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光滑面頰上的柔和曲線,讓伊達·庫爾特和馮斯·加拉格爾一陣心悸,同時抿了抿嘴唇。
這女孩比那些夜店的跳舞女郎要漂亮數千倍,更加緻命的是,她那雙嘗嘗睫毛下的大眼睛中透露出的天真無邪,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摧毀的欲望。
不過伊達·庫爾特和馮斯·加拉格爾接受過綠水集團的專業培訓,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被5号誘惑。
5号也知道這一點,隻見她用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解開上衣扣子,秀眉緊蹙的說道:“哎吆,這天氣真的是熱啊”
她領口敞開,雪白光滑的鎖骨,就像磁石一樣,把伊達·庫爾特和馮斯·加拉格爾的眼球吸引住了,再也移動不了。
伊達·庫爾特此時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伸手按下遙控器,消防大門無聲無息的關閉。
此時。
胡志高自從5号進入打印店後,就一直緊盯着消防門,他有點憂慮,那就是5号隻是一個單薄的女孩,是否能夠對付那個守衛者。
而剩下的三個行動隊隊員也皆懷有相同的心思,他們的臉上也都寫滿了緊張。
突然,車窗被人敲響,胡志高心中一凜,猛地咬着嘴唇,借助疼痛讓自己從緊張中掙脫,他借助觀後鏡向後面看去,一位身穿制服戴着大檐帽的交通警察正用手遮住陽光,向車内看去。
胡志高暗歎自己剛才好像是大意了,應該在5号下車時,就讓隊員們在周圍警戒。
不過此時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一旦這個交通警察發覺異常一定會呼叫同事支援, 到時候整個行動計劃說不定就會因此而中斷。
胡志高深吸一口氣,在三位隊員詫異的目光中,從副駕駛的盒子中取出一把手槍插入腰間,然後又翻出一摞鈔票, 揣進上衣口袋中。
看到鈔票, 三位隊員齊齊倒吸一口氣,相互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華夏人還是一個有錢人, 那摞鈔票都是百元大鈔, 至少應該有兩萬美元之多。在北美洲,人們日常使用的是信用卡, 很少會随身攜帶這麽多鈔票。
胡志高拉開車門,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着那個正趴在窗戶上的交警笑着說道:“兄弟,我在這裏等人, 馬上就走。”
交警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胡志高,冷起臉說道:“你這輛車的車窗玻璃不符合規定,我必須讓人把車輛拖走,你現在立刻讓車裏面的人全部下來。”
胡志高心中一沉,麻煩過來了,在北美洲, 交通警察經常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找車主的麻煩,當然這種麻煩也可以用鈔票來解決。
在北美洲交警拿出呼叫器呼叫增援的時候, 胡志高就從懷中摸出兩張百元美金大鈔遞了上去,面對那兩張鈔票, 北美洲交警眼睛中閃過一絲意動,扭頭向旁邊的電線杆子上看了兩眼,看到上面的攝像頭覆蓋不到他所站立的位置, 立刻順手接過, 揣進口袋裏。
“好了, 今天算你運氣好, 遇到了我這個好心的人,下一次一定要注意,不要再做違規的事情了。”
北美洲交通警察說完這話, 把呼叫器重新插回腰間, 背着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看方向是尋找另一位車主的麻煩。他沒看到的是胡志高的左手已經插在口袋裏, 緊握着手槍的把柄, 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如果這個北美洲交通警察敢拒絕鈔票的話,估計現在已經血濺當場了。
一段小插曲過後, 胡志高的脊梁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以前總是羨慕電影上那些特工, 看特工們在執行任務時, 總是很酷,現在才明白其中的危險性。任何細節沒有預料到, 就會導緻任務失敗,甚至是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生命危險, 胡志高心中一跳,5号進入打印店那麽久了,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這時候,車内的幾個行動隊員的心情也開始忐忑起來, 他們雖然和5号剛剛認識, 并且5号表現出的咄咄逼人的氣勢, 讓他們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畢竟是同一個小組的隊友,如果5号出事的話,他們的心裏也不好受。
“隊長,不如我們沖進去吧!”
