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麽根本利益上的矛盾,再加上他們與四代目火影之間達成的協議,他們本應井水不犯河水,可以的話還能老死不相往來。
宇智波一族是木葉第一大族,就算是千手一族和日向一族都要退居第二。就算他們近年來受到木葉上層的打壓以至于一直遊離在木葉權利之外,但這并不代表着他們沒有上層的情報來源,對木葉的局勢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比任何一人都要清楚。
而作爲‘叛忍’的波風風明,在他們的情報網裏也是決不能忽略的存在。
先不說他那些詭異的通靈物了,就單論他那種和大長老類似的能力就足夠宇智波提高警惕,不敢輕易與他交惡。
畢竟寫輪眼在這人面前似乎并不占到多少便宜。
這次風明咄咄逼人,想要讓他交出自己小兒子的情況是富嶽怎麽也想不到的。他能猜到風明是在遷怒,雖然說這對于宇智波一族來說就是禍從天降,但他們一向不是自怨自艾的人,面對這個結果他們隻是去坦然接受,也不能怪罪對方變卦的速度過快。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他們沒有這麽能力去指責對方的變卦。
而對于風明提出的兩個選項,富嶽的選擇是,兩個都不可能!
正如大長老所說的,他們宇智波一族沒有慫貨!更何況是賣兒子似的‘祈求’和平。
“我之前還以爲富嶽族長大人是個聰明人呢。”風明對這個結果沒有表示任何意外,他啧啧笑了笑,腦強壓擋住了苦無和起爆符的攻擊。
“少廢話!黃口小兒也敢單槍匹馬的闖進我族族地?!”
那些平日裏深居簡出的長老們個個也都坐不住了,大長老的失蹤讓他們心中一個咯噔,他們也都明白風明并不好對付,自然也就都是出渾身解數,準備在這裏把風明留下來。
宇智波一族的絕學什麽的,今天風明想他還真是開了眼界。
打群架風明向來擅長,最先沖過來同時打破了腦強壓的是之前和壹鶴交過手的四長老,他大概已經知道天照和月讀對風明的作用不大,所以他反而是使用了體術和風明近距離的進行交手,而非忍術和幻術。
宇智波的長老大多都有着萬花筒寫輪眼,這些個老不死的眼睛瞎沒瞎風明不太清楚,難對付确實是挺難對付的。
“能看到腦強壓的軌迹?萬花筒寫輪眼還有這個功效?”
近距離作戰的時候使用腦強壓需要顧忌的東西多得多,畢竟風明的身體并不能支持他這麽霍霍自己,所以對鳳鳴而言最好和這一類忍者打交道的時候一開始就拉開距離,而不是任由對方貼身戰鬥。
“隻是凡事都有意外的不是,雖然我的身體素質并不能讓我進行高強度的體術戰鬥,但是像是蠍那樣,将身體當做是傀儡,精神力作爲主導的話可操縱的餘地就多的多了。”
兩人的移動速度速度都很快,不同于四長老本身不賴的身體素質,風明的快速移動大多數是使用腦強壓進行的移動,對戰鬥中需要移動的他來說,此時的身體就隻是容納精神力與靈魂的容器,是腦強壓的使用過程裏不多的弱點。
按照這個想法來說,直接攻擊他确實是明智的決定。
“不過真不想想嗎?爲什麽我能将你們全部放倒現在卻任由你們近身?”
