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三百兩太多了。”
張弓長老實地道。
這三百兩銀子都夠他來回七八趟的花費了。
小師叔:“拿着吧,窮家富路,路費帶多一點兒,路上也舒服些。何況你帶着個小孩兒,更應該多準備點兒錢,讓孩子一路上吃好些,免得路上生病。”
“放心少爺,小的一定會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享受,保證讓其健健康康地回到外祖父母身邊。”張弓長拍着胸口保證。
小師叔點點頭,說道:“剩下的錢就當你這一次外出的獎勵了。”
“多謝三少爺。”張弓長急忙謝賞。
這一次送孩子去外地,便是一路上給小孩兒吃最好的,坐最好的馬車和船,也花不了兩百兩啊。
剩下一百兩呢!
這麽多錢,張弓長能不激動?
能買好幾畝地呢,還能夠置辦一份不錯的聘禮,娶鄰居家的春梅做妻子了。
張弓長開心地在心裏策劃着如何用剩下的錢,卻不知道他老娘已經盯着上那些錢了。
絕對不能讓錢落在兒子手中,等他送完孩子回來,就将錢收起來。
哼,别以爲她不知道這個蠢兒子在想什麽。
鄰居家的那丫頭,心眼那麽多,她才不會讓這丫頭做自己兒媳婦兒呢。
聽說有富貴人家想要這個丫頭做小妾,正好,兒子離開了, 她可以暗中幫忙促成這件事情。
等到兒子回來, 人都是别人家的姨娘了,兒子的心思也可以斷了。
兒子是個蠢的,根本就沒有瞧出來那丫頭是釣着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嫁到他們家來。
人家的心高着呢!
第二天, 張弓長便帶着韓威離開了京城。
張弓長先租了一輛舒适的馬車, 帶着韓威到了運河邊,轉而乘船。
船票自然買的是最上等的, 這一路上真心沒有吃多少苦。
張弓長又聽從小師叔的吩咐不趕時間, 因此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将韓威送到其外祖父母身邊。
這時候, 韓威的外祖父母已經聽到了女兒的“壯舉”, 傷心之下,也在爲外孫擔心。
沒有想到,外孫竟然被人送上門了。
韓威的外祖父畢竟曾經在朝堂待過, 對朝中事情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高。
他不覺得以自己女兒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背後的人是誰呢?
不清楚,但肯定是送自己外孫來的人的主子。
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就當成什麽都不知道好了。
他們會好好地将将孫養大, 不會讓他做爲父報仇這樣愚蠢的事情。
……
這一邊, 張弓長走後,李氏趕工了幾天, 終于在中秋節的前一天将龍袍給做好了。
因爲趕工,其實挺粗糙的。
但能夠糊弄人就行。
小師叔贊了一聲,帶着龍袍走了。
中秋節的這一天, 小師叔進入韓府,将韓夫人帶了出來。
他現在的武功越來越高了, 随意進出韓府帶個人出來, 完全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 現在他已經可以随意進出皇宮了呢。
小師叔将韓夫人帶到定遠公府, 讓韓夫人先洗漱,他拿出趙辰妻子的衣服給韓夫人替換。
韓夫人到了定遠公府, 這才明白過來。
“你是定遠公府的人?你是爲了國公爺和兩位公子報仇?”
韓成濤以及曾珊梅笃定她逃不出韓府,因此很多話都沒有避着她。
她聽到了韓成濤向曾珊梅炫耀,他是怎麽和異域的敵人聯手,害死定遠公和他的兩個兒子的。
現在定遠公府的人來向韓成濤報複了, 很正常。
不過, 定遠公不是隻有兩個兒子嗎?
那眼前的少年是誰?
難道其還有私生子?
不對啊!京城都在傳說定遠公與夫人伉俪情深, 連小妾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有私生子?
韓夫人看着少年精緻的面容比女孩子還要白嫩的皮膚, 不由開口道:“你是趙玄郡主?”
小師叔:“……”
唉,女裝大佬的身份太深入人心了, 别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他是定遠公府的小姐,而不是少爺。
小師叔微笑:“我是趙玄。”
韓夫人便是自己懂了。
這就是一個爲了報仇,抛棄了自己女子身份的孩子!
唉,真心不容易啊!
小師叔:“……”
請問你又腦補了什麽?
爲什麽他遇到的這些人都喜歡腦補呢?
“你自己梳洗打扮吧。”小師叔幹脆了離開了。
韓夫人脫掉身上髒污的下人服, 進入清水中,将自己仔仔細細刷洗幹淨。
然後, 韓夫人穿上一件最爲華貴的衣服, 坐在梳妝台前, 對着鏡子開始給自己化妝。
描眉塗抹胭脂……
然後是梳頭, 戴首飾。
小師叔将皇帝賞賜給他的首飾都搬了過來。這些首飾沒有特别的标志, 便是皇帝也想不起這是他賞賜給趙玄的首飾。
韓夫人的五官長得十分不錯,其實,她比曾珊梅的五官更加好看,更加明豔。
隻是,做爲一個大家主婦,她一向打扮得很是老沉,使得她原本八分的容顔變得隻有五六分。
而曾珊梅又十分會打扮,這麽一比照下來,就顯得曾珊梅比韓夫人更好看了。
如今韓夫人一通打扮,那是容光煥發,美麗不可方物。
打開房門,韓夫人款款走出來, 對等候了半天的小師叔道:“走吧!”
中秋佳節,京城是會舉辦燈會的。
這一天, 不管平民百姓還是王孫貴胄都會跑出來看燈會。
街上熱鬧非凡,人山人海。
皇帝不能出宮,主要是出宮太麻煩, 他便帶着後宮的女人們坐在皇宮的城牆上,觀望下方的街景。
就在這個時候,衆人發現,在靠近皇宮的酒樓的房頂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間酒樓真正的主人乃是皇帝,因此才會離皇宮這麽近,而且還會将酒樓建造得那麽高,酒樓最高一層都跟皇宮城牆持平了。
站在酒樓最高層,能夠将半個京城都收入眼底。
而爬到酒樓的房頂,甚至連皇宮内的景象都能夠看到。
隻是,沒有人敢爬到酒樓的房頂罷了。
那可是窺視皇宮的大罪啊!
然而,現在竟然有人爬上了房頂。
她是不要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