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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義州海戰


這艘明軍巨艦五根主桅十塊橫帆鼓動着,驅使戰船向東南而來。

龐大的身軀高出身邊的戰船一截。

樸應義預估足有他的座船兩倍大小。

走着之字形的時候,可以看到戰船長度極長,前面的斜帆斜指向天。

今日海浪較大。

這艘船卻是平穩之極。

擊碎巨大的海浪,給樸應義威壓之勢。

更讓樸應義警惕的是這艘戰船側舷有衆多舷窗。

他可是知道是什麽。

那是炮窗。

也就說這艘巨艦不是什麽平常海船,而是一艘巨大的炮艦。

樸應義心中打鼓,差點就要下令撤兵。

幾個原因最後阻止了他。

如果折返海灣,那等着被堵在海灣裏團滅吧。

再就是不發一炮就撤離,回去必然有人攻讦他。

而上一次的海戰,他記得明人西夷人戰艦的火炮沒有破開龜船,說明龜船對明人火炮還是可以支撐一二的。

隻要不被破開,就可能接舷戰,那時候誰勝誰負說不準呢。

樸應義下令決戰。

樸應義的旗艦上升起三面黑色戰旗,同時鳴響了号炮。

号令全軍向西北行進,立即和明人決戰。

幾乎同時,樸應義看到的距離三裏,那艘最大的戰艦上升起了紅色的虎頭戰旗。

同時,艦首炮鳴響。

接着,了望台上有接連升起了衆多小旗幟。

時刻關注的樸應義不明其意。

卻看着明人戰船分兵了。

十多艘戰船從西北向西南開進,而剩餘的二十多艘戰艦,從西北向東南開進,迫近海岸。

兩股明軍迂回包抄奕州水師船隊。

樸應義看了幾眼就明白原因,十多艘西南向的戰船都是西夷人樣式的炮艦。

而東南向的戰船樣式不同。

樸應義頭腦裏電閃,很快決定,不跟着明人分兵。

還是敵分他專,擊中兵力中路突進。

張名振此時站在龐大的常遇春号上有些惆怅。

按說他所在的戰艦兩千料,是雙方中最爲龐大的戰艦,應該沒什麽可惆怅的,幹就是了。

但是,張名振看到兩路明軍心中不喜。

明軍分兵是迫不得已。

張名振所部是炮艦爲主。

隻是有兩艘鳥船而已。

而鄭芝豹所部四不像戰船,雖然不是福船,是從西夷人戰船改良的。

船速也很快。

但是沒有專門的火炮甲闆。

說白了就是東南沿海赫赫有名的走私艦。

隻有艦首炮,作戰方式以接舷戰爲主。

而且是鄭氏艦隊所屬。

一想到天津水師中近兩百艘戰艦都是鄭氏艦隊戰船,張名振就頭疼。

天津水師看着威武,卻是隐患未除。

這麽說吧,如果打順風仗,鄭氏艦隊可能不會有什麽幺蛾子。

但是如果敵人較強,比如西夷人艦隊入侵,那就不好說了。

如果鄭氏艦隊避戰保存實力,張名振絕不會意外。

當然,就是現下,向各個島嶼運送辎重,也大部分由張名振所部船隻負責。

