩個方向後,我心裏默默記下湖底的四大方位,然後根據四大方位又找準八個方向,再依照八個方向,在心裏畫了一副二十四山向圖,将湖底的一切代入到二十四山向圖。
剛弄好這些東西,我在二十四山向圖中,發現兩個生門,十七個死門以及五個傷門。
發現這種情況,我腦子浮現一個念頭,這‘無緣潭’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爲做出來的,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死門這麽多。
因爲,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二十四山向,每一向管三門,分别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其中生門與死門是對半之數,而現在死門跟上門遠大于生門,隻說明一點,這一切是人爲的。
至于爲什麽有兩個生門,我有兩個猜測,一個是布置這一切的人,極其貪生怕死,布下這東西後,怕自己走不出去,才會弄兩個生門,至于第二個猜測,有點荒謬,可能性卻又是最高。
那便是,有人請風水師在這無緣潭布陣,留下兩個生門,是因爲,一爲讓風水師逃生,二爲讓主家逃生。
肯定有人會問,他倆爲何不從同一個地方逃生,這回答起來有點繁瑣,簡單的說,就是風水師會留一手,就如民間常說的,師傅總得留一手防着徒弟,那風水師防着主家,也不是不可能。
念頭至此,我心中又生出了一個想法,到底是誰花如此大的代價,挖了這麽一個‘無緣潭’,光從工程來看,這裏面涉及的金額,絕非個人能承擔,除非那人特有錢。
正所謂一念通,萬念通,想通這些,我沒有繼續按照先前的方法去尋找冰人,而是閉上眼,重重的呼出幾口氣,按照心中的二十四山向圖開始行走。
不到七八分鍾時間,我再次來到那群冰人面前,我沒有絲毫喜悅,因爲我面前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喬伊絲說,想要殺死冰蠱之母,隻能用火燒。
在湖底用火燒冰蠱之母,顯然是不可能。
于是乎,我圍着那老人轉悠起來,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到辦法,就覺得殺死冰蠱之母的可能性爲0,這讓我心中不由暗罵一句,瑪德,這所謂的冰蠱,要是在岸邊,一把火就能解決問題,偏偏出現在湖底,這不是故意刁難人麽。
圍着那老人轉了二十來分鍾時間,又在那些冰人周邊轉了一圈,腦子一直記着喬伊絲的話,切莫觸碰那老人。
忽然,我想起喬伊絲說的一句話,她說,這些冰人是一個陣法,四八冰蠱陣,這看似奇怪的陣法,卻讓我找到一線生機。正所謂,萬物相生相克,隻要這些冰人擺的是陣法,必定有所破綻。
想到這裏,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想到火燒兩個字,不由大罵,瑪德,布陣法的人太特麽缺德了,他可能是考慮到萬物相生相克,怕人破了陣法,這才用四八冰蠱陣擺在湖底,因爲,在湖底根本不可能用火。
正是這樣,這四八冰蠱陣成了無破之陣。
我心裏将布陣之人的祖上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在湖底布大陣就算了,還特麽在大陣内又布小陣,這TM是要将人活生生逼死在這裏啊!
不對,不對!
我隐約好像抓到什麽,倘若布陣之人真想将我們弄死在這裏,先前我跟喬伊絲根本不可能送郎高出去,隻會将我們死死的困在這裏面。而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們在湖底與水面,來去自如,根本沒受到任何限制。
難道…
不是吧,設下如此大陣,難道真是讓人參觀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要是讓我來弄這些東西的話,我會弄成有來無回,絕不不會弄成‘公交車’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