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慘烈拼殺

多铎在後陣一怔,怎麽距離這麽遠就齊火。

他知道明軍火铳犀利,但也要兩百步的距離,現下卻有近四百步的距離,怎麽可能。

前面傳來哀嚎聲還有戰馬的哀鳴。

很多人馬倒卧在地上翻滾。

清軍迅猛沖陣的氣勢被遏制。

很顯然,明軍确實有在四百步距離上殺傷清軍的火铳。

多铎臉色泛紅,血液向頭上湧去。

他知道明軍的火铳犀利,但是騎軍沖陣比步卒迅快太多,本來他預估,最多明軍能三次齊射,就可能近戰,讓明軍失去最犀利的火器威脅。

但是現在四百步就遭到了集火,簡直匪夷所思。

多铎立即下令全軍全速沖擊,這個時候停滞就是挨打,必須全速沖陣。

其實不用他發号施令,下面的騎甲也是如此做的。

這些騎甲都是久經戰陣,當然明白這些道理,挨打是最被動的,他們必須接近明軍展開反擊。

清軍騎甲用馬刺用馬鞭抽打戰馬,讓戰馬全速沖陣。

他們側着身子嚎叫着無畏沖陣,雖然明知道前方是犀利的火铳,他們也沒法停下,因爲如今他們沒有了退路。

失敗意味着失去遼東的田畝,再次遊牧,到處流竄,那是無法接受的。

爲了肥沃的黑土地,爲了家小能在遼東安枕,他們必須拼命。

滕老六親眼看到了新式火铳的威力。

相距數百步就可以擊殺建奴人馬,果然是好物件。

可惜的是這樣的火铳不多,隻是集中在第一排,其他的還是一七式火铳。

滕老六看到第二排火铳手将手中填充好的火铳遞給第一排,将其放空的火铳向後傳遞...

滕老六此時耳鼓裏都是馬蹄踏地轟轟轟的響聲。

腳下感覺到巨大的震動。

當真驚天動地。

他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蒙人輕騎沖在最前方,這些清軍嚎叫沖來。

砰砰砰,兩百步距離上,一七式火铳齊射。

最前方的蒙人輕騎遭受重創。

這些蒙人輕騎不是草原上的各個蒙人部落,而是依附女真人的蒙八旗。

草原諸部可以用各種借口不來參戰,但是就在遼西西北草原上的内附蒙八旗卻是沒法反抗清軍的征集,隻能随着滿八旗出戰。

這次又是當做了炮灰。

後面的蒙八旗滿八旗騎甲不顧前方倒卧哀嚎的己方人馬,他們風馳電掣的踐踏着傷患繼續沖陣。

中軍明軍在用火铳猛烈攻擊沖擊的清軍。

兩翼的遼鎮、薊鎮、宣府騎卒卻已經催動戰馬向前了。

李定國在坐騎上觀看着敵陣,他發現抛去前方的蒙人輕騎,後面的建奴騎甲隊列也很密集。

完全不是以往的稀疏陣型。

果然,建奴騎甲改變了陣型,學習了明軍的密集陣勢。

明軍騎軍的陣型優勢消失了。

不過,李定國不懼,最多就是一個拼死傷罷了。

今日決戰,全不顧身。

李定國抽出馬刀,向前一揮,

“殺奴。”

薊鎮騎軍縱馬向前,高喊着殺奴,沖向清軍。

雙方接近到三十多步,明軍短火铳集火,蒙人輕騎騎弓反擊。

砰砰砰,冒煙噴火中,蒙人輕騎大量傷亡,他們的騎弓即使用破甲箭也隻能讓明軍傷而不死,身上闆甲插着箭枝繼續作戰。

但是明軍彈丸破開他們的皮甲,會立即讓蒙人輕騎失去戰力。

轟轟,雙方前鋒猛烈的撞擊一起。

明軍火铳破碎敵陣,密集陣勢沖入蒙人輕騎中,如熱刀割奶油輕易破開敵陣。

蒙八旗傷亡慘重,整個陣勢徹底被粉碎。

接着明軍騎軍和密集陣勢沖上的滿八旗騎甲猛烈的撞擊在一處。

喊殺聲四起,慘叫聲此起彼伏。

李定國壓低身子揮舞馬刀沖上。

他看到的是前方慘烈的傷亡。

雙方都是密集陣勢,都有身邊的軍卒騎甲照應,陣型相仿,誰也沒有占優勢,那就是一個拼傷亡,密集陣勢想要躲閃也沒有什麽空間。

因此雙方都給對方重大的殺傷,到處是倒卧的人馬,無數軍卒落馬慘叫。

這就是一片移動的屠場。

即使是總兵官,李定國也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可言,陷入敵陣,隻有拼殺出一條活路。

李定國年紀不大,但是身經數百戰,早就無懼生死。

他催動戰馬,在親兵随扈下沖向前方的清軍騎甲。

...

