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他們太嚣張了!”
“是啊,不過今天雖然讓他們無功而返,但是看和藥堂的态度,應該不會就此罷手,我們也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瞿兲三人,并未強求,隻是在離開之前,那中年人陰陽怪氣的留下了一句話,“既然各位執意如此,那麽我們就在丹道領域上,見高下吧。”
這句話,讓水玲珑幾人都是微微有些不解。
但是達老卻一臉憂心忡忡,微微歎氣,“這一次,麻煩可能比預想之中的還要大!”
“哦?難道有什麽玄機?”
“師母,對方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準備以丹道方面的手段,想要擊垮我們!”
達老一說,衆人都是微微一愣。
莊不周雖然不是煉丹師,可是這些年倒也是聽聞過一些,聞言眼神也變了,語氣一凜,“達老,難道他們想要?”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比起兩人,其餘人顯然就有些莫名其妙。
“師母,他們離開前,說過要以丹道領域上見高下,其實就是在宣戰!不過并非是武道方面,而是想以丹藥方面來挑戰我們!”
雖然這些年一直被無數同行取笑,可是達老也算是在丹道領域的老資格,此時直接開口解釋,“煉丹師與尋常武修者有些區别,雖然煉丹師很少互相之間産生矛盾,但一旦出現了,那麽也有自己的決鬥手段。”
原來,煉丹師之間,一旦有兩方結仇,通常情況不會以武道論勝負,哪怕真的那麽做了,勝的一方也會淪爲同行嗤笑鄙夷的對象。
最簡單的,就是在各自最擅長,也就是丹藥方面提出決鬥!
“丹藥的決鬥?和藥堂難道想要以這種手段?”
“正是!通常情況,煉丹師之間的決鬥發生的很少,但是一旦發生,其規模可不比武道強者決鬥弱多少,甚至某種程度,影響力更深!如果和藥堂當真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不得不防。”
“這,對方提出後,我們必須接下?”
阿飛問了一個外行人的疑問,頓時看到達老苦笑的點了點頭,“必須接下,否則就會從此被整個丹道界所排斥,除非是萬不得已,任何一個煉丹師,哪怕明知必輸無疑,都不會拒絕!”
衆人目瞪口呆!哪怕是早就有所聽聞的莊不周,都是不可置信,問道,“如此一來,且不是亂套了?那強大的一方煉丹師,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啊!”
一邊的阿飛連連點頭,他算是武癡,也沒少找那些高手挑戰,可是那也是需要有一定條件的。
“不,通常情況,隻有雙方煉丹師乃是同一境界,才能成立!當然同一境界也分高下,并且提出決鬥的一方必須要有充足的理由!”
“比如呢?”
聽到這個,水玲珑敏感的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一般。
果然,達老苦笑一聲,“煉丹師之間,其實等級森嚴,面對更高等級的煉丹師,需要以長輩代之,否則就屬于挑釁,對方可以提出丹藥決鬥!”
水玲珑微微蹙眉,點了點頭,剛才對方帶來了一個中階丹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顯然都足以在上面做文章。
不過達老卻是仿佛看出了水玲珑的擔心,搖了搖頭,“師母,對方不會在這個上面做文章,但是卻會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提出決鬥,而且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什麽方面?”
不是在挑釁上?
達老長歎一聲,“丹王身份!”
和藥堂,瞿兲一行人在離開後,直接回到了和藥堂。隻是在他們臉上,卻沒有絲毫談判失敗的懊惱,相反,瞿兲的臉上隐隐帶着一絲冷笑。
“有幾成把握?”
“瞿少,就是一個不小心煉制了一枚聖級丹藥的廢物,何須老夫親自出手!不過既然這件事情乃是瞿少的意思,老夫倒是不介意好好的羞辱他們一番!”
宇華丹王臉上挂着強烈的自信,正如水玲珑衆人所擔憂的,這一次,他們的确是有備而來。
很快,整個荒海就流傳着一則勁爆的消息。
“聽說了麽?和藥堂的宇華丹王,質疑有間藥鋪的達丹王的丹王身份!”
“看來終于要幹上了,隻是面對和藥堂的來勢洶洶,有間藥鋪擋得住麽?畢竟對方就丹王,就有三人啊!天還曉得是否有其他隐藏起來的強者。”
“是啊,聽說和藥堂的一名丹王,已經正式提出決鬥要求,要求有間藥鋪的丹王進行決鬥,如果可以在決鬥上打成平手或者勝出,就承認對方丹王身份!一旦失敗,那可是名譽掃地啊!”
“放大招了!隻是和藥堂的丹王,真的有必勝把握麽?這可是丹王之間的決鬥,萬一出現點差池,一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衆人不禁議論紛紛,隻是顯然,絕大多數人,都比較看好和藥堂。比較一個是中階丹王,一個是初階丹王,表面上看,就高下立判。
普通的一些散修,聽到這則消息後,都是略微興奮起來。
至于各方勢力,則是又聯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方面。
宇珩家,整個荒海,宇珩家的所在,都是一個謎。
不管是宇珩家的宗族還是支族旁系,完全都生活在一片完全獨立于外界的小世界之中。
此時,在一片世外桃源,群山環繞,鳥語花香,其中一片盆骨之地,一大片連綿不絕的莊園一眼望去,如同一座獨立于世外的小型城池。
這裏,就是宇珩家的根本所在,整個宇珩家發展了萬年以上,早已經形成了一個人口衆多的莫大家族。
隻是真正有資格可以在這裏修煉的,隻有極少數人。
整個盆地之中,天地靈氣的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不止,所有人,都在安靜的修煉。
不過其中,卻看到一人行色匆匆。
很快,停在了一處獨立的小院外。
“何事?”
“三長老,潘家,荀家,曲家三家聯名,想要請三長老主持一場丹藥決鬥,擔任裁判。”
門外之人躬身說道,臉上卻透露着一絲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