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真不知道。”我醉了,咋女人都這麽不可理喻。
她正準備開口,看那架勢是打算再問,我快哭了,“大姐,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好吧,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張媛媛歉意的笑了笑,給我将情況介紹了一番。
她告訴我,對面病房的‘病人’叫王潔,大一在校學生,跟普普通通的學生沒啥兩樣,可有一點非常奇怪,簡直是世間罕見,沒有脈搏、沒有心跳,卻能開口說話,吃東西,就是四肢動不了。
“我靠,不是吧!沒有脈搏沒有心跳她是怎麽活下來的?”聽完後,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特麽太奇怪了,何止世間罕見,簡直是天下少有的奇聞異事。
她瞪了我一眼,說:“以醫院的角度來說,判斷一個人是否死亡,往往是以心跳是否跳動爲基本,可那女生不但沒死,反而活得特别好,我們院裏好多醫生看過了,都說那女生是死人。”
“那她怎麽會出現在這間醫院?”我問。
“這是半個月前的事了,那女生在學校上體育課,好像是運動過度,忽然昏迷,然後四肢就動不了,她父母帶她在走遍城裏大醫院走,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說那女生是死人。最後錢花的差不多了就把她接回鄉下,但又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在家裏死去吧?就把她送到我們醫院來了,算是等死吧!”說着,張媛媛朝那間病房看了一眼,說:“一聽說我們醫院有這樣的人,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而來,最後醫院沒辦法了,就禁止這些人白天進來,隻有晚上八點到九點這段時間才能進來。”
我順着她的眼光朝那間病房看了看,門口堵得嚴嚴實實都想往裏面擠,看不到病房内是什麽情況,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8點過7分,難怪先前怎麽沒有這麽多人,我指了指那些和尚、道士,問她:“這些和尚、道士又是怎麽回事?”
“唉!”張媛媛歎了一口氣,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她父母見醫生沒辦法治療,就請了一些道士、和尚來看看,符水喝了不少,法事做了不少,沒一點起色,都說那女生沒有生命線,應該一出生就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活到現在了,若不是看着她父母可憐,醫院是不允許這些和尚、道士進來,也不會讓很多人趁機混進來把醫院吵得像菜市場一樣。”
“是不是鬼上身啊?”我弱弱得問了一句,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在醫院說鬼,這不是找罵麽。
果然,她臉色一闆,皺着眉頭,說:“你這人腦子進水了吧!都21世紀了哪來的鬼,少在這裏造謠,就算這世間有鬼,鎮上最厲害的神棍水雲真人都來看過了,說那女生陽氣盛,不可能是鬼上身。”
這就奇怪了,從醫學上來說,那女生是死人,從玄學上來說,那女生陽氣盛不可能是鬼上身,那現在這種情況又怎麽解釋?
“謝謝啊!”我朝她道了一聲謝,就往那間病房内擠出,打算見見那女生長長見識,畢竟這種沒有生命線、沒有心跳、沒有脈搏卻能活着的人,太少太少了,幾乎就是醫學、玄學的奇迹。
都說人倒黴,喝涼水也能塞牙,我特麽才擠進去一點點,就跟那潑辣美女喬伊絲擠到一塊了,也不知後面哪個缺德鬼,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手就那麽随意擺了一下,不偏不倚正拍在她屁股上。
“非禮啦!”喬伊絲尖叫着一聲,轉身看到我站在那,啥話也沒說,擡腳就朝我褲裆踹來。
“擦,好狠毒的女人!”我猛地朝後退,人太多根本退不動,好在退了那麽一點點,她一腳落在我大腿上,特别疼,這女的好像會武功,腳下勁道很大。
瑪德,我好像遇到克星了,她一腳不中,第二腳又來了,這下,我有些慌了,真讓她踹中,我這輩子算是廢了。
“絲絲,别鬧了,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那人不是故意的。”不遠處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對我來說,這聲音宛如天籁一般,我發誓,這輩子從來沒覺得一個蒼老的聲音有這麽好聽。
我轉過身一看,說話之人是先前站在喬伊絲旁邊的那位老奶奶,看着她那滿臉的褶子,覺得格外親切。
“那也不行,他摸了我屁股就要廢了他!”喬伊絲面色一沉,從腰間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竹筒,看成色有些年頭,她伸手進去搗鼓一會兒,從裏面掏出一個很奇怪的東西,有點像蜈蚣,但,絕對不是蜈蚣,它身體的長度隻有2公分左右,前頭一對觸角特别大,幾乎比整個身子還要長一些。
“天呐,錢串子,這女人是蠱師,大家快逃,她身上有蠱毒。”我旁邊一中年道士看見那女人手上的東西,臉色變得煞白,連忙往醫院往逃去。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跟風成習,一聽那中年道士的話,也不管錢串子是什麽東西,跟着逃就是對的。
隻是一會兒功夫,先前還門庭若市的病房門口,就剩下我跟喬伊絲對視着,本來我也想逃的,看到那女人狠毒的眼神,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天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趁我逃跑的時候,将那東西扔在我身上,不逃,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畢竟跟她一起的那位老奶奶的态度還是很‘友善’。
“自毀雙手,還是讓錢串子齧你的身體。”她臉色特别沉,聲音更是冰冷的沒一絲感情在裏面,聽着這話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女人不好惹。
“大姐,我隻是想擠進病房看看那女生,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可以問問那位老奶奶,她可以替我作證。”我把希望寄托在那老人身上。
“無論你有意還是無意,摸了我屁股就要付出代價!”她冷冰冰的說,與先前的潑辣相比,現在的她讓我有些膽怯,當然,多半的原因還是她手中的錢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