火铳手風似的穿過長槍手的隊列向後跑去,沒法做到太從容。

和以往不同,騎軍沖擊的速度太快,沒給火铳手從容退卻的機會。

趙四高呼着挺槍。

很多的遊擊、百總、宣撫官都是如此高喊着。

但是他們的聲音大多被如雷的馬蹄聲淹沒了。

其實不用他們高呼,經過千百次淬煉的軍卒們已經挺槍。

最前排的軍卒将長槍駐地,斜指向前,靠身體的力量無法阻擋戰馬的狂奔,隻有拄地。

一些戰馬就要沖上,看到前方密集的槍林,森冷的寒光讓它們驚懼,它們降低了速度,有些不顧主人的節制開始掉頭,立即被後面的戰馬撞翻。

更多的清軍用馬刺刺向戰馬,戰馬發瘋的沖上。

蓬蓬蓬,一聲聲悶響,很多戰馬撞擊在長槍上,身體被刺穿。

被撞擊的明軍步卒也不好受,很多人被撞翻在地。

蓬,一股巨力傳來,一匹戰馬撞在了滕老六的長槍上,咔一聲,長槍崩斷,滕老六被雙臂如同斷了般疼痛,身體無法阻擋這個巨力,向後彈起,被後面的軍卒阻擋,向後撞擊了兩次,渾身疼痛之極。

幸虧身邊的另一個長槍手長槍刺穿了戰馬,否則滕老六就是一個被踐踏而亡。

滕老六翻身而起,躲過身後一個長槍手的長槍向一個清軍騎甲刺去。

馬上的這個騎甲向滕老六擲出了短斧。

滕老六勉強避開了正面,蓬一聲,短斧剮蹭着他的頭盔劃過,滕老六腦袋嗡一聲,但是手中的長槍已經刺入了這個騎甲的腹部。

騎甲慘叫着拖拽着長槍掉落馬下。

滕老六頭暈目眩的坐在地上。

身後的長槍上越過他沖上。

趙四看着第一排的長槍手在清軍騎甲的猛烈沖擊下傷亡殆盡,他立即嘶吼着帶着第二排第三排的長槍手沖上,填充破碎的軍陣。

啪,一聲,一支破甲箭破開他的闆甲,很是疼痛,但是入肉不深,趙四任由這支羽箭插在右胸處,他奮力挺槍,一槍将一片正在轉圈盤桓的戰馬刺中,戰馬哀鳴翻倒,騎甲低落地上,他還沒等起身反抗,趙四的兩個護衛長槍已經将其刺穿。

後面又是兩個騎甲沖上,揮舞狼牙棒砸來。

趙四一個親衛舉起盾牌,蓬一聲,盾牌碎裂。

趙四已經抽出馬刀一刀刺中一個騎甲的大腿。

騎甲疼得身子歪斜伏在馬上,趙四回刀一刀砍中他的脖頸,雖然沒有立即枭首,卻是幾乎破開護頸,砍入頸骨,騎甲慘叫着低落馬下翻滾,眼見是不成了。

...

中路清軍破碎了第一排的明軍,然後被後面的明軍長槍手阻攔,雙方浴血厮殺,都是紅着眼絲毫不退。

很快就出現了大量的傷亡,參差不齊的防線僵持着,倒卧着無數人馬的屍體,慘叫聲刺人耳膜。

清軍騎甲無法大量湧入明軍戰陣,後面無法攻擊明軍的清軍騎甲隻能用騎弓抛射殺傷明軍,效果卻是不佳。

中軍整個陷入了僵持中,圍繞防線無數人馬混戰着。

多铎心中這個焦慮。

他萬沒想到明軍步軍能硬拗着頂住清軍騎甲雷霆萬鈞般的沖陣。

他不得不承認這些死戰不退的明軍當真硬紮,讓他想起了當年渾河岸邊死戰不退的白杆兵。

那些白杆兵就是面對清軍無數騎軍的沖擊淩然不退,甚至發動反擊,殺傷清軍甚多。

殺得太祖心肝肺都疼,最後還是用投降的明軍火炮擊碎了敵陣。

而現在多铎長途奔襲,哪裏來的火炮。

多铎明白,中軍迅快突破,然後破碎兩翼,取得大勝的可能消失了。

中軍這般難纏,他隻能指望兩翼的騎軍獲得突破。

他将目光投向了兩翼戰場,希翼尼堪和博洛殺出一條血路來。

...

吳三桂頭盔掉落,他劇烈的喘息着,很是狼狽。

即使他貴爲伯爵,領軍大将,方才激烈的拼殺中也險些傷亡。

一個騎甲的騎槍直刺他的頭部,幸虧他躲得快,頭盔被挑落,這個騎甲随即被他的親衛殺傷。

饒是如此,吳三桂也是親手砍殺了兩個清軍,才破陣而出。

他身邊的親衛折損了三分之一。

吳三桂環視四周,一萬餘的遼鎮騎軍,損失很大,預估怎麽也有數千人。

身後是一片倒斃的人馬屍體,清軍和明軍的傷亡者鋪滿地上。

各種慘叫不絕于耳。

“将軍,我軍怕是不敵啊。”

胡心水焦急道。

胡心水身上的明光铠上插着幾枝羽箭,也是拼殺過後沖過敵陣。

吳三桂沉默,清軍騎軍數量超過他的遼鎮騎軍。

這麽拼傷亡的情況下,遼鎮可能全軍覆沒。

‘大人,不行暫避一下,’

胡心水低聲道。

‘本将還想風光活下去,别是成了另一個劉澤清,’

吳三桂搖頭。

也許昔日可以,但是現今什麽情況。

别看遼鎮騎軍他執掌,但是其中的宣撫官都是從京營派出的。

他敢臨陣退卻,一定會有人告發他,那是個死局,不過是晚死,還得名譽掃地。

“兄弟們,整隊。”

吳三桂揮舞着馬刀嘶吼着。

剩餘的數千遼鎮騎軍聽命重新整隊,排列成密集陣型,随着吳三桂返身向着清軍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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