風明左手接住了從空中掉下來的黑色硬皮書籍,他轉了個身,揮起腦強壓創造出強風逼退了四長老,随後空中的羽毛筆飄飄然的落了下來,正好卡入翻開書籍兩頁的夾縫當中,平穩的橫放在了書頁的中間。
未完編年史已經停止了創作,既定的未來發生了某些所有人都無法察覺到的改變。
硬皮書籍本來空白的書頁上此時多出了許多紅色的字迹,這些都是未完編年史吸收了人類鮮血所開始創造出的‘曆史’。
已經寫完的頁數并不多,風明向後漫步一般的退了一步,躲開了四長老的攻擊之後眼神掃過了未完編年史翻開的那一頁。
“正是因爲宇智波一族在現實中擁有了伊邪納岐這樣的能力,于是便導緻了習得這一禁術的宇智波族人越發自大和高傲,宇智波一族當時也由此陷入了内戰之中。”
“伊邪那岐是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内,将施術者遭受的傷害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部轉換成夢境。。”
“爲了解決這一問題,伊邪那美便應運而生。。”
未完編年史中記錄的是宇智波一族曾經使用伊邪納岐和伊邪那美的族人内戰的那場曆史。
但它創造的是一個曆史,宇智波一族說白了也隻是曆史當中的一部分,并不值得浪費大量的筆墨進行記錄,所以在風明的眼中,那本記載着新文明的紅色文字在下一刻迎來了轉折,而宇智波一族的記載在未完編年史中隻是很小的一段篇幅就跳了過去。
——畢竟這本書中絕大部分書寫的内容都是制造一個新的文明!
新的文明是什麽呢?聽過克蘇魯神話嘛,san值(理智值)狂掉的那種嗎。
“用了那麽多人的血,總算是創造出來了。”
風明手指用力,單手合上了未完編年史,轉身對着四長老說道:
“好了,選擇題也就此作廢,我們來探讨一下——”風明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你們要活多少人吧。”
——
那場内戰死傷無數,雖說宇智波的秘術伊邪納岐能夠将所有的不利狀态轉化爲夢境,包括死亡在内,但這個術的限制很大,每一次使用,每一次的死亡需要的代價是一隻眼睛永遠的失去光明,對于宇智波一族的人來說,換取眼睛雖然可行但他們并沒有那麽多的眼睛可供他們永遠的将死亡杜絕在外。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族人死在了昔日的同伴之下,在伊邪那美——這個決定命運的瞳術出來之前,宇智波一族的内耗已經到了一個極爲誇張的程度。
昔日的同伴對自己下手,恨意和心中的黑暗不斷滋生于名爲戰争的溫床之上,宇智波族人,有着陰性查克拉的一族因爲非正常死亡的人數過于龐大,他們的死亡得到了名爲‘螺湮之主’的存在的注視。
滋生的黑暗無法自行消散,已經扭曲的亡魂無處釋懷,他們開始堕落,開始不再抵抗來自神靈的力量。
他們扭曲,他們堕落,他們詭異,他們不再是人類的靈魂,而是神靈在現實世界中的‘載體’,是神靈的一部分。
——
“創造出一個怪物來就需要耗費這麽多物力,可真是耗能大戶。”
風明并沒有讓未完編年史的内容朝着那些已知的至高神性們上引,因爲風明并不确定那些至高神性們是否能通過未完編年史創造出來的曆史來對這個世界産生影響。
——之前的深紅之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了,最好的指向對象還是宇宙海星,作爲至高神性當中最無可名狀的存在,風明在發現他家系統和宇宙海星之間或多或少有着什麽他不知道的聯系之後,利用起這位的存在來做事他就已經是毫無顧忌了。
反正按照宇宙海星的能量,想讓他挂掉估計他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不過現在,風明是打着使用未完編年史來制造出一個能夠影響整個世界的文明的打算,所以如果直接借用宇宙海星本身的力量,未完編年史制造的曆史直接指向宇宙海星,那麽這個‘宇宙海星’到底是真正的宇宙海星還是被未完編年史創造出來的宇宙海星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幹脆制造出一個獨屬于風明控制的文明,那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對,在未完編年史的第一頁就寫了,這些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由穿越者波風風明(趙珅)繼承。
前者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後者是他本來的名字,這一指向性明确的限制讓未完編年史的指向完全正中靶心。
“你們,想活多少人呢?”
“老四!”
