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蔣爺嗯了一聲答應下來,便回到自己所在房間。
房内,郭胖子躺在我床上玩手機,結巴坐在一旁勸道:“胖哥都傷成這樣了,還玩手機?”
“你懂個P,玩手機能促進血液循環。”郭胖子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喲呵,郭胖子,這樣對你救命恩人?”我從房外走了進來,在郭胖子身邊坐下。
“九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跟結巴的關系是越罵越親。”說着,郭胖子一手搭在結巴肩膀上,說:“結巴哥,你說對不對!”
結巴點了點頭,說:“九哥,我跟胖哥的确是這樣!”
聽他們這麽一說,我特麽也是醉了,也沒管他們,就讓郭胖子好好養身體,我則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在浴室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咋回事,身上的汽油味特别重,洗了差不多八桶水,方才将身上的汽油味去掉。
從浴室出來後,郭胖子躺在床上睡着了,結巴在一旁打瞌睡,我輕步走到他倆面前,推了推,說:“該回你們自己房間睡覺了。”
他倆醒了過來,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好似有話說,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郭胖子開口了,他說:“九哥,蔣爺是不是讓你去派出所銷案,放過何建華?”
我點了點頭,疑惑地問:“咋了?你有不同的意見?”
“九哥,那何建華差點殺了你,就這樣放了他,太便宜了,以我之見,别銷案,讓他蹲号子。”郭胖子說話有些激動,牽動身上的傷口,猛地咳嗽了幾聲。
“哦?爲什麽?”我楞了一下,就問他原因。
“我跟結巴哥商量了一會兒,覺得那何建華可能是王木陽派來的。你昏迷的時候,蔣爺跟我們也提過放過何建華,我跟結巴哥沒同意。”郭胖子半身依靠在床頭,說:“我心中生了個猜測。”
“什麽猜測?”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蔣爺跟王木陽是一夥的!”郭胖子跟結巴倆人同時開聲道。
我瞪了他倆一眼,怒道:“什麽破想法,蔣爺跟王木陽是一夥的,你倆早死了。”
“九哥,你先别說話,聽我給你分析!”郭胖子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沒好氣地說:“郭胖子,你是不是發燒了?”
“九哥,我是跟你認真的,你想想,何建華要殺你,蔣爺爲什麽要你放過他?要說這中間沒貓膩,你信嗎?”郭胖子反問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微微一愣,在他身上盯了好幾分鍾時間,詫異道:“郭胖子,啥時候這麽聰明了?”
“九哥!”郭胖子有些生氣,一臉正色的說:“我再次申明,我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回房去睡覺,我心裏有數!”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郭胖子說的那話,我先前在蔣爺房内就想過,事情絕對不是像胖子說的那般,蔣爺應該有自己的隐情,具體是什麽隐情,我沒興趣知道,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九哥,我們知道你對蔣爺很尊敬,但是,有些事情,我們真心希望你多考慮一下,萬一下次再來一個何建華呢?怎麽辦?”結巴見我發愣,在旁邊說了這麽一句話。
“嗯!我有分寸!”我給他們做了一個放心的動作。
他們沒再說什麽,就讓我一定要提防蔣爺,說是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笑着答應下來。
待他倆走後,我躺在床上想了想這場喪事,心裏一陣苦澀,喪事還沒開始,就鬧出這麽多事,一旦喪事開始,天知道會不會鬧出更多的事。
想着,想着,我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我起了一個早床,在酒店的服務台問了派出所的位置,去了一趟派出所。
那派出所的人好似知道我會來一般,早早的開了門,讓我辦理了銷案手續,過程不是很複雜,就是簽幾個名字而已。
我想也沒想就銷了案,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問我要不要見何建華,我拒絕了。我還沒大氣到跟殺自己的人見面,說啥虛僞的話。答應銷案,完全是看在蔣爺的面子上,跟那何建華沒一點關系。
在派出所辦完手續,我直接回了酒店,正好遇到打算出門的蔣爺,他在我身上看了一眼,問:“銷案了?”
我點了點頭,說:“剛辦完!咱們什麽時候去陸家村?”
“謝謝!”蔣爺朝我彎了彎腰。
這把我弄的一愣一愣,要說昨天夜裏他向我彎腰,是出自一個老闆對司機的關心,那現在彎腰?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壓下心頭的疑惑,也沒深問,在我看來,蔣爺應該有自己的苦衷。可,不知咋回事,我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剛到曲陽,青玄子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他的背景不是很幹淨,年輕時做了不少惡事,你最好留個心眼’。
“蔣爺,您跟何建華?”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微微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怎麽?”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不好繼續問什麽,就将剛才的話又問了一句,“咱們什麽時候去陸家村?”
“我先去出去有點事,等會過來接你!”說完,蔣爺腳下的步伐有些快,急匆匆地離開。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實話,若不是出于對蔣爺的尊敬,我真的會懷疑他跟王木陽是一夥的,但是,想到他在東興鎮的行爲,我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在東興鎮的時候,我跟蔣爺隻見過一面,他便把玲珑血碑送給我了,又給了我三萬塊錢獎勵,要說他會害我,打死也不信。
在酒店門口愣了一會兒,我回了房間,大概等了兩個小時的樣子。
期間,我給青玄子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他的具體位置。他告訴我,他沒找到三名同伴,已經回了衡陽,讓我回衡陽後,給他打個電話,說是把他師傅介紹給結巴認識。
我沒有答應下來,對于結巴學道,我一直保持着足夠的警惕性。
大概是中午11點樣子,我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蔣爺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