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丘山殿主被剝奪了大殿主身份!”
“是啊,任殿主等人在外隕落,就連武帝軍團都死了一百人!傳聞丘山殿主正是帶隊之人,卻唯有他自己回來。”
武神山洞府林立,各個洞府門下弟子也是成千上萬,但這消息卻是傳的很快,幾乎短短幾日間就傳遍了上上下下。
如今很多人看見丘山殿主的目光,都是帶着一絲懷疑和嘲笑。
堂堂大殿主,如今被人剝奪了身份!雖然還保留着殿主之位,但比起往日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弟子輩的也就是敢在背後議論一番,可弟子輩的不敢說什麽,但武神山的殿主可不止一位。
“丘山!”
一縷化身直接出現在了丘山面前,當然并非是本尊親自前來,僅僅隻是一縷身外化身。
見到對方,丘山殿主面色一冷,但還是拱手道,“丘山見過大人!”
能讓一殿之主這等放低姿态,足以看出這一縷身外化身背後的人到底有着什麽樣的來曆。
“奪了你的大殿主之位,是否不服?”
那身外化身朦朦胧胧,根本無法看清楚。可丘山殿主卻絲毫不敢露出不滿和傲氣,反而小心翼翼的半低着頭。
“丘山,不敢。”
“諒你也不敢!”
丘山殿主嘴角抽搐了兩下,可最終隻能忍着。
因爲他清楚,眼前這個人不是他能夠得罪,不僅僅是他,在武神山上,這一位都是站在頂點的人物,絕不是他們這些殿主能夠抗衡。
“本座給你一個機會。”
人影冷冷的聲音傳出,卻讓丘山殿主渾身一顫,連忙低頭,“大人請說!”
唰唰唰!
幾乎是一瞬間,從那一縷身外化身中仿佛有着幾縷光芒閃現,然後印入了丘山殿主的額頭眉心。
後者不敢反抗,但憑那些光芒沒入他眉心之中。
接着在他腦海中就劃過幾道人影。
“找出這幾個人!将他們帶來見我!”
話音未落,丘山殿主就看到眼前早已經空無一人,那一縷身外化身已經消失,仿佛從未不曾出現過。
但丘山殿主卻絲毫不敢放松,眼神猙獰之中又仿佛有些慶幸。
因爲他知道,那一位很少會現身,但在整個武神山,包括他們這些殿主在内,對于那一位而言都隻不過是随便可以丢棄的棋子。
“咦?”
丘山殿主微微閉上眼,然後在他的腦海中劃過的幾道人影,讓他頗爲驚奇。
“那位大人爲何要找到這幾人?”
他覺得奇怪,因爲這幾人給他的感覺雖然有些特别,但修爲并不算太高。在這聖地之中也就是稀疏平常,比起一些天才弟子都稍顯不如。
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幾人,仿佛有着一種與聖地格格不入的氣質。
“莫非是外界的人?”
丘山殿主心中劃過如此念頭,神情更爲古怪。
當然對他而言,找幾個人這等小事根本不需要猶豫。
沒多久,就有幾人跪倒在丘山殿主面前。
“師尊。”
這幾人都是丘山殿主門中弟子,爲首一人更是他親傳弟子,如今依然是大帝巅峰,凝聚了七品道印!
這等天才放在武神山都算得上是天之驕子,雖非最頂尖的那幾人,卻絕對有望繼承他丘山的衣缽。
“最近可有外人進入武神山?”
丘山殿主畢竟是一殿之主,如何會親自動手。
面對自己師尊詢問,幾名弟子都是面面相視。
最終還是那位親傳弟子低頭恭敬說道,“師尊,最近的确有外人入山。”
“哦?”
丘山殿主眼睛一亮,接着沉默不語,誰也不知道他腦海中在考慮着什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丘山殿主點了點頭,“密切關注這幾人的動向!”
“是!師尊!”
幾位弟子雖然不解,卻并未多問。
他們能夠拜入丘山殿主門下,早已經是高人一等,自然明白這一切都是何人爲他們帶來的。
“等等!”
“師尊還有什麽吩咐?”
“記住,暗中關注!本殿不希望此事被其他人知曉。”
将自己的幾位弟子打發,丘山殿主卻是目光一閃,起身來到了自己洞府的一處密室。
這裏是他最隐秘的地方,别說是武神山的其他人,就算是他最鍾愛的幾位弟子都不曾知道,丘山殿主竟然隐藏了這麽一處密室。
将密室打開,丘山殿主直接閃身進去。
“大人!”
密室中,光線昏暗,隐隐可以看到有一人正盤腿坐在一座道台上。
丘山殿主進去後,神态恭敬,甚至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惴惴不安。
無法想象,丘山殿主這等人物,竟然會在另外一個人面前,表現出如此神色,仿佛那個閉目坐在道台上的人,讓他恐懼和敬畏。
“何事。”
“啓禀大人,之前讓屬下注意的那幾個人,被人發現了。”
“嗯?”
丘山殿主話音剛落,那道台上的人眼睛就睜開,刹那間丘山殿主額頭冷汗直冒,他感覺到仿佛對方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萬劫不複。
太恐怖了!任他修煉了上百萬年,自持在聖地也算是最頂尖的強者,但自從遇見了這一位才讓他真正明白什麽叫做井底之蛙。
他在對付面前,猶如蝼蟻!
“武神山的那幾個老東西?”
道台上,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屑。
丘山殿主咽了咽口水,他自然明白眼前這位存在口中的‘老東西’,正是暗指武神山隐居了無數年的那幾位仙君!
是的!
武神山,仍舊有着仙君存在!隻不過很多人并不知道!
“大人,并非是幾位仙祖。”
“不是他們?那是何人?”
“是,是魔神殿的那一位。”
丘山殿主低着頭,若非他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魔神殿的那一位竟然回來了!
不僅僅回來了,也根本沒有傳聞中所記載的那般,還是恐怖無比,哪怕隻是一縷身外化身,也讓他這等接近半仙之境的強者,渾身顫抖。
道台上,人影閉目沉思。
丘山殿主不敢打攪,隻能低着頭等着。
自從這一位出現在他面前後,他就發現無數萬年來的認識都徹底崩塌!
甚至曾幾何時,他對于聖地有着最狂人和堅定的信仰!直到如今,他發現心中那股信仰早已經崩塌,不複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