“就是,按照既定計劃,5号進入打印店後十分鍾就應該解決那個保衛者,但是現在竟然已經半個小時了,她還沒有出來,一定是遇到問題了!”
“隊長,不能再猶豫了,我們絕對不能看着5号死在裏面。”
說話間, 那些隊員紛紛掏出武器,就準備沖下車,他們急促的樣子,讓胡志高心中一驚。
“趕緊給我停下!”
胡志高連忙按動車門上的鎖定鍵,把三個車門全部鎖了起來,他這個舉動落在隊員們的眼中,就像是完全不顧5号的生死。
如果說隊員們剛才對胡志高還有一點畏懼的話,那麽這種畏懼已經伴随着隊友即将死亡而煙消雲算。
尤其是納爾·伯恩,他生嫉惡如仇,眼睛中揉不得沙子,此時見到胡志高竟然讓他們見死不救,頓時就急了。
他猛地一拍前排的沙發座椅,憤怒的嘶吼道:“隊長,我們的隊友現在正身處危險之中,你竟然要求我們坐在車裏無所事事,你這種行爲已經完全違背了地球防衛局的守則,我們雖然不是地球防衛局的正式員工,但是也不能不遵守守則啊!你這種行爲等任務結束後,我一定要向上面投訴你。”
聽到納爾·伯恩提出了地球防衛局的守則,胡志高頓時一陣頭疼,這個小子的腦袋真的是鐵啊!
他現在面對兩難的決定,如果現在沖進去救人的話,任務很可能會失敗,雖然胡志高不知道任務的目的是什麽,但是看申屠志學緊張的神情,他就知道這次的任務非同凡響。
如果坐視不理的話,5号這個小姑娘說不定真的會造綠水公司防衛者的毒手。
綠水集團爲了盡快招募到足夠的保衛者,對那些劣迹斑斑的應聘者也來者不拒,所以這樣就造成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守衛者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思來想去,胡志高最終還是決定現在就沖進去,因爲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小姑娘慘死在他面前。
“大家準備好武器,我們沖進去之後,必須保證一擊必殺,不能讓敵人反應過來!”
胡志高從腰間抽出手槍,大聲吼道。
那些隊員們紛紛重重點頭,臉上挂滿了緊張,畢竟他們隻是經過簡單訓練的隊員,而綠水集團的那些保衛者大部分手上都沾染有鮮血。
看到隊員們都準備好後,兵貴神速,胡志高也不再猶豫,他猛地拉開商務車的車門,就準備領着隊員們往裏面沖。
就在這時,那扇消防大門緩緩升起,5号從裏面走了出來,臉上挂滿勝利的笑容,陽光灑落在她那火紅色的頭發上,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胡志高和隊員們越過5号的肩膀,向裏面看起,黑暗的角落裏躺着兩個身穿制服的屍體,他們的鼻子中流出黑色血液,很明顯是中毒了。
“竟然有兩個守衛者!”胡志高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在情報中,消防門的後面應該隻有一名守衛者,所以胡志高才敢派5号單獨執行任務。
他醒悟過來後,立刻關切的看向5号,“你沒事吧,這兩個人,是你一個人幹掉的?”
