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我特麽額頭閃現幾條黑線,我才十八歲有那麽大的閨女嗎?這人腦子沒問題吧?就跟他說:“楊醫生,那位是她母親,我跟你一樣隻是來看看的”
他别過頭,看了那中年婦女一樣,啥也沒問,就對身後那群醫生、護士說,“你們先離開,我要好好看看這女生。”
說完,也不管别人反應,大步來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伸手就朝王潔胸口摸去,那動作、那神态,不讓人起疑心都難。
“草,色狼,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非禮王潔姐姐。”說話這人是喬伊絲,她站在我旁邊,離那楊言隻有幾尺的距離,擡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楊言毫無征兆的摔倒在地,讓我不可思議的是,這家夥竟然沒有發火,而是從地面爬了起來,再次朝那女生身上摸去。
“草,死色狼還敢來!”喬伊絲又是一腳踹了下去,比先前那一腳的力度明顯要重上幾分,那楊言再次摔倒在地。
周而複始的踢了幾腳,那家夥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神色越來越激動,手舞足蹈的喊叫,“真的,這是真的,人體的神經竟然會如此神奇。”
這下,我們總算明白這家夥不是想非禮王潔,而是查看她的身體,這也不能怪我們,哪有醫生一上來就掀被子,伸手就朝女生胸口摸去,不讓人懷疑都難。
我朝喬伊絲罷了罷手,制止她腳下的動作,扭過頭對着楊言說,“那個…楊醫生啊,咱們有話慢慢說,先不要激動!”
他瞪了我一眼,說:“你懂個P,像這種屍體是千年難得一遇,我能不激動嗎?”
這話一出,中年婦女就不高興了,怒道:“哪來的野醫生,滾出去我閨女的病房。”
“一萬塊,把你閨女的屍體借給我看一個小時。”他從口袋掏出一萬塊錢仍在那中年婦女身上。
他這一口一口的屍體叫着,讓我都有些生氣了,更加别提那中年婦女了,她搬起身旁的一條的凳子就朝那楊言砸了下去,怒罵道:“你給我滾出去!”
楊言好似發現自己的語病,也沒怪那中年婦人,連忙道歉,說:“大嬸,我這是太激動了,您是不知道,您閨女可以稱得上是醫學上的奇迹,我一下太激動了,沒來及跟您說明,我或許有辦法治好她。”
“你有辦法?”我們幾人齊聲問道。
他點了點頭,說:“心跳、脈搏我沒有辦法讓它恢複跳動,但是,她四肢的那些青筋跟皮膚,我有40%的把握讓它恢複到以前。”
“阿姨,别相信他,他就是想非禮王潔姐姐。”喬伊絲在一旁插話。
說句心裏話,我内心還是比較認同喬伊絲的話,這家夥給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光憑那頭長發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麽善茬子,正常人誰會留個長發?
但,有一個人她不會這麽想,那就是中年婦人,她沉默了一會兒,說:“能讓她四肢動起來嗎?”
“如果他四肢的神經沒出問題的話,按照醫學來說,應該可以!”楊言面色略顯沉重。
“好,我相信你!”那中年婦人爽快的答應下來。
“阿姨,那九爺說的活葬怎麽辦?”喬伊絲在一旁急道。
那中年婦人在我身上瞥了一眼,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相信醫生,活葬風險太大。”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正常人誰會信一個活葬儀式就能治好一個沒有心跳、脈動的人,若不是在葬經上看到過,恐怕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我沒什麽心思再留下來,就問喬伊絲,“你是留在這裏,還是跟我走?”
她在我跟王潔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眉頭緊鎖,說:“我留下來照顧王潔姐姐!”
我沒有再說什麽,就給她掏了幾百塊錢做生活費,又把電話号碼給她留下,告訴她有事就聯系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看着手中的錢跟電話号碼,‘哇’的一聲就哭了,說:“九爺,你真好。”
我罷了罷手,說:“你一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能爲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留下來,讓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輝,這點東西不算什麽。”
這話,看似說給喬伊絲聽的,實則是告訴那中年婦女,這小姑娘跟你家無親無故,願意留下來照顧你女兒,你要好好看着她,别傷着她的心了。
說句實在話,我不太願意讓喬伊絲留下來,爲啥?因爲無論是蠱、道,在那些醫生眼中就是邪魔外道,隻有醫生才是名門正派。
我随意的安慰了幾句話,擡步走出病房,直奔醫院的前台辦理退院手術,又給郭胖子的病房放了一萬的押金,然後在病房陪他聊了一會兒,這貨休息一晚上,整個人的神色看上去不錯,偶爾還能不改本色的講幾句黃(色)笑話。
一直待到中午的時候,郎高跟郭胖子的父親走了進來,他們面色較凝重,我問他們怎麽了,郎高氣憤的說,“早上把劉凱抓了進去,中午上頭就打電話把我臭罵一頓,說啥,沒死人,抓個屁。”
我平平靜靜地聽完這話,也沒什麽心情說話,在房間内又待了一會兒,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郭胖子叫住我,“九哥,你的性子我知道,爲那種搭人上人生不值得。”
我點了點頭,走出醫院大門,直奔墓碑店,蔣爺說過,有事可以找阿大他們幫忙,無論他們答應與否,我都要去試試能不能請動他們。
走到墓碑的時候,店内就一個人,正是幾天前送墓碑的那大塊頭,想必他應該就是蔣爺信中提到的阿大,我沒說多餘的話,就問了一句話,“我有個仇人,警察拿他沒辦法,你替我打斷他四肢,我以後就是蔣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