而鄭氏艦隊能推脫就推脫。

張名振忍不住已經兩次上書太子殿下,點明此事,然而殿下沒有什麽舉措。

張名振也很無奈。

轟轟轟。

火炮的轟鳴,打斷了張名振的胡思亂想。

但見最前方的一艘大沽三百料戰艦接近到了兩裏,艦首炮鳴響,拉開了義州海戰的序幕。

幾乎于此同時,東南向最前面的鄭氏艦隊戰船也鳴響了艦首炮。

第一艘的大沽戰船飛鷹号第一炮就命中了,可說運氣好的飛起。

一般這個距離十炮也命中不來一炮。

樸應義的旗艦在中路,沒看到左翼的中炮龜船的情形。

他立即下令用旗号聯絡,詢問中炮的情況。

樸應義此時很想反擊。

但是,奕州水師的火炮射程隻有一裏半左右,這個距離有些遠了。

忍着吧。

從左翼那艘戰船旗号得知,明人炮擊沒有破碎船闆。

樸應義心裏沉穩下來。

果然賭一把是對的,明人火炮比義州水師火炮強一些,不過也有限,最後還得是接舷戰。

雙方的艦隊繼續接近中。

明軍戰船每次接近到了兩裏,都立即發炮。

朝鮮戰船大部分保持着沉默,繼續縮小距離。

當,接近到一裏餘,朝鮮最先達到射程的龜船也鳴響了火炮。

不過雙方都沒有命中,不過是在雙方的船隻四周激起了大股水花。

曹慶眺望左前側裏許的朝鮮戰船,心中激蕩。

這是他第一次大海戰。

他一年多前不過是天津水師鳥船船頭。

隻是參加過兩次剿除海賊的作戰。

不過因爲曹慶腦袋靈活,能吃苦,帶領部下苦練,操練大沽戰船的表現出類拔萃。

因此他和他的部下全部被抽調加入大沽戰船。

而且曹慶直接被晉爲一千料大沽戰船船頭。

戰艦船名旅順号。

耳邊傳來嘶嘶的嘯音,曹慶彎了彎腰,接着船舷右側三十步處掀起了水柱。

朝鮮人的火炮沒有擊中。

“西南靠向朝鮮戰船,近戰,”

曹慶吼着。

水手長向水卒發令,主帆和斜帆都開始側向轉動,而一個水手跑向了船尾,喊着下甲闆的舵手,向左轉向。

旅順号開始向左前側的朝鮮戰船靠近。

後面的登州号、大沽号、複州号等一千料戰船都開始轉向。

而兩艘兩千料戰船常遇春号、朱能号也開始轉向東南,逼近奕州水師側翼,一六式艦炮最佳炮擊距離是一百步左近。

所以必須靠近對方。

樸應義看到了明軍左右兩翼的戰船都向義州水師戰船靠近。

很清楚,左翼的明軍炮艦要抵近炮擊,而右翼的明軍戰艦要接舷戰。

樸應義沒有下令左翼的戰船退縮,既然明人想要靠近,他就将計就計。

義州水師也靠近明軍,然後開始接舷戰,雖然火炮不如明軍,但是朝鮮軍的火铳和長槍也不是吃素的。

樸應義可以清晰的看到左右兩翼明軍戰艦燕字形殺來。

雙方在零星的炮擊中快速接近。

樸應義立即讓主桅上的軍卒發出旗号,火炮準備散彈發射,此外火箭準備,各船上的披甲備戰。

曹慶向水手長嘶吼着,

“航向不變,水手減半防炮,”