胡志高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愚蠢,他連忙讪笑道:“我并不是質疑你的能力,隻是你隻是一個女孩子,而那兩個人明顯是來自非洲的壯漢。”
作爲一個合格的隊長,胡志高必須時刻注意行動中出現的異常情況,尤其是行動隊中的隊員他都不熟悉的情況下,更應該千萬小心。
5号憑借一己之力,殺死兩名數倍體重于她的壯漢,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如果眼前這個5号并不是真正的5号,而是像他們一樣,是敵人僞裝的,那麽整個任務還沒開始就算是失敗了。
聰慧的5号眼睛一轉,就知道了胡志高的用意,所以她一點都沒生氣,而是後退了兩步,膝蓋微微彎曲,小腿突然發力,淩空飛出一腳。
空氣中頓時回想起飛腿劃破空氣的聲音,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胡志高學過功夫,自然知道這一腳如果踢到敵人的脖頸的話,輕者會讓敵人昏迷,重一點的話說不定直接會讓敵人死亡。
并且從5号出腳的角度和力度上看,這個女孩一定是經過特殊的訓練,這讓胡志高心中産生一絲疑惑,難道這個女孩是地球防衛局派來的暗棋,用來監督他們這些隊員們執行任務。
不過這種想法旋即就被胡志高打消了,因爲地球防衛局行事作風一向光明磊落,從來不會用這種蠅營狗苟的手段,并且如果真的要監督他們執行任務的話,地球防衛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來,想必行動隊所有的隊員都不會介意。
5号當然不知道胡志高在片刻之間,就想到了這麽多問題,但是她看到隊員們的臉上都有異色,也明白自己有一點引人注目了。
于是,她笑着解釋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瞞了,其實我是一位職業拳擊手,曾經連續蟬聯女子五十公斤級拳擊比賽的冠軍。”
拳擊冠軍果然如此。
胡志高連連點頭,那些隊員們也露出一副了然的樣子。
5号指着消防門說道:
“隊長,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該按照計劃沖進去了,雖然這裏沒有監控設備,但是我恐怕打印店裏會有移動巡邏哨。”
胡志高點點頭:“那好,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雖然在地球防衛局提供的情報中,沒有提到和巡邏哨相關的信息,胡志高還是決定小心一點的好,畢竟剛才的危險就是由意外狀況引發的。
在胡志高的帶領下,零号行動隊的隊員們彎着腰潛入了打印店。
此刻的打印店裏,總管老約翰正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裏,訓斥一位屢屢犯錯的員工。
隻見他嘴裏面抽着來自哥倫比亞的雪茄香煙,把腳擡到桌子上,冷眼看着那位縮着脖子,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鹌鹑般的員工。
“阿納斯·弗雷德裏克,你說說,你說說,自從你進入打印店後,這是第幾次犯錯了?”
他狠狠抽一口雪茄,噴出一團煙霧,那張嚴肅的吓人的面孔在濃霧後面若隐若現,看上去更加恐怖。
“第,第,第五次了,總管。”阿納斯·弗雷德裏克低着頭,支支吾吾。
“第五次?不可能吧,根據我這裏的記錄,到今天爲止,你一共犯下了六次錯誤,其中有兩次還是把代碼的順序完全搞錯。”老約翰站起身,從抽屜裏翻出一張寫有阿納斯·弗雷德裏克名字的文檔,狠狠地甩到了他臉上。
阿納斯·弗雷德裏克低着頭,任憑文檔從面頰上滑落到地面,一聲不吭。
他隻得需要面對的是什麽,但是并不想接受。
“根據你入職的時候,簽署的協議,凡是犯過六次錯誤的員工,打印店可以無責任解除合同,所以現在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打印店吧,餘下的工資,财務部會在一個月内結算給你。”老約翰看到阿納斯·弗雷德裏克垂頭喪氣的樣子,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并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如果是别的事情,比如早退和遲到這種小事,他還能幫忙遮掩一下,但是輸錯代碼這種事,是那個神秘女人非常痛恨的,容不得半點寬恕。
這樣想着,老約翰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安裝在角落裏的攝像頭。攝像頭上的紅燈雖然沒有閃爍,但是老約翰知道,那個神秘女人一定坐在監視器看,悄無聲息的看着打印店裏的風吹草動。
想到那個神秘的女人,老約翰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按照常理來講,他需要感謝那個神秘的女人,可是不知爲何,他對那個神秘女人既畏懼又痛恨。
事情要從十年前說起,當時年過四十的老約翰剛剛被工廠掃地出門,失去了工作,老約翰還要養活一個老婆還有三個孩子,生活頓時陷入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