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百葉窗灑落在辦公桌上，一老一少對視而坐，頭發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用手撫摸着一份論文，青春少年細細品嘗着茶水。
“你準備把這篇論文發表在哪裏？”吳教授終于放下了論文，開口問道。
李默把《論：奇數完美猜想》發表在了國内的《數學月刊》上，但那是一種數學證明猜想，隻要保證證明的邏輯無懈可擊，論文就不會受到質疑。
而《LIMO轉換》則是一種數學理論方面的論文，如果想讓這種轉換盡快在數學領域發揮作用，就需要把它刊登在一家權威數學雜志上。隻有這樣，才會受到全世界數學家的重視，就像近代最出名的數學家阿貝爾一樣，雖然他提出了阿貝爾積分、阿貝爾函數、阿貝爾積分方程、阿貝爾群、阿貝爾級數、阿貝爾部分和公式、阿貝爾基本定理、阿貝爾極限定理、阿貝爾可和性，等等超前的數學理論，還是橢圓函數領域的開拓者，但他的成果并不被世人所承認，一生都生活在貧困之中。
所以這篇重磅論文必須發表在國際頂尖的數學雜志上。
選擇哪個雜志好呢？
“《數學新進展》！”
“《Inventiones Mathematicae》！”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把結果說了出來。
《數學新進展》（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是國際頂級4大數學期刊之一，它相對于其他三大數學期刊有一個最明顯的特點，那就是商業化運作。其它的學術期刊大多是由大學負責編纂，它是由著名的出版集團Springer-Verla負責發行。同時它也是對新興數學理論最關注的期刊，近年來很多新的數學理論，都是最先在《數學新進展》上發表的。
還有一個因素，就是國籍對《數學新進展》的影響最少，也使得它成爲發表華國數學論文最多的頂尖期刊。
李默雖然在國際數學界漸露頭角，證明過幾個數學難題，可是遠遠沒有達到能提出受人重視的理論的地步。所以《數學新進展》就成爲了他發表論文的最佳選擇。
“你在論文中已經很清晰的把LIMO轉換表達了出來，但是我建議你把它的運用也附加上，畢竟沒有任何編輯會對不能應用的數學理論感興趣的。”吳教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李默點點頭，他雖然曾在《Nature》上發表過論文，但從沒有在頂尖的專業數學雜志上發表的經驗。
看着自己的學生消失在門口，吳教授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号碼。
“喂，小年，你那裏還有上次參加研讨會那些數學教授們的郵箱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他對着電話說道：“有件事需要你去辦，你給他們發一封郵件，郵件中這樣寫：證明了奇數完美猜想的作者提出了一個神奇的數學轉換理論。”
“對就這樣發，還有不要對李默提起這件事。”
安排好一切，吳教授輕輕的放下電話，歎了一口氣：“就讓他在學術上盡情沖鋒吧。”
回到宿舍的李默再次開始“閉關”，根據老師的建議，他需要對論文進行一次大的修改。
論文一旦發表，就要面對國際數學界的“吹毛求疵”，任何一點細小的瑕疵都會被他們無限放大，甚至成爲有心人攻擊LIMO轉換的借口。所以他現在需要把論文修改的很完美。
門外，夏晴看到李默再次開始了“閉關”。心中很郁悶，最近Boss一直在忙着她撰寫看不懂的數學論文，二人的共同話題也來越少。她很懷念操場一起跑步的日子。
宿舍明亮的台燈下，一位少年正在奮筆疾書，微風推開窗子，他也沒有察覺。
“至此可以得出明确的結論，LIMO轉換同樣适用于微積分方程組的轉換。”李默在紙上寫下了最終的結論。
相比較于流行的電腦寫稿，他還是喜歡先在紙張上寫一遍，然後再輸入電腦之中。因爲他喜歡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這可以爲他帶來靈感。
“現在隻需要再修改5次就行了。”他自言自語道，他還從來沒有對哪一篇論文如此重視過。原因并不是論文投稿的頂級期刊，而是這是他第一次提出了新的數學理論。
……
三天後，李默看着曆經5次修改後再也找不出哪怕是語法錯誤的論文。輸入《數學新進展》雜志社征稿的郵箱地址，然後輕輕點擊發送。
“發送完成。”
他閉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已經耗盡。
挪威，Springer-Verla出版社，前台的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鎏金大字，向外人昭示着它對身份。
相比較普通的出版社，《數學新進展》的編輯們顯得悠閑許多，因爲他們并沒有明确的任務量，甚至數月時間也不會有論文在他們手下通過審核。
Springer-Verla出版社并不打算把《數學新進展》這本頂級的數學期刊當成賺錢的工具。
上午十點，編輯威廉慢悠悠的騎着自行車來到出版社，不時的同路過的同事們打着招呼，秋天的冷風中已經夾雜着絲絲寒意，他搓了搓手，倒了一杯咖啡。
早晨十點半，他打開電腦，查看昨天收到的電子郵件。
查看電子郵件，并從中選取有“意義”的論文就是威廉每天的工作。
《數學新進展》作爲頂級的數學期刊，能在上面發表一篇文章，是全世界數學學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威廉的工作也就顯得有點“繁重”。
看着郵箱上面51的紅色數字，他知道今天需要審閱51篇投稿論文。當然雜志社有十多名像威廉一樣的編輯，他們就像一張大網一樣，把不合格的“魚兒”拒之門外。
“威廉，午飯吃什麽，一起去吧。”隔壁工位的同事招呼他。
威廉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12點了，郵箱上紅色的數字也變成了35。
“今天任務有點多，我可不想加班。”他買了一個漢堡，就匆匆回到雜志社，晚上他還要去看女兒的芭蕾舞演出呢。
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審稿速度，40……41……42……
還剩下3份論文了，看來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威廉顯得有點沮喪，他已經兩個月沒有篩選出優秀的論文了，沒有雖然雜志社并沒有明确的任務，但這也讓他覺得自己的工作毫無意義。
《論LIMO轉換》，他打開了一封新的郵件，“這是什麽鬼？”威廉知道數學中并不存在這個轉化。
“難道是新的理論？”
“有點意思。”
威廉的興緻被點燃了起來。
(本章完)