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聽到那道士的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他聲音怪異的很,好像特意在壓低聲音,心頭不由有些疑惑,就說:“道長好眼力,我跟我朋友初到鳳凰城,迷路了。”
他一愣,伸手捋了捋下颚,說:“怎麽會迷路?”
他這個動作,讓我納悶了,這道士明顯沒有山羊胡,捋下颚幹嗎?還有這道士的聲音,難道…?
想到這裏,我盯着那道士臉上看了看,真的一樣,應該就是他了。
當下,我笑了笑,說:“我跟我朋友迷失在人生路上,不知道長可否指點迷津?”
他瞥了我一眼,故作嚴肅道:“這是人生大事,小道道行低微,恐怕幫不了二位。”
“是嗎?”我語氣不是很好,說:“我有位道士朋友,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不辭而别,不知道長怎樣看待我那位朋友?”
“哦?”他表情一怔,說:“也許你那朋友有難言的苦衷。”
一聽這話,我已經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一把拉着郎高朝另一邊走去。這道士就是青玄子,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皮膚變得白皙了一些,下颚的胡須也剃了。
“陳八仙,你搞什麽名堂,那人就是青玄子道長啊!”郎高有些不情願,說:“咱們爲什麽不跟他相認?”
我想了一下,遛馬村的事情一出,這青玄子立馬換了一身行頭,應該是得到某些人的好處。不然,憑青玄子的本事,應該得不到度碟才對,得不到度碟,他便沒資格穿這身道袍。
說到這裏,肯定有人會問,隻是一身衣服而已,沒那麽多講究吧。
事實是,道士的衣服就是這麽多講究,就像古時候的官服一樣,有着嚴格的等級制度,一般道士不敢越級穿道袍。
就拿青玄子這身道袍來說,他若沒有度碟,穿着這身道袍,被同行人看到,十之八九少不了一番争吵,搞不好就會鬧事,最嚴重的情況是,因爲一身道袍會出人命案。
“小九,上次因爲一些原因,不能替你出面,還望你見諒。”那青玄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停了一下身形,不想再提遛馬村的事,就問他:“結巴可好?”
他朝我們這邊奔了過來,說:“小師弟跟師傅去了陝西,三年後回衡陽。”
我嗯了一聲,又問他:“你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尴尬的笑了笑,說:“師傅爲了感謝你讓結巴學道,特命我前來鳳凰城幫你,說是你在鳳凰城有個劫。”
一聽這話,我詫異的瞥了他一眼,他師傅知道我有劫難?扯淡吧,我跟他師傅從未謀面,怎麽可能知道我有劫難,就問他:“什麽劫難。”
他笑了笑,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特風/騷的說了三個字,“桃花劫。”
聽着這話,我差點沒噴出來,太扯了,就我這樣的農村小夥,還能犯桃花劫?那城裏的帥哥不得羞愧死。
當下,我也沒在意的話,就問他這身打扮怎麽回事。他說他師傅跟另外幾名道行高深的道士聯名擔保他進入玄學協會,由于場面有些正式,他剃了胡須,又特意修飾了一下頭發。
我問他臉咋變白了,他竟然變得扭扭捏捏起來了,我追問好幾次,他方才告訴我,摸粉底了。
我特麽也是醉了,這青玄子跟父親年紀相仿,竟然還學起女人摸粉底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因爲這樣,足見青玄子對度碟的重視。
由于遛馬村的事,我對青玄子并沒有多少好感,就開門見山的問他知不知道蘇夢珂的家,他說蘇家在鳳凰城是名門貴族,應該好找,讓我多問問路人就知道了。
對此,我也沒再說什麽,跟他随意的扯了幾句,便匆匆地到了一個别。
臨分别的時候,那青玄子說了一句話,令我眉頭皺了起來,他說:“小九,師傅是大能,精通命理,他說你有桃花劫,十之八九錯不了,在鳳凰城這段時間,最好離女/色遠點。”
我問他原因,他死活不說,就說這是他師傅對我的忠告。
待那青玄子走後,我想了一下,好像有點準,來到這鳳凰城,先是遇到喬伊絲,後是知道蘇夢珂要結婚,難道她們倆就是我的桃花劫?
随後,我跟郎高在萬名塔又找了一圈,結果還是那樣,沒找到蘇夢珂說的左邊第二棟房子。
百般無奈之下,我去了一趟網吧,打開QQ翻了翻蘇夢珂的聊天記錄,令我失望的是,那時的QQ隻要換了電腦,根本沒有聊天記錄。
我失魂落魄的從網吧走了出來,掏出煙,遞了一根給郎高,自己點燃一根,深吸幾口,看着眼前這算不上繁華鳳凰城,心中苦澀的要命,她家到底在哪?
很快,抽完一支煙,我想了一個比較缺德的主意,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就問那司機知不知道蘇家,那司機說什麽蘇家,不知道。
那郎高有些不解我的做法,就問我:“陳八仙,你這是幹嗎?真要問路,問行人就好了,攔車幹嗎?”
我說:“的士司機常年在鳳凰城流竄,他們對這城市最爲熟悉,向他們問路能最快找到蘇夢珂的家。”
他聽我這一說,朝我豎了一根大拇指,說:“沒看出來啊,你小子平時老老實實的,心裏居然這麽陰損。”
我尴尬的笑了笑,沒心情跟她扯這個,便繼續攔下一輛的士,得到的答案還是先前那樣,不知道蘇家在哪,這令我越來越失望。
我記得在曲陽時,有人跟我說過,蘇夢珂的父親是鳳凰城的首富,按說應該很多人知道她家在哪才對,爲什麽現在攔了這麽多的士,都說不知道?
難道被騙了?應該不大可能,蘇夢珂當時的保镖跟車子不像是普通人能擁有的,還有喬伊絲也說過,蘇夢珂家很有錢。
一連攔了八十多輛的士,收獲還是一句不知道,直到下午四點多,事情才出現轉機。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攔下的那輛的士較爲陳舊,司機五十來歲的年齡,長相很憨厚,兩鬓有些白發,他剛把車玻璃搖下來,那司機手中的對話機就傳來一道憤怒聲,“大家注意了,隕石網吧下面有兩個傻/逼在攔車問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