遠處,一個非常焦急的聲音傳來,“宗祠出事了!”
“什麽?!”
四長老和富嶽駭然,他們同時瞪向了站在原地言笑晏晏的風明,四長老的火爆脾氣是一點也不想隐藏:
“你幹了什麽?!”
“這不能叫我幹了什麽,而是你們幹了什麽。”
風明矢口否認,但那個表情完全無法讓别人認爲他們的宗祠出事與他之間沒有關系。
淡然的等待結果,風明的腦強壓已經覆蓋了整個宇智波族地,自然也清楚他們的宗祠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風明心想,或許他這次又能得到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了也說不定。
就算沒有上帝那樣子的收容物,或許他還能創造出一個堪比上帝的神性收容物呢。
宇智波一族的宗祠下藏着一塊六道仙人所留下的石闆,石闆上的内容是依次遞進的,并且隻能使用宇智波一族的瞳術寫輪眼來解讀。
隻不過這個石闆後期被黑絕利用,給宇智波斑誤導了隻有無限月讀才能拯救世間這麽個大霧的玩意兒,所以在知曉者看來這六道仙人留下來的這玩意兒簡直就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次還給他利用了一把,啧啧,真不知道是六道仙人太過自信,還是宇智波一族從上到下一點都沒發覺不對的地方。
此時,那塊記錄着‘無限月讀’的石闆發生了異變,濃濃的黑霧從石闆的每一條縫隙中流出,凝聚在地下室的天花闆上,散發着恐怖,驚悚的氣息。
“這是什麽?”留守在這的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二長老,發現異常的時候他就已經通知了族中的其他人了,可到現在依舊沒人趕來,他也不敢随意走開,天知道這些黑霧是什麽東西,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會出現什麽他們誰也不知道。
“吃。。”
“什麽?”
“吃。。”
黑霧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發出聲音,二長老臉色凝固,迅速結印的同時眼中也顯露出了寫輪眼。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露出的寫輪眼正好正中那團黑霧中怪物的怒點,在發現有人用那雙它們熟悉的眼睛看着它們的時候,這團被詛咒的怪物徹底暴走了。
“吃——!”
饑餓的感覺很不好受,“吞噬一切!吞噬一切!”
二長老僵在了原地,保持着擡頭看着頭頂黑霧的動作。
“怎,怎麽,這是,什麽東西??”
一隻隻寫輪眼在黑霧中睜開,那些眼睛裏沒有絲毫聚焦,仿佛是望着無垠的世界那般,沒有絲毫情緒。
多,很多。
那是無數雙寫輪眼,其中甚至不乏萬花筒寫輪眼的存在!
黑霧中傳出一聲慘烈的尖嘯,随後在二長老頭皮發麻的情況下撲哮而下,直接将二長老淹沒!
血肉被撕咬的聲音中夾在着吞咽聲,很快二長老的慘叫聲就消失在了黑霧當中,那無數隻寫輪眼此時一同看向某個方向,似乎那裏有着什麽非常吸引他們的東西。
“吃。。”
“更多的,更多的。。”
黑霧撞在了結界上,磨牙的聲音在結界上傳出,吱嘎吱嘎的讓人頭痛欲裂。
不過很快的,這層非常堅固的結界就開始崩潰,它再也關不住這團被創造出的怪物,如潰堤般崩潰而去,黑霧也如同沒有了束縛的野獸,奔流在了宇智波族地之上。
“吃。。”
“要吃的。。”
那團黑霧非常明顯,風明若有所見般的看向了那個方向,微微一笑。
“來了。”
在風明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那團黑霧仿佛收到了什麽指令,猛地向風明的方向沖了過來。
令所有包圍風明,不敢輕易動手的宇智波族人毛骨悚然的黑霧從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突然沖了過來,将風明包裹。
“四長老。”
富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直覺不妙。
“老二消失了。”
四長老臉色沉的吓人,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團黑霧,想起風明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