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團砸在王木陽頭上後,他扭過頭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臉色沉得有些可怕,說:“胖子,是你砸我?”
“就是老子砸的,你想怎麽樣?”郭胖子揚了揚頭,語氣嚣張的很,想必是看我們這邊有三個大男人,王木陽隻是一個人。
“呵呵!”那王木陽微微一笑,拍了拍頭上雪渣,領着喬伊絲,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在郭胖子身上瞥了一眼,說:“以後注意點,别砸着小朋友。”
“是,是,多謝王兄提醒。”我連忙朝他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九哥,你怎麽這樣?”郭胖子在一旁不服氣地說,“他…他…搶…”
不待郭胖子将話說完,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完,我又朝那王木陽拱了拱手,再次表示歉意。他好似很好說話,朝我罷了罷手,就說:“沒關系,以後讓你朋友注意點就行。”
我點了點頭,連忙說:“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他笑了笑,跟我握了握手,朝喬伊絲說了一句,“絲絲,咱們去那邊看看。”
“别用這麽暧昧的稱呼,我隻是跟答應奶奶跟你出來找些喪事用品,”喬伊絲冷哼一聲,眼神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瞟了一眼。
聽着這話,我心頭一松,正準備跟她打聲招呼,她沒有理我,撒開步子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絲絲,等等我!”王木陽喊了一句,立馬跟上喬伊絲的腳步。
待他們離開後,我望着他們的背影,苦笑一聲,喬伊絲最後一句話,好似是跟我解釋。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我揮去腦中那些情緒,惡狠狠地瞪了郭胖子一眼,罵道:“胖子,你特麽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王木陽是北方鼎鼎有名的金剛,咱們現在得罪他,就是拔老虎的胡須。瑪德,把你那暴躁脾氣收起來。”
“九哥,雖說我不看好喬伊絲,但,她好歹喜歡你,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郭胖子反駁道。
“我再說一次,喬伊絲跟我沒多大關系,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覺得他倆男才女貌,很般配。你别瞎操心了。”我朝他說了一句。
“九哥!”郭胖子好似還想說什麽。
我罷了罷手,就說:“别講了,咱們來曲陽是辦正事,不提男女感情的事。”
說句實在話,我是真的看好王木陽跟喬伊絲,就憑王木陽剛才那番表現,說明此人度量很大,應該是個好男人。
“九哥,你覺得王木陽的人品怎樣?”結巴站在一旁,問了這麽一句話。
“還行!不愧是北方最厲害的金剛,光這份心境,就是你我不能比拟的。”我看着王木陽消失的地方,喃喃道。
“我看未必!”結巴想了一會兒,說。
“怎麽說?”我疑惑地問。
“我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就覺得這人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試問一下,咱們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一個雪球,會怎樣?”結巴認真地說。
“誰敢砸我,老子掀他媳婦被窩!”郭胖子搶先說。
我楞了愣,結巴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北方鼎鼎大名的金剛,在馬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一下,竟然這麽好說話?若是擱在我身上,我絕對做不到他那份從容,至少會罵郭胖子幾句。
可,那王木陽不但沒有罵郭胖子,反倒讓郭胖子以後注意點,别砸到小朋友身上,對于砸在他身上的事,絲毫沒有提。到底是我多心了?還是王木陽真的有這麽好說話?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所以然,就朝郭胖子、結巴說了一句:“事情已經過去,咱們不提這事了,先去吃早飯!餓得很。”
他們聽我這麽一說,無奈的點了點頭,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匆匆地吃了一些東西,又在鎮上溜達一圈,由于下雪的原因,路上沒多少人,我們三人走的有些冷,郭胖子說回酒店睡覺玩手機。
我沒有反對,領着他倆往酒店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扭頭看去,空蕩蕩的街道,沒人。
難道是我想多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們繼續往前走,大概走了三十來米的樣子,迎面走來二十号青年人,頭發染得五顔六色,哪怕是下雪天,他們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花襯衣。
一看這打扮,我就知道這二十号人應該是當地的地痞流氓。我不敢惹事,拉着郭胖子跟結巴朝街道的另一邊走去,打算給他們讓路。
肯定有人會說我孬,我隻能說,現實不是小說,遇到這麽一群地痞流氓,是個人都會害怕。畢竟,我們是外地人,有些人惹不起,就如眼前這些地痞流氓,絕對不是我們三人能惹得起的主。
我們剛朝街道另一邊走去,那些地痞流氓也跟着我們走向另一邊,看這架勢是打算攔住我們的路。
瑪德,情況有些不對,我拉着他們倆又朝原先的路走了過去,那些流氓又跟着過來了。
“九哥,咋辦?”郭胖子縮了縮脖子說。
說心裏話,我也不知道咋辦,論人數,我們這邊隻有三個人,對方有二十幾号人,肯定打不過,我想了一會兒,就說:“先看情況,一發現對方的目标是我們,立馬跑!”
說完,我拉着他們倆朝後退了幾步。那些地痞流氓好似發現我們想跑,立馬追了下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華哥,就是中間那小子昨天打了我!”
我愣了愣,昨天打了他?難道不是說我們?我朝身後看了看,發現整條街道上,除了我們并無他人。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些地痞流氓跑了過來,在他們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頭發是黃【色】的,手臂上若隐若現可以看到紋身,這人二話沒說,一把拽住我衣領,用一口河北式普通話問我,“二狗油,昨天是不是你打了我兄弟?”(二狗油,罵人的意思。)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有啊!”
“沒有?”那人手頭上的力氣大了幾分,就說:“你意思是我兄弟污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