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立正,對着陳淩敬禮後,誠懇道:“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幫助,相關的嘉獎,我們一定會聯系你上面的領導,應該獎勵的,我們一樣都不會少。”
嘉獎?這自己可不感興趣,自己要的是簽到新的技能。
這次自己真的來對了。
陳淩回了一個軍禮後,帶着王超與秦頌去找老王等人。
他們剛剛走到碼頭,遠遠就聽到老王的吼叫聲:“唉,造孽啊,王隊與秦隊死就死了,爲什麽還要連累陳教官,陳教官你千萬不要有事情啊,你可是三星擊落,王牌中的王牌,是超級天才,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獲得更高的成就,會成爲我國最厲害的飛行員,你千萬要安全回來啊。”
王超與秦頌臉色瞬間黑得要出水,特麽的,什麽叫我們死了就死了,你這話是幾個意思啊?合着是在詛咒我們已經犧牲?
瑪德,這是什麽鬼話啊?
下一刻,又聽到老王繼續道:“我之前就提議過,希望飛行員可以進行全面改革,提高他們的地面作戰本領,與人家陳教官相比,簡直是弱爆了,人家跑來跑去,開着戰機救了這座城市,又沖出去,拯救人質,動作比任何的救援人員還神速。”
“但凡我們的飛行員地面作戰實力強上那麽一點點,哪怕隻有陳教官一半的本事,也不會如此被動。”
王超與秦頌滿頭黑線,老王的話是有些難聽,但并沒有誇大其詞。
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這一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麽菜,簡直就是拖油瓶。
他們作爲王牌飛行員,表現都這麽差勁,更别說其他人。
此次任務結束,必須要向首長反映,堅決進行改革,讓所有的飛行員都加大訓練難度,提高地面作戰能力,不能再次出現自己這樣的窘境,要不是有陳教官在,自己真的直接挂了。
老王一臉擔憂,唉聲歎氣地在房間踱步,他真的擔心到了極點,連電話都要打到快沒電了,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其他地勤人員也特别擔憂,不但擔心陳淩的安危,也擔心王超和秦頌,害怕突然知道三人的噩耗,現在一直杳無音訊。
“瑪德,再過5分鍾,如果還是沒消息,我們就别等了,一起出去找人。”
老王下定決心,咬牙道。
王超與秦頌黑着老臉走進來。
秦頌走到老王的身邊,直接道:“好你個老王,竟然在背後說三道四,還詛咒我們,你這安的是什麽心?”
陳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過來,道:“什麽詛咒,他急得都快哭了。”
老王剛才确實掉眼淚了,特别擔心王超與秦頌出事,也害怕陳淩出問題,才抱怨了幾句,發洩内心的情緒。
爲什麽國家的軍人還是不夠強大,要是每個人都像陳淩那樣強大,那麽我們就不會懼怕任何人,也不擔心任何國家滋事,實力擺在那裏,沒人可以造次。
老王看到陳淩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又發現王超與秦頌也安全地站在旁邊,整個人都呆滞了,回過神來後,激動地沖過來,和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眼眶再一次濕潤。
“你們回來了!回來就好……”
老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其他地勤人員看到陳淩三人都安全回來,也激動無比,相互擁抱與歡呼。
他們第一次親身經曆這種可怕的軍事政變,那種恐懼和無力感太強烈,幸好全部人都沒事,那些劫後餘生的興奮充斥着心頭。
“太好了,你們都活着。”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我們可以回國。”
陳淩微笑地看着激動的衆人,這就是軍人之間純粹的友誼。
王超與秦頌的情緒也被挑動,眸子有些微紅。
陳淩咧嘴一笑,道:“我答應過你們的首長,要把你們所有人安全地帶回家,我也答應過我的首長,你們看,我做到了吧,别哭了,男子漢大丈夫,走吧,我們的人來接我們回家了。”
他猜的不錯,軍艦來接他們回國。
陳淩帶着王超等人剛剛來到港口,就看一艘龐大的軍艦,停在港口。
紅色旗幟随風飄揚。
站在周圍的孟國軍人,目送着陳淩帶着人走出來,神情一下子變得不一樣。
眸子裏瞬間溢出濃濃的崇敬與感激。
雖然陳淩拒絕參加表彰大會,執意退居台後,但他們是親眼看着對方駕駛J10擊落叛軍的戰鬥機啊。
終其一生,他們都無法忘記是對方出手,救了自己。
一開始,他們趴在碼頭上,看到三架F16猶如死神,在頭上徘徊,他們都絕望透頂了,以爲自己死定了,就在雷霆萬鈞之際,他們親眼目睹陳淩勇敢地站出來,開着戰機上天,幹掉了、三架戰鬥機,讓他們得以活下來。
他們差一點點就被轟炸到渣都不剩。
而在對方出手後,勝利的天枰開始往他們這邊倒,最後成功消滅了所有的叛軍。
他們沒有那麽多歪歪曲曲的心思,隻是知道,此次戰機交易,許多國家的人都來了,他們沒有站出來,隻有陳淩站出來,力挽狂瀾,這份天大的恩情,他們永遠不會忘記。
人心都是肉長的,軍人的情感更純粹與強烈。
無論對方是不是自己國家的軍人,隻要他誠心幫過自己的國家,對方就是自己的兄弟,有着過命的情誼。
他們也知道陳淩選擇低調,拒絕采訪,拒絕對他的獎勵,因爲剛才電視台的新聞報道,是孟國的空軍英雄挺身而出,救了所有人,安撫着人心惶惶的民衆。
就算再蠢,他們也知道陳淩将功勞留給自己的國家,保全祖國的顔面,放棄自己該有的掌聲與贊揚。
英雄無名,這樣的高尚行爲值得所有人的欽佩。
“敬禮。”
唰!
唰!
一陣陣低吼聲在港口周圍回蕩。
在場的所有孟國軍人都一臉虔誠,對着陳淩緻以最高标準的敬禮動作。
這是感恩和表達尊敬的一種方式,英雄要回國了,又不接受任何方式的回報,他們隻能以軍人的方法表達緻以最崇高的敬意。
無論何時何地,他們會永遠将這個炎國軍人銘記于心。
我暈!
又來!
陳淩的頭皮都有點發麻,剛才自己跑路的時候,好像被這些孟國的軍人注意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