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的白事沒有結束,似乎死神盯上了他們家一般。
在隆科多三人下葬後沒有多久,佟國維和他的老妻突然病倒了,沒有兩天就去世了。
衆人以爲他們是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才病倒的,但隻有佟。家人才知道這兩人是被反噬了。
兩人臨死前叫出了真相,說是佟佳·書墨來報複了。
嶽興阿和玉柱這才知道,正因爲書墨想要恢複自己的男兒身,佟家害怕落得欺君之罪而毒殺了佟佳·書墨。
“這些遊戲人物簡直了,爲了所謂的家族,竟然連自己的血脈親人都下得去死手。”嶽興阿感歎,對死去的佟佳·書墨産生了一絲同情。
“不過是爲了利益。”玉柱表情淡淡的,比嶽興阿更能夠接受佟國維夫妻的做法。
嶽興阿問玉柱:“你說佟佳·書墨到底死了嗎?他會不會也是玩家?”
玉柱:“誰知道呢?就算是玩家,他也已經離開了。與其想着這人,不如計劃下一步要怎麽走。”
嶽興阿:“幾個阿哥我們都見識過了,你看好哪一位?”
玉柱不答反問:“你呢?”
嶽興阿:“雖然曆史中四阿哥是最終赢家,但明顯他根本看不起咱們兄弟啊。我之前主動巴結四阿哥,他對我都可有可無的态度。去,不過是個NPC,竟然還瞧不起勞資。至于八阿哥……我記得遊戲背景有介紹,爲了讓遊戲更有可玩性,裏面專門設置了幾個所謂‘穿越重生’的。這個八阿哥,就是個穿越的。穿越後還真把自己主角了。幫助這種人,我們絕對會先一步離開遊戲的……”
玉柱看了嶽興阿一眼:“說了這麽多,你是想自己上?”
嶽興阿對着玉柱笑:“你上也可以了。我覺得掀翻一個皇朝更有挑戰力,你覺得呢?”
玉柱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嶽興阿笑得更開懷了:“咱們的‘好阿瑪’和‘好瑪法’可是給咱們留下了不少的遺産, 這些軍中的人脈隻要咱們處理好了,夠咱們改天換地了。難怪四阿哥那麽讨好拉攏隆科多呢。”
玉柱:“除了軍中人脈,造反還要一樣東西:錢!佟家現在表面風光,但錢财上可是不湊手。否則李四兒也不會借着隆科多的勢力賣官換錢, 大肆收斂賄賂。”
嶽興阿皺眉:“這是個問題。”
他看向玉柱:“你有什麽想法?”
玉柱道:“盯緊那些穿越者。”
嶽興阿會意地笑了。
……
書墨從佟家出來了才發現他之前的計劃很難施行。京城對戶籍以及外來人的管理都很嚴, 外來人想要在京城暫住,必須出具路引。而京城本地人必須有戶籍文書。
書墨不是沒有想過去戶部偷一個空白戶籍文書, 但這戶籍文書上除了本人的性命資料, 還必須有相鄰人家的證明以及所住區域裏長的證明,否則就是無效的。
書墨如今是個名義上的死人, 沒有戶籍證明, 更沒有路引,想租房子都租不到。虧她還收刮了老赫舍裏氏的私庫呢。
書墨如今隻能栖息在城外的一個小破廟中,他收拾出一間還算完好的廂房, 鋪上稻草和床單,這就是她的床了。
這樣的床,在夏天還能将就。到了冬天,那地上的寒氣非凍死人不可。
所幸書墨每天堅持修煉,身體越來越好了,冬天的時候, 沒有被凍壞。
這天, 書墨如同往常一樣離開小破廟前往附近的村子購買吃食。沒有路引,他連京城都進不去了。除非晚上趁着夜色爬牆進入京城, 在裏面窩一晚上,白天處理事情,去酒樓打牙祭順便探聽消息, 晚上城門關閉前在出城。
書墨一個月進兩次城,平時想要購買吃食, 便是去附近的村子購買。
提着裝着食材的小籃子回到小破廟, 書墨發現自己的屋子被人占了。她的專屬“床位”上躺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書墨看着門外積了半尺深的雪, 再看看凍得幾乎僵硬的女孩子, 書墨最終收留了這個姑娘。
可惜,這個姑娘病得十分重, 書墨給她請了郎中,給她抓了藥,卻沒有救回這個姑娘的性命。
這個姑娘并非簡單的傷寒,她的身體很是破敗, 體内不止一種病, 傷寒将這些病狀一起引發了出來, 便是宮裏的禦醫來給她醫治,也不過是幫其多拖延十幾二十天的性命。
小姑娘死了, 書墨給她辦理了後事。
從買棺材到葬入土中,都是書墨一個人辦理的。
雪下得太大了, 這樣的天氣,很少人願意出門。
因此,這個小姑娘的到來與死亡,除了書墨一個人知曉外, 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小姑娘留下的東西都被書墨做爲陪葬品一起給埋了,除了小姑娘的路引。
小破廟實在不是長期住的地方, 還是要進城給自己弄個房子才行。
雪越來越大了, 這小破廟隻怕撐不了多久就會被壓塌了。
雖然還得做女裝打扮……
書墨歎氣:算了, 又不是沒有女裝過。剛進這個遊戲, 她可是穿了女裝一個多月呢!
所幸書墨覺得男人的月亮頭很難看, 換回男裝後也一直沒有剃頭,隻用帽子遮掩頭頂的頭發,如今再換回女裝,隻換個發型就是了。
背着自己的小包裹,帶着女孩子留下來的路引,書墨返回了京城。
這段日子,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逛京城,對京城很熟悉了,知道哪裏有房子租售,直接便找上了門,從房東手中租下了一個偏僻安靜的小院子。
房東見他一個孤身的“小姑娘”,還想占他的便宜,租金要得高高的。
書墨不小心踢到房子的院牆,在牆上踢出一個小洞, 看得房東冷汗直冒。
書墨無辜地問房東:“需要我賠償嗎?”
“不、不用了。”房東抹汗,立刻将租金減少了一半。
書墨滿意地笑了, 立刻掏錢租下了這個小院子。
附近鄰居都從房東口中知曉了書墨的“厲害”,不敢招惹他這個“孤女”,便是看着書墨穿着男裝出門,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