雖然朝鮮人火炮并不犀利,卻不能說,他們的火炮沒有殺傷,那就是散彈了。

曹慶也走向了艦首的艦長艙。

這裏艙室很小,艙室卻是包裹着鐵皮。

船頭在這裏可以清晰的指揮作戰,艙室也有一定的防炮能力。

曹慶在艦長室裏通過很小的舷窗張望着朝鮮戰船。

雙方戰船接近到了兩百多步。

側前方的朝鮮龜船上火炮轟鳴,冒出兩股白煙。

嘶嘶的響聲傳來,旅順号右翼四十多步濺起小水花。

足有百多個,朝鮮人的散彈有一炮落空了。

接着船闆上發出砰砰的聲音,還有水手的慘叫。

曹慶從舷窗向後望去,隻見一個水手從軟梯上掉落,被軟梯纏上了身體,慘叫不已。

一塊主帆上被撕開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口子。

這時候的旅順号有點慘。

自有水手攀爬,去救助這個負傷的水手。

曹慶沒有理會,他關注雙方的距離,等了會兒,他大喊着,右舵,并行。

他身邊一個親衛跑出艦首艙,飛快的跑向了後面的舵手處傳令。

接着曹慶大喊,甲兵備戰。

旅順号三十多名甲兵從下甲闆上了舷梯等待着。

旅順号前方的飛鷹号已經先一步轉舵,和朝鮮戰船并行。

飛鷹号第一個抵達了炮擊位置,一百步出頭。

側舷的炮窗全部開啓。

側向的三門一六式艦炮轟響。

實在太近了,側舷的九斤炮和十二斤炮彈丸沒有落空,直接擊打在龜船的側舷,蕩起大股煙塵,碎裂的木片亂飛。

卻是沒有破碎船闆。

曹慶清晰看到了飛鷹号的戰果。

沒有意外,戰前就知道九斤炮和十二斤炮彈丸對龜船不是太有利,果然是朝鮮赫赫有名的龜船,不說攻擊力,就說這個龜殼子确是堅固。

十二斤一六式艦炮足以破碎大明大号福船的側舷了。

但是龜船不行,當然殼子厚了,船隻沉重,龜船最大的問題是速度太慢。

飛鷹号駛向了下一艘朝鮮戰船。

而旅順号接替了飛鷹号的位置,和第一艘朝鮮戰船相向而行。

朝鮮戰船拼命的想靠近接舷戰。

不過它的船速比較慢,而旅順号在曹慶的号令下,不斷轉舵調整,水手調整着帆索,雖然旅順号很龐大,但是靈活轉向,保持着和這艘朝鮮戰船的距離。

曹慶大吼一聲,

“開炮,”

下甲闆口的一個親兵向下大聲吼着。

戰場上這麽嘈雜,一切都靠吼。

沒有個大嗓門不成。

接着曹慶感到了船身蓦地一頓。

旅順号側舷七門火炮轟響。

其中四門十八斤一六式艦炮,三門長程十二門火炮。

大股濃煙遮蔽了甲闆,曹慶聞着刺鼻的硫磺氣息,看到這艘朝鮮龜船的側舷被破碎了四處。

洞口不大,但是确實破碎了。

說明十八斤艦炮在百多步的距離上有破城錘的作用。

曹慶滿意的一笑。

旅順号繼續前行,尋找下一個敵人。

這期間足夠旅順号艦炮複位,填充了。

曹慶從艦首艙後門探出頭來大吼着,

“兄弟們,命中破碎敵艦,”

船上的軍卒發出歡呼,有人吹響了口哨。

旅順号繼續撲向下一個對手,所有人如同打了雞血般忙碌着。

水手忙着調整船舵和風帆,不讓朝鮮戰船靠近。

而炮手們瘋狂的填充火炮,準備繼續炮擊敵人戰船。

...

樸應義一臉的鐵青。

左翼的朝鮮戰船無論怎麽想靠近明人戰船,總是被明人戰船躲閃開,保持着百多步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正好可以讓明人火炮齊射。

但是朝鮮軍的火炮基本無用,火箭不到發射距離。

接舷戰無法進行,義州水師戰船豈不是隻能被暴虐。

但是樸應義能怎麽做,他隻能看着,畢竟戰船靈活遠不及明人的西夷人戰船,他也無可奈何。

他從中看出了明人西夷人戰船的又一個明顯優勢,船速靈活遠遠在龜船之上,甚至明人的福船也比不得。

因爲朝鮮人船隊中有福船樣式的海船。

朝鮮平日貨船不用龜船,這玩意就是戰艦,很沉重,造價很高,船速卻很慢。

因此朝鮮貨船一般都是仿造的大明福船樣式。

水師裏也有,雖然不多。

但是福船的靈活性,船速也遠遠不及這般明人戰船,看來一切都是這些軟帆的原因了。

現下對戰發現了明人新式戰船的優點,但是卻是無法改變戰局了。

樸應義把希望都寄托在右翼戰線上。

那裏有三艘明人戰船和朝鮮龜船、福船接舷戰了。

...

鄭芝豹很瘋狂。

他的座船就在第二艘的位置上,已經和朝鮮龜船靠近到三十步。

雙方的軍卒發射火箭,箭枝,火铳,相互傷害。

鄭芝豹就在艦首艙裏嘶喊着,

“弟兄們準備上船殺這些孫賊,”

鄭氏軍卒們躍躍欲試。

不是鄭芝豹狂妄,他們在南海厮殺慣了,每年都和不同的水賊厮殺,争奪航道。

鄭氏水軍别的不敢說,接舷戰誰都不懼。

鄭氏甲兵拿着盾牌,手持短刀靠攏了右舷随時準備接舷戰了。

他們頗爲躍躍欲試,混不吝的勁頭是打出來的,他們都是海盜出身,經曆太多生死,對這些不在意。

他們在意的就是大戰後好好喝酒玩樂一番,慶祝自己沒死,醉生夢死後下次再來。

雙方的攻擊,造成了一些傷亡。

雙方的船隻上釘上了一些火箭,水手們忙着撲滅。

雙方的披甲已經相距不遠狠狠盯着對方。

砰一聲,兩艘船狠狠撞擊一處。

雙方軍卒都身子一晃。

接着,鄭氏軍卒扔出了短斧短槍,鐵蒺藜。

這些武器造成了朝鮮軍的極大混亂。

披甲的陣型略略散亂。

鄭氏軍卒的目的達到了。

他們大吼着跳上船舷,跳入了龜船上,揮舞短槍短刀殺過來。

他們沖擊的讓隊形散亂的朝鮮披甲陣勢完全散亂開。

朝鮮人不缺乏勇氣。

但是他們的水師已經數十年沒有大的戰事了。

當年倭寇侵朝後,朝鮮水師數十年和平歲月。

就是建奴數次入寇朝鮮,也不過是陸上危急。

水師還是無戰事。

因此他們根本沒有戰事淬煉。

身邊軍卒傷亡讓他們慌亂,陣勢破碎忘了整補。

陣勢被鄭氏軍卒完全破碎。

雙方陣勢完全破碎就在龜船甲闆上厮殺開來。

雙方對決,戰力弱的一方保持陣勢極爲重要,他會縮小和對手的戰力差距。

而現下,鄭氏軍卒熟練的兩三人一組殺戮驚惶無措的朝鮮水卒。

朝鮮披甲很快大部傷亡,而鄭氏軍卒四十多人,傷亡不足十人。

龜船甲闆上倒斃了衆多屍體,鮮血讓甲闆十分濕滑。

而剩下的幾個朝鮮披甲被圍困,眼看就要被斬殺。

此時一些朝鮮水手拿着短刀撲來,他們知道,再不反擊,披甲全部陣亡,他們也跑不了。

不過他們身上的武器太短,沒有披甲,戰力太差,反擊的結果就是送人頭。

鄭芝豹這厮從艦首艙探出頭來喜笑顔開的狂吼着,

‘占據舵位,奪船,’

如果不是左右親衛不讓,這厮早就跑去厮殺了。

蓬,一支羽箭擦着鄭芝豹的左臉頰插在護闆上。

鄭芝豹大驚看去,隻見一個朝鮮軍卒在艦首炮那裏向他開弓放箭。

“給我斬了那厮,賞十兩銀子,”

鄭芝豹指着那人吼着,他真是狂怒,竟敢向他動手,真是活膩了。

甲闆上幾個軍卒提刀沖向艦首。

那人擡手又是一箭。

鄭芝豹當然沒那麽傻。

他一縮頭。

箭枝竟然從舷窗射入。

差點傷了鄭芝豹身邊一個護衛。

也就說鄭芝豹如果不躲開,正好射中他頭部。

鄭芝豹暴跳,他紅着眼看去,隻見幾個鄭氏軍卒已經撲到,砍殺了那個朝鮮軍卒。

鄭芝豹還是感到郁悶,恨不能手刃這厮。

幾個軍卒砍殺了水手,爬上了主桅,立即砍斷了繩索,朝鮮戰旗飄落,标志着這艘船被鄭氏軍卒奪取。

鄭氏軍卒發出歡呼。

鄭芝豹挺胸疊肚,相當的傲然。

遠處樸應義臉色蒼白的看着兩艘龜船上朝鮮戰旗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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