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頭看上去可愛無比的妖獸,正是前不久,剛剛一腳踩死了麻衣老者,一口吞了帝樊裂的那頭通靈妖獸。
而妖獸前面那人,身份也自然昭然若揭。
“出來吧,跟了我這麽久。”
神秘強者正是李葉所假扮,僅僅隻是以一層幻化術,但除非是大帝以上的強者,否則還真沒人可以發覺其中的真相。
但是現在,他倒是将幻化術解開。
至于腳下的那通靈妖獸,自然也是他的契約妖獸,太古魔狼後裔旺财。
此刻,正朝着一片虛空之地,龇牙咧嘴,目光不善。
伴随着他的聲音響起,終于那看似空無一物的虛空這才緩緩蕩出一絲波動,接着就有兩人從其中走出。
其中一人正是寒月老祖,此刻正用着一臉驚疑不定的眼神,注視着他。
另外一人其實也是老熟人,正是當初在酒樓中,與寒月老祖一起出現和消失的那位女子。
不過兩人出現後,女子在前,寒月老祖在後,主次分明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主仆身份。
倘若有人見到,必然會失聲驚呼。
寒月老祖這等人物,就算是放在大教帝門中,那也是足夠享受太上長老待遇的強者。
在散修界,更是出了名的老祖之一。
他這樣的人,走到哪都是身份尊貴,就算是面見聖君大帝,也隻需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并不需要太過于懼怕。
然而,就是這麽一位強者,現在竟然像是一位老仆一般,跟在一個看上去,修爲平平的女子身後。
“你如何發現我們的?”
寒月老祖沒開口,倒是那女子忍不住出聲好奇的問道。
聲音清脆悅耳,讓人沐浴春風一般,更帶着一種蕩人心扉的感化。
若是定力差一點的人,僅僅就憑着那其中的一絲感化就能夠對她心生好感。
當然這并非是一種魔音手段,更像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
“虛空遁世雖然是一種很上乘的法門,不過在我眼裏,并沒有那麽特别。”
李葉不緊不慢的看着這兩人。
但說出來的話,就讓那寒月老祖有些不爽起來,當場就怒哼,“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這虛空遁世到底是什麽法門?”
雖然早就見識過李葉的厲害,但寒月老祖卻沒想象中那種懼怕。
哪怕不久前,帝樊裂和那麻衣老者相繼因爲李葉而死,寒月老祖修爲再強,比之他們兩人也最多是稍勝一籌。
但仿佛有着其他的依仗,雖然目光警惕,不過并無太多忌憚。
“不需要知道,這種遁入虛空的法門,在我眼裏,很粗糙。”
李葉并未誇大其詞,畢竟現在的他隻要願意,完全可以瞬間遁入虛空!甚至做到直接從虛空縫隙中徹底消失,與天地短時間融爲一體。
這就是帝境之上,尤其是凝聚了道印之後的一種簡單手段。
當然,必須擁有道印才能做到,天地三界諸多大帝想要做到這一點的人,屈指可數。
“狂妄!”
寒月老祖自然不信,怒哼一聲,“别以爲仗着有幾分手段,就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家小姐這一門遁術乃是無上法門,凡人根本不可及!”
倒是那女子伸手阻止了他,搖了搖頭,在寒月老祖詫異的目光下,說道,“他說的沒錯,這遁術的确不算多麽高深的法門。”
不等寒月老祖愕然,她一雙眸子卻是饒有興趣的盯着李葉看了半天。
“這遁術雖然粗糙,可對于現世來說卻是一門相當高深的法門,即使是在上古衆仙還在之時,也是衆多仙法中的入門之法。”
話已經很明白,哪怕的确是粗糙的法門,那也是針對那些上古仙魔強者而言。
對于如今天地三界的衆生,這絕對是一門高深的仙法。
仙法,顧名思義,那是仙魔所創的強大法門。
李葉笑了笑,其實從酒樓中第一次發現此女,他就有着一種奇怪的感應。
如今見到她親自找上自己,也是心中淡淡一笑。
“我很好奇,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隻是想要與我探讨仙法奧秘?”
“道友修爲高深莫測,妾身佩服。不過有一件東西,妾身卻想要從道友那邊讨回。”
既然李葉開門見山,那她自然也不用拐彎抹角。
李葉聞言,并不意外。
攤開手一招,頓時就看到之前衆多強者争奪的那件所謂的仙寶,小巧的銅鏡出現在了他手中。
還真别說,這的确是一件真正的仙寶!
上面的确殘存着一位古老仙君的仙法意志,雖然經曆了千百萬年,已經消散了九成以上。但僅存下來的這點仙法意志,仍舊比起那些所謂帝兵帝器強大無數倍。
當然,最重要的是上面那些殘存的仙法意志,帶有一絲當年那位仙君的氣息和對大道的感悟。
若是有人可以得到,日日對着其修煉參悟,說不定真的還能獲益匪淺。
“你說的,是這個?”
李葉似笑非笑。
這一場所謂仙寶出世的戲碼,其實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既然那些大教和帝門還有所懷疑,并未前來,他自然要添把火。
現在,顯然這把火燒的不錯,相信不用多久,月蘭城就會更加熱鬧。
至于這小巧銅鏡,正是他從那仙府中帶出來的東西之一。
見到銅鏡,寒月老祖滿眼放光,這種寶物對他來說可是能夠提升數倍乃至更多實力。
當然他也清楚,暫時還不是他開口的時候。
倒是他身前女子,望着李葉,微微搖頭。
“這銅鏡的确是一件仙寶,不過妾身想要的,卻不是此物。”
若是有人聽到,定然會不敢相信瞪大眼睛。
仙寶啊!
這可是仙寶!!
就連大帝見了,都不可能不心動的仙寶,竟然有人不在乎?
李葉的确有些驚訝,在他看來,此女身份神秘,而且能夠讓寒月老祖這等強者都供她驅使,必然有着某種原因。
不過能視仙寶如同無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在他面前,哪怕是可以僞